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子先行进钻了进去打探情况,不一会儿就听到小花子在里面小声的说道:“没有人,小武哥你们进来吧。”
高武闻言俯身去钻草丛中的坑,可以看到坑壁非常光滑平整,一看就是经历过千百次的摩挲之后形成的,高武正想着会是什么东西频繁的进出这里时,只听到脚下发出了‘啪叽’的一声类似于踩在粘稠物体上发出的声音。
姜大牙在高武的身后看到,顿时笑出了声:“高武,你小子真是可以呀!小花子进去没事,你一脚就踩在这坨狗屎上,看来你小子今天要走狗屎运呀,哈。。。。”
高武现在的姿势很别扭,他的头已经探进了坑里,要是回身去看的话就得退着出去很不方便,于是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也不去看了,径直继续往里钻。
刚才他看小花子很轻松地就钻了进去,便想也没想地往里爬,可地面与坑底在木板墙底下形成了一个折角,小花子因为身材短小没受到折角的影响,但高武的肚子刚触到坑底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卡在那了,前进不得更是无法后退。
“高武,你快点,待会该有人过来了!”姜大牙在高武后面催促道。
“大牙,快点!我好像被卡住了,你快从后面推我一把,”高武说完又对里面的小花子说:“小花子,你从里面拉我一把!”
于是就可以看到木板墙两边,姜大牙在外推高武的屁股,小花子在里面拉着他的手往里拽,甚至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小花子和姜大牙还达成了一齐使力的默契,怎奈费尽力气高武也还是卡在坑底不能动弹一分。
“不行。。。不行!大牙,要不你先把我拉出去吧,一点都没动!”高武已经卡的很难受了。
姜大牙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最后一把再试试,不行就拉你出来。”
只见姜大牙先是里面的小花子商量好使力的契机,嘴里齐声喊着:“一、二、三推!”
噗。。。。的一声,在外面的姜大牙先是一愣神,瞬间就捂着口鼻被熏得跌坐在地上,“高武!你。。。。。。”
还被卡在坑底的高武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是挤得肚子难受,刚就跟你说拉我出去,你非要再试一把,我也控制不住,不想的!真不好意思!”
姜大牙此时不想多说一句话,就怕一张嘴会吸入更多的有毒气体,赶紧起身用力呼扇着身前的空气,感觉差不多了之后才伸手去把高武从坑里拉了出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闻你的屁是自找的呗!你小子。。。”姜大牙做势力要打高武。
就在此时,却听到不远处像是有人走来的声音,而且还在交谈着什么,高武赶紧让姜大牙先钻了进去,姜大牙虽然个高,但他的身材却如麻杆一般,所以很轻松地就钻了进去,此时那人声越来越近了,还可以确定就是往这边来的,还可以听到刀在鞘中因为行走而磕碰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高武四下看去,远处的旧货场空旷平坦一览无余,两边更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怎么办?高武心里想着:此时他真想长双翅膀能飞进去。。。。。等等!虽然不能飞,可是能跳呀!这木板墙虽高,可在沼泽地里的时候高武一跳起来的高度甚至比树都要高,唯独是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落地,不过此时事出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高武后退两步,冲着木板墙几步助跑纵身一跃。。。
这时,两名腰间挎刀的黑衣短打模样的人边走边说着来到了木板墙边,说话的内容无非是些酒肉女色之类的浑话,两个人正说到高兴处,却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就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两个人本能的手去摸刀,可以看到他们的腰间还挂着一块腰牌:贺兰街商会卫队,贺兰街自从成立商会之初便成立了由各家商户轮流兼职的商会卫队,后来随着贺兰街的发展兼职的商会卫队变成了由武士组成的专职卫队,只不过招募到的武士多是些不入流的,甚至都不能算是武士的人,就连在武士级别中最低级的黑铁武士都很难招到,一是因为贺兰街的商业虽然很发达但毕竟不是一个国家,而但凡入级的武士更愿意去某个国家的军队服役或是从事雇佣兵;二是入了级的的武士都是由相应的公会评定的,而如果想更快地提升评级除了要磨练自己的武技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在军队中的战斗记录,所以入级的武士一般不会参加商会卫队这种自发的武装,哪怕有也是因为一时落魄,参加也只是暂做周转之用。
这两名卫队护卫的心中此时也是异常紧张,本来只是例行的巡逻而已,他们了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商会要把这个木板墙里面设为重点巡查地点,这里一般连个鬼都没有,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两个人环顾四周查找声音的来源。
一番查找之后,其中一个人长舒了口气站直了身子,顺便拍了一下伙伴说道:“没事了,你看那边!”
