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来了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这次吃饭,有了胖子就更热闹了,本来只有悲歌和花兮二人喜欢打打闹闹,现在多了个胖子,就别提有多欢快了。
十三吃的不是很踏实,他偶尔抬头看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但却没有发现。
其实,在十三他们进来不久后,那铁莫就跟进来了,只是没有在一楼坐下吃饭,而是上了二楼一个房间里,那里正好可以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到悲歌他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只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这酒楼人满为患,本来就挺吵的,何况他们说话那么小声。
不过一会儿,他们五人竟也把八个菜消灭完了。
“球球,今天上午我们帮了你,你要不要报答我们呀。”悲歌看着裘囚,笑着问道。
“这,我肯定要报答你们,只是要等到我做官以后吧,今日,是在囊中羞涩。”胖子尴尬地说道。
“哈哈,开玩笑呢,你坐了大官可不要忘了我们。”
“怎么会啊,况且这十三哥也进了前四了,到时我们可得相互帮助啊,早点做个大官!”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十三听了却笑了笑,“现在这世道,做了大官又有何用?”
胖子不明就里,“做了官就可以荣华富贵,衣锦还乡啊。你习武是为了行侠仗义吗?”
十三只是笑了笑,不再回答。
胖子是有些单纯,也不知那教他刀法的人为何没教他人情事故。
几人歇息得也差不多了,看时间还早,便打算在这周围逛逛。
“球球你要一起吗?”悲歌问道。
“嗯,好,反正我一个人也没有去处!”在胖子看来,这几人除了花兮之外,都是他一样的穿着寒酸,但好歹他们是能吃大酒楼的,想必还是有些家底,这跟着一起逛街,总不至于让他掏腰包吧。
原来这胖子还是个吝啬鬼。
等花兮付完银子,几人便走出门去。
一路上花兮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悲歌和胖子是跟的最紧的人。
“十三哥,非得去宫里做官吗?”水儿靠十三很近,便小声问道。
“没和爷爷相见之前,这也只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我总觉得,太危险,每日都得担惊受怕。”水儿皱眉道。
十三听了便停了下来,“放心,水儿,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
听十三这么说,水儿自然是开心地笑了一下,但还是遮掩不住她的担忧,她害怕的是十三会出什么事情。
“哥哥,我能买一个这个吗?”悲歌在一个首饰店面前停了下来,转身大声问还在后面的悲歌。
十三看悲歌是在首饰店面前问能不能买一个什么东西,心里有些疑惑。
“一个男孩子家,买什么首饰。”十三摇了摇头道。
“怕是他要拿去送人吧。”水儿笑了一下,十三一听,也是想明白了,应该是要送给花兮的。
花兮是对这太安城的东西都觉得新奇,什么都要去摸一下,但都没有买,刚刚在这首饰店也是,拿起一个银制的发簪,把完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
悲歌也是看到了这个发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悲歌觉得,女孩子应该都要带这个才更好看的。
但他没有打算送给花兮,他看到这个发簪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水儿戴上这个应该很好看!
“你要买这个发簪吗?”十三和水儿走了过来。
“嗯。”悲歌回道。
“准备送给谁啊?”十三看着悲歌故意问道。
“我。。”悲歌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水儿,但他又看到了十三和水儿靠的那么近,自己该用什么理由来送水儿礼物呢?
他刚刚只觉得想要送水儿礼物,看他开心,却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还是情窦初开的孩子。
“是送给花兮吧!”水儿笑道,笑得很开心。
悲歌不知如何回答,要不算了不买了吧?
“要送给我什么啊?”不知什么时候花兮和裘囚已经逛回来了,现在悲歌身后。
显然水儿是看见花兮了的。
悲歌转过身看见了水儿,而那发簪还在悲歌手上。
“咦这个发簪还挺好看的,你要送给我吗,悲歌哥哥?”
悲歌尴尬了一下,也罢那就顺水推舟吧。
“嗯,来花兮,我给你戴上看好不好看。”
悲歌说着便拿着发簪走向花兮。
花兮也是配合地微微低了下头,双手背在背后。
“真好看!”戴好后,悲歌退后了一步看了一眼花兮说道。
说好看,悲歌是认真的。
花兮笑的很开心。“你送我礼物,是不是喜欢我呀?”
“那个,我。。”悲歌被花兮这么一问,却也羞的脸都红了,也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真有些喜欢。
“哈哈,你们俩,原来是这个啊。”胖子在一旁用两手的大拇指比了个亲热的手势。
“胖子,你说什么呢!”悲歌觉得是时候逃离这尴尬的场合了,便去追胖子去了。
“哈哈。”花兮也开心地追了上去。
水儿看了看十三,两人也相视一笑,跟了上去。
“悲歌,别跑远了,待会儿武试赶不上!”
那铁莫从酒楼跟出来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觉得十三他们有会逃跑的迹象,便回去复命了。
而此时,在靠近擂台的客栈厢房里,宦千城和聂旭父子二人对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几个小菜,已经是吃了一会儿了。
“义父,想必这小师弟拿第一已经是毫无悬念了。”聂旭站起来,将宦千城的酒杯满上。
“嗯!”宦千城端起酒杯闻了一下,并未入口。也不知他的嗯是回答聂旭的话还是觉得酒挺好。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们饭后启程,明日酉时便可到达天隐山。”聂旭提着酒壶仍未坐下。
“不不不!”宦千城摆了摆手,“好戏还没开始,正事都未办,回去做什么?”
聂旭已是第二次听宦千城说要来看场好戏了,他以为好戏是白尽,或是用刀的胖子,还是那用剑十三的年轻人?
好戏便不说了,那正事是什么,宦千城也没吩咐过他,但既然带他来了,肯定会让他知道。
“不知义父说的正事是?”既然是正事,那总得让他知道,好做准备吧。
“等人!”宦千城将酒杯拿在手上摇了摇,等聂旭继续问。
“等谁?”能让宦千城这么等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七贼!”宦千城将酒一饮而尽,面目忽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