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阁里,安然还在思虑,历史上雍正的后宫应该还要一个姓耿的,是他的后宫里活的最长久的,现在还没进府,但是能生下孩子,还能平安活着,一定也不简单。还有历史上的小年糕,大名鼎鼎的年氏,自从她进了府,在她专宠的十一年了,居然没有其它人生下孩子,应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这个府里的人不多,福晋有意拉拢,但与福晋一起就要和李氏对上。这两个人都不能靠上,要么就要自己拼出一条路,要么就争取做个透明人……
“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安然的思绪被打断了,心口一突突,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啊。安然在心里快速的梳理,后院里有福晋那样端庄的牡丹花,有李氏那样的玫瑰花,还有宋氏,钮祜禄氏那样的性子不突出的小野花,那自己只能走小白花的路线了。
门口的帘子被打了起来,安然忙收回思绪,快步迎了上去,“奴才给爷请安。”
“起来吧!”
安然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眼睛了都透着欢喜,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四爷被这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遮掩的看得有些尴尬,这个小格格胆子还挺大,就这样毫不遮掩得看着他。
“坐吧”四爷只得找个话头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原只觉得这双眼睛格外漂亮,但是他再看却觉得这小格格的脸也是极美的,玉腮微微泛红,想来是害羞了。四爷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安然看着四爷微微上扬的嘴角,想着莫不是他还真的喜欢小白花傻白甜这个类型。但白甜归白甜,傻却是不能的。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四爷想着,这府里其他女子都是想着法子跟自己说话,这小格格莫不是有些傻。
安然纯粹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给人做妾她能怎么说呢,能利用的就只有自己这张脸,上进跟风险是并存的,若是自己踏出了这一步就回不了头了。
安然只好默默找了个话头,亲自斟了一杯茶,捧到四爷面前,“爷,请喝茶。”
四爷看着安然充满期待的眸子,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你这要是缺什么东西,便去福晋那说便是了。”
安然垂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是是在也说不了什么,四爷便带着安然进了帐子,化尴尬为动力,折腾了许久。
第二日,苏培盛叫起的时候,四爷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格格,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府里其它人睡觉都是极规矩的,只有这个小格格,明明是选秀出来的,睡觉竟如此没规矩,但是感觉还不错。
安然是被外面的折腾吵醒的,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这一时做起来,牵得全身酸痛。
四爷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朝着帐子走去,看着一脸茫然的安然,有些想笑,把人又按了回去。
安然也是茫然着的,也就睡了回去。
外头看着的苏培盛都惊呆了⊙?⊙!主子爷把人按回去,这安格格也就真的睡回去了。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安然就这样睡了回去,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是急坏了玲珑和琳琅这两个小丫头。四爷刚走没一会儿,就急吼吼的把安然给叫了起来。
“格格,您快些起来吧,一会儿还要去正院请安那,您快些起来吧。”
被这两个丫头磨得没了脾气,安然也就随她们折腾。
刚折腾完了,就听见小金子的声音“格格,主子爷命人送来了赏赐。”
送东西的是四爷身边的张起麟,安然恭恭敬敬的接下了,让玲珑给他递了一个小荷包“公公辛苦了,劳烦您走这一趟。”
张起麟也就接下了荷包,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如今这个安格格还不值得他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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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
“奴才给福晋请安”安然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起来吧”
“哎呦,安格格,这莫不是刚承了宠,便恃宠生娇了,来得这样晚。”李氏满眼都带着怒火
“奴才不敢,只是接了主子爷的赏赐来的晚了些,还请福晋恕罪。”
看着安然低头认错的样子,言语了只提福晋,李氏火气更重了。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训斥。
“好了,你们都回吧,日后不必日日都来请安。”福晋适时打断了这个场面。
刚出了正院安然就被拦住了。
“安格格不若陪我走走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安然值得认命的跟在李氏身后。
李氏一手扶着肚子,走进了亭子里,“安格格,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看着李氏隆起的肚子安然有些害怕被算计,要是李氏那自己的肚子做文章,后果自己承担不起,一时之间愣在外面。
“怎么,安格格莫不是看不上我,喝杯茶都不愿意。”
“奴才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说罢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
茶盏里的水虽然不是特别烫,但溅在身上却也是有些灼热的。
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安然有些头疼。
“既然安格格不愿进来喝茶,那便在外面跪着吧,翠竹,你在这看着。”说罢带着一群人走了。
安然只得认命的跪下,地面上还有些碎瓷片扎进膝盖,安然顿时觉得自己快要废掉了。
玲珑和琳琅也急忙跪了下去。
大约跪了一个时辰,才看见福晋身边的韩嬷嬷来了。对着翠竹道“你且回去吧,侧福晋那自有交待。”
翠竹一脸不情愿的走了。
韩嬷嬷赶忙扶起了安然,“格格受委屈了,福晋一知道就让老奴来了,只是也不好落了李侧福晋的脸面,让格格受委屈了,你们两个还不快把格格扶回去。”
“有劳嬷嬷,请嬷嬷代我向福晋道谢,改日我再去正院给福晋磕头。”
“唉,格格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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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阁
安然木木的坐着软榻上。
这个时代还真是残酷,自己心里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是了,这已经不是那个自由的时代了。只能舍了这张脸,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样子,无非就是以色侍人。
一切都将要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