另一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旁边一家商铺的后院作坊,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这家商铺是一家花生酥店,他们俩没事干也会顺手牵羊拿些花生酥来吃,因此知道这花生酥的制作需要两个人用大木槌不停地用力捶打,捶打的声音越大效果越好,因为可以吸引路人的注意起到宣传的效果,所以他们两人便认为那声响是从这花生酥店铺中传出来的。
木板墙里面,高武这一下可摔的不起,不过摔在地上后又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便只好忍着巨痛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而一旁小花子和姜大牙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趴在地上的高武感觉时间都变慢了,他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墙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揉搓着着地时摔疼地关节。
站起来以后,高武才发现原来他这一跳,直接落在了破庙前的一片砖地上,而他刚才趴着的地面上有一个小坑,正对着里面已经残破的塑像,看那小坑的大小和光滑程度就像是长年累月被人磕头给磕出来的一样,而高武刚才一动不敢动的时候他的额头正好处在那个小坑里面,就连他额头上的两个从小就长出来的小鼓包的形状都完美贴合那个地上的小坑。
姜大牙和小花子这时才敢来到高武的身边,小花子小声的询问道:“小武哥,你没事吧?”
“刚才怎么就把你会跳的事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早想起来我就不用闻你那个大臭屁了!不过,就是你这落地还是有点硬啊!”姜大牙还一脸坏笑地特意把硬字强调了一下。
高武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便不再搭理姜大牙,因为刚才他的额头在地上那小坑保持不动的时候,他脑子中莫名地闪现了一些影像,并不是他的经历或是记忆深处的画面,就是通过与那小坑的接触传导而来的一些画面。
他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瘴气弥漫的沼泽之中,一个白袍中年人飘然滞空,手中灵力大作,须弥之间,他眼前的浓重瘴气但被清理出一条极宽阔的虚空通道,只见这白袍中年人在空中并不很费力的保持着虚空通道,很快就有不少黑袍、兰袍,更多的是灰袍的人冲到虚空通道之中纷纷启动灵力,或是制作屏障阻隔瘴气回流,或是将灵力灌注沼泽之中将黑泥化为坚硬的路面,而那白袍人在空中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的第二个画面是:还是那个白袍人,只不过现在他穿着黑袍,而且面像看起来比之白袍时稍年轻了一些,这是一个喜宴的现场,黑袍人在满堂的来宾的祝福声中牵着自己的新娘来到王座之下,只见王座上的贵人高兴地向众人说道:“我族向来与火凤通婚,不过此子实在太过优秀,而我必须将最好的给我最喜爱的女儿!”
他看到的第三个画面是:还是王座上的贵人,一旁有自己美丽的妻子端着一件白袍,身后则是一名上了些年纪的白袍人,底下则是满堂的朝臣,而黑袍人自己则站在王座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由贵人亲自从妻子手中拿起白袍为自己加持在身,画面突然向外被抽离,定格在大殿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殿的匾额上用极品朱砂赫然写着:飞龙宫。
他看到的第四个画面是:白袍人自己走在一条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纷纷躬身向他行礼,而白袍人则礼貌地点头回应,白袍人走到无人处手中灵力一闪,自己换上了一身短打的衣服,就连干净自信的脸上也顿时出现了络腮胡须,看不出他本来的样子,随后他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家店铺门口,闪身进到店铺里面,一个装扮朴素的女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出来迎接他,随后便把店铺的门关了。
高武想着最后的一个画面,越想越觉得画面中的那个店铺看着眼熟,就像刚见过不久一样,于是开口问道:“大牙,你家以前的店铺叫什么名字?”
姜大牙不解地看着高武,回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我记得我爹好像跟我说过,叫。。。叫。。。。。”
“春风珠宝店?”
“对!春风珠宝店!”姜大牙一拍脑袋想了起来,突然又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高武:“你怎么会知道,我都快起不起来了?”
“先别管这些,那你知道这家店为什么叫春风珠宝吗?”高武紧拉着问道。
姜大牙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具体的我爹都说不清了,只说是贺兰街开街之初我家的店铺就在了,具体有多少年都说不清了,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贺兰街开街之初吗?”高武思量着,“我记得街面上流传着关于贺兰街开街的传说,说是因为有一任贺兰道尔学院的院长因为修建了通往东海之滨的道路,直接导致了贺兰街从几间民居成为了繁荣的商业街。”
“是啊!这不是街面上人尽皆知的吗?连小花子都知道吧?”姜大牙说着看向一旁的小花子。
小花子点了点头。
“那,那位院长叫什么名字?你们谁知道?”高武继续问道。
小花子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成了街面上公认的贺兰街的未解之谜了,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位院长叫什么名字,学院那边更是三缄其口无从得知。”
姜大牙听高武这么一问,先是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