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库赞你能不能行?”
托芬又抬来了一桶活蹦乱跳的鲜鱼，这些都是他们想办法从海军食堂借来，配合库赞实验的素材。
直接在斯提尔身上测试是不现实的，那样还不如直接让库赞做个冰棺材，然后把斯提尔装进去呢！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拿别的生物来代替实验，而大海上数量最多的类就成了“小白鼠”。
“……”
库赞一言不发，他的面前是一堆被完全冻僵的海鱼，此刻脸上也是无比的凝重和烦闷，眉头锁的死死的。
这些天来他通过拿鱼来进行所谓的‘冰封’实验，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他的冻冻果实确实很强，但是太过霸道了，所有接触到果实能力的生物，无一例外都会被冻伤乃至活活冻死。
用冰冻保存住一个人的生命体征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人体并不能适应低温，身体细胞会因为温度而结晶坏死。
唯一的办法，只能看冻冻果实能不能开发出超越自然规律的特殊能力了。
但凭现在的库赞还不能掌握冰冻本身的性质变化，“再等等……我……还做不到……”
看着脚下一堆在化冰之后，眼中散发诡异光芒后的死鱼，仿佛在嘲笑库赞你永远也不可能成功一样！
“我真的做不到吗？”
库赞盯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掌握的能力可以做到很多很多，但现在却做不到他想要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斯提尔的情况不断恶化，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该死！”
他用力一拳锤在墙面上，墙壁也随着一阵微颤。
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啊！时间太短了，几乎没有给他开发能力的机会。
越是着急，他就越是没有把握，这和平日里开发能力的从容完全不同。
托芬看着情绪激动的库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呢？可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这些天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托尔兹这些天去查阅手术果实出现的记录，试图找到可能存在的现任手术果实能力者，同样也没有多少收获，手术果实的消息太少，而且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关键消息一样。
但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库赞凑巧掌握“冰封人体”的能力，然后又刚好存在一个技能娴熟的手术果实能力者，并且被他们走运找到。
这是无比微小的一丝可能性，他们也只能祈祷这可能性能得以实现。
“我去看看斯提尔……”
托芬如是说道，低着头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这些天里他们都不好过，连金狮子这个罪魁祸首的伏首也让他们无动于衷。
一种看着挚友在眼前慢慢失去，他们却找不到什么的无力感充斥在心间。
这就是人生吗?去他的人生！他们只想珍惜的人可以活下来。
但现实就是这样魔幻的，没让斯提尔死在那一夜，却没有让斯提尔保留余下的人生。
库赞待托芬离开，整个人一言不发重新开始了实验。
咔啦啦，在一阵挣扎之后，有条鱼浑身散发着寒气失去了气息。
又失败一次，库赞垂下眼帘，不出意外的失望结果啊……
就这样，库赞冻死了一条又一条鱼，依旧没有一点头绪。
这条路看起来被封死了……
“嘭！”
突然，有人好像很着急似的推开了门，库赞抬头一看是一脸惊慌的托芬。
“库赞！斯提尔他……他叫我们去一趟……他有话要和我们说……”
托芬说的十分艰难，因为斯提尔刚才又昏迷过去一次，虽然他很快又重新醒来，但精神状态像回光返照似的……像是燃尽最后的一缕火焰一样，表现出一种异样的精神饱满。
然后，斯提尔下定决意似的拜托他叫回所有人……
回光返照似的状态，下定决心的斯提尔，叫回同伴……
托芬明白，斯提尔这是要托付后事了，但他们……他们还什么都没有为斯提尔做啊……
库赞扔下手里的冰晶鱼雕，“已经……已经没有时间了吗？”
倒计时已经指到了结束的那一刻，他还没有把题目做出了一样……
库赞他们来到斯提尔病房的时候，斯提尔正望着窗外发呆，见他们都来到，转头露出一抹看淡生死的温和笑意。
这笑容和斯提尔是那么的不搭，托尔兹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斯提尔会露出这样看淡一切的平静笑意。
“大家，都……来了吗？”
“斯提尔，菲洛他现在回不来本部……但我们想了个办法……”
托尔兹从身后拿出一种小型影像电话虫，在墙壁上投影出菲洛的模样。
“……斯提尔……”
菲洛也得知了斯提尔的情况，“我不能赶回海军本部，你千万别介意……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菲洛面露不忍，斯提尔微笑着摇摇头，“能看见……你的样子就足够了，我不会介意的。
不过……
我恐怕等不到你回来了，抱歉啊……”
说完，他又对托尔兹他们道:“我知道，这两天……你们都在为我的事情头疼，但现在真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斯提尔只剩下眼睛露出一抹活意，现在连这最后一丝精神劲也在慢慢消散。
“库赞……”
托芬看向身旁，库赞闭上眼睛沉重的说道:“不行的……”
他做不到延续斯提尔的生命……
一时间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他们都知道库赞表示无力意味着什么。
托尔兹轻叹一口气，想出所谓办法的是他，给出拯救斯提尔可能性的是他。
但他却没有办法将之变成现实，所以满满的挫败感。
斯提尔率先打破僵局，“咳……咳……你们不要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嘛！”
他似乎做好了对死亡的觉悟，“你们能听我讲一个自己的故事吗？”
没人等托尔兹他们回答，斯提尔开始讲起他自己的故事，托尔兹他们也屏息凝神的倾听着斯提尔的讲话。
这是斯提尔第一次和大家讲他的过去，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出生在东海，靠近罗格镇的一个岛屿上……”
斯提尔的眸中闪过追忆的神色，慢慢地将自己的过去娓娓道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