清晨,城市的园丁——环卫工人、沟渠工人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虽说李氏财团、张氏财团给环卫工、沟渠工优厚的工薪待遇,但这些每天起早贪黑的中老年长工们还是希望两大财团能给他们多些福利,例如退休养老保险。
这天,接受过记者采访的那位沟渠工人老范跟同事老刁一起身穿防护服、头戴安全帽,进入下水道中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通渠工作;五月正值夏季之初,天气炎热,由于垃圾腐败变质导致臭气熏天,让通渠工作变得相当不便。
老刁用扫帚、铲子不断把冲出来的垃圾扫起来并装进竹筐内;老范则站在高处接过并处理老刁弄上来的污物。
然而,下了几天的大雨,垃圾、污物导致渠道堵塞,工作难度的加大,让这两个年过半百的工人连声抱怨。
“吗的,每逢下雨,苦的可是咱们!”
“算了,老刁……还好咱们跟李氏财团签了合约,在合约到期之前,福利保障和退休养老金还是能拿到的,好好干吧。”
把堵塞的渠道通干净后,老范、老刁继续往里走,查看里头还有没有堵塞的地方,当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老范的脚被绊了一下,险些栽跟头!
老刁连忙扶住老范,随即用探照灯照向绊到老范的垃圾堆抱怨了一声,拿扫帚挑开可降解塑料袋的时候,忽然——
“鬼啊!”
两名工人被吓得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离下水道。
因为被塑料袋掩盖的位置……有一颗人类的头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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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到沟渠工人的报案后,重案组、法证部成员立即乘车赶往沟渠工人的报案地点——光明市东城区贸易中心区的C1地区,在他们赶到之前,交警已经给报案地点围起了警戒线,还有救护车停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而线外有不少等着钓到大新闻的记者。
众人在涂了“光明市化验署”徽章的吉利车后尾铺开东城区各下水道口的地形图,展开对此案的讨论……
“各位,根据沟渠工人的报案,说在下水道里看到人类的头骨。我们怀疑里面还有人体其它部分,所以希望高sir能和我们一同调查取证。”
爱丽丝菲尔指着发现人头骨的下水道井盖口,开门见山地说。
高文忠点了点头,旋即指着地图,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对大家坦言:“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贸易中心区的C1地段,这一带共有十五个井口,发现骸骨的井口就是这一个,简称C1号井口,我们就定这里为中心点。”
大家的目光顺着高文忠指着的C1号井口的方向看去,井盖已经被揭开,且单独围起了警戒线。
“但是,这条下水道的流向是从前面C2号井口那里通过来的,之后再通向对面的C3号井口,我们不排除人头骨是由上一个井口冲下来的可能性,也不排除有其余的骸骨被冲到其它下水道的可能性。”
紧接着,高文忠的话以及他用钢笔在地图上标出来的第二个井口位置,让大家的目光重新集中到这上面来。
“高sir,也就是说人头骨有可能从C2号井口冲到C1号井口来,而骸骨的其它部分就有可能依然留在C1,或者冲到C3。”
马国杰立即按照骸骨可能波及的方位,说出自己的判断。
“对,所以我们要沿着这三个地方进行调查,希望大家的运气能好些,否则我们就要扩大搜索范围了。”高文忠说。
就在这时,安朵儿举起手,自告奋勇道:“高sir,不如让我跟马sir一组下去调查吧,我从来没进下水道调查过,有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呢?”
蒋建民觉得不能给同辈的安朵儿抢了先,也连忙举手:“我也去!高sir,我们和谁一组?”
高文忠挥手示意两位小徒弟噤声,然后说:“因为下水道井盖刚刚打开,可能会有沼气外泄,大家一定要做好安全测试、准备好呼吸面罩和防护礼装再下去。”
言谈间,高文忠也不再避讳“礼装”这一称呼,自打前段时间与恶魔佩斯提斯一战后,他知道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徒弟,除了朱倩仪,全部都是猎魔师,他没必要再掩饰这些表面的东西,便这么说着。
“至于朵儿和建民,你们俩经验尚浅,进下水道采证可能会产生危险,还是留在地面上作支援吧。”这是高文忠对两位小徒弟的要求。
即使有点失望,不过安朵儿、蒋建民还是乖乖听从师父的安排。
而重案组这边,爱丽丝菲尔也给她的部下分配好了任务……洪钏智问为什么他要留在地面上支援,爱丽丝菲尔的回答让他只能服从命令。
“小智,你的礼装是枪械,枪火遇到沼气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防万一,你还是留在地面上支援我们。”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安全测试,确定下水道周边没有极易产生危险的障碍,并戴好口罩、呼吸面罩以及穿上用与礼装相同材质制造的白色防护服后,才可以放人下去,依照高文忠的指示——
李轩逸和沈萍君一组,负责调查C1到C2号的井口,简称A段。
欧阳胜和查可彬一组,负责调查C3到C4号的井口,简称C段。
马国杰和爱丽丝菲尔一组,负责调查C2到C3号的井口,简称B段,该段弯道较多,亦是最容易找到骸骨的位置。
“记住,要小心一点,礼装可以用塑料袋包着背在身后,如果有恶魔出没,击退即可,不要恋战。”
高文忠提醒六人要注意安全,六人点头,于是分头行动,通过井盖口,进入肮脏恶臭的下水道里,搜寻骸骨的遗漏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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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是处理一座城市所有污物的地方,也是考验一座城市发展水平的试金石。
虽然光明市的下水道采用了李氏财团研发的污物处理设计方式,不至于在雨天的时候造成洪涝,即使如此,下水道内的环境依然让人望而却步,就连空气也在垃圾的发酵作用下变成了灼人的沼气。
恶臭的气味、未分类且不知名的各类垃圾,构成了不寒而栗的场景。
可以想象……在这里工作,就算薪金丰厚,有保险可拿,也得具备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长久干下去的勇气才行。
此时,B段下水道内,马国杰、爱丽丝菲尔一边躲开横梁,一边往前探索,马国杰手持昆吾砂炼制的探索杖在前方探路,爱丽丝菲尔紧随其后……
“啊!”忽然,爱丽丝菲尔不慎踩到了一滩淤泥!
“小心!”马国杰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了爱丽丝菲尔,让她避开了危险。
两人站定,稳住心神后,爱丽丝菲尔向马国杰道谢,马国杰笑说不客气,并对爱丽丝菲尔说出在下水道调查时可能遇到的情况……
“下水道沉积了很多淤泥,非常滑……最好用探索杖在前面探探路,等没问题了再用力踩下去,总之要小心。”
“我知道了。”
话犹未了,两人重整旗鼓,继续往前探索。
……
另一方面,C段下水道内,查可彬、欧阳胜调查的地方正好是污水、垃圾不断流过的段位,欧阳胜认为可能会在渠道里找到骸骨,提议沿着渠道往前搜寻,查可彬没有异议,便提着探索杖率先一步踏入沟渠……
尽管穿着用金丝网打造、周围抹了琅环玉末的抗菌防水靴,污水也仅仅盖过脚掌,然而查可彬刚刚进渠,就不小心踩到了一堆早已腐烂发出酸臭味儿的食物垃圾。
“淦!平时玩游戏的时候抽不到好东西,今天工作一上来就踩到这个,真不吉利!”查可彬一脸嫌恶的把脚下沾着的垃圾甩开,不满道。
欧阳胜拍了拍查可彬的肩膀,轻轻一笑:“你踩到这个算幸运的了,等会儿可能还会遇到粪便或者猫、狗、老鼠的尸体……我们早就习惯了下水道里千奇百怪的东西,前进的时候小心点吧。”
“好吧……不过你得先走……”查可彬估计是第一次进下水道调查,对此仍有些余悸。
欧阳胜点了点头,于是他领头先走,查可彬紧随。
……
与此同时,A段下水道内,李轩逸、沈萍君沿着渠道往前走,边走边用探索杖探路,两双眼睛不断观察渠道内可能会出现的情形。
走着走着,目光如炬的李轩逸发现前方用栅栏盖住的出水口那儿卡着一根类似人肋骨的东西,立刻蹲下去捡——
“轩逸,等等!”沈萍君突然叫道。
李轩逸被她这么一叫,瞬间把手缩了回来,他缩手的同时,一滩污水从后方的渠道那儿倾泻而下,若非沈萍君及时叫住他,后果很难预料。
“差点中招……”李轩逸松了口气。
沈萍君用探索杖点了一下沟渠里的污水,微笑道:“调查要慢慢来,不能急,否则就算是用天蚕丝和琅环玉制造的保护衣也保护不了你。”
“为什么呢?”
“污水含菌量很高,不小心碰到伤口的话,随时会恶化然后导致截肢的。”
李轩逸这才明白法证和警察的工作一样危险,说道:“谢了,沈姐……我原以为警察的工作很危险,其实这跟法证工作的危险度不遑多让啊。”
“不仅如此,还要有耐心,你瞧……这不是人骨。”
沈萍君把那个垃圾挑开,使用安全帽附带的探照灯照了照,才得知那并非人骨,而是一根被折断的木棒。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马国杰和爱丽丝菲尔穿过塞满垃圾或老鼠尸体的B段下水道弯路,来到了这段下水道的入水口,该入水口被铁丝网包围着,按理来说渗透进下水道的垃圾并不多,但铁丝网下端的缺口推翻了两人的猜测。
更引人注目的是,缺口那里还有一个麻包袋!
两人蹲下身,合力掰开铁丝网,把麻包袋移出来,这时两人发觉麻包袋的重量有点诡异,打开一看……竟是早已松散的人骨,人骨周边还有一些零散的垃圾!
“看来所有的骨骼都在这里头……真可怜……居然死在这么肮脏的地方……”爱丽丝菲尔皱着眉头喃喃道。
看着令人生畏的骸骨,马国杰叹道:“幸好有这个铁丝网拦着,否则就什么都被冲走了……估计是污水冲刷的时候把麻包袋冲开了,头颅骨随着污水冲出来,才被人发现……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就在两人准备联系同伴、准备将骸骨和相关证物移到地上的时候——
马国杰眼疾手快,迅速揭开塑料袋,拔出无影剑·剑心,反手往上一割,一具木乃伊就被劈成两半,从上方的平台那儿像滩烂泥般坠下,再也不动了,放眼望去,木乃伊的两臂还有带血的利爪。
“木乃伊?这里怎么会有木乃伊?!”爱丽丝菲尔警惕地揭开塑料袋,熟练地取出自己的礼装——极斧·地狱番熊,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下水道内有古怪!
果不其然,只听一阵“哒哒哒”的诡异脚步声骤然响起,从两人的来路上,以及对面……出现了十多具类似的血爪木乃伊!
(下回:下水道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