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被洛辞景从医院带回家已经晚上八点了,叶与把洛星安顿好了之后,就去了书房,和洛辞景一起跟四位老人仔细汇报洛星的情况,叶与刚到书房,还没敲门,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是安德鲁教授的电话,叶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接听,“Professor .Andrew。(安德鲁教授)”
‘Mrs. Ye, Ye Lan told me that Luo Xing was deaf.(叶夫人,叶澜告诉我洛星失聪了?)’
“I have taken her to see a doctor, the doctor suggested that psychological treatment, the psychologist is returned from abroad, called Miao Qing. Have you heard of her?(我已经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建议我们心理治疗,心理医生是留学回国的,叫苗清。教授你有听说过吗?)”
‘Oh! She is the most gifted student, My favorite one.(她是我最有天赋的学生,我最得意的一个!)’
‘Since have Qing help you, I also relieved, remember what matter to contact with me! Hope Luo Xing will be well soon.(既然有清帮助你们,我也放心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联系!希望洛星早日好起来。)’
“Is it late there? Good night.(你那里的时间很晚了吧?晚安。)”
安德鲁教授刚好来了个病人,于是挂了电话,叶与的谢字都没来得及说。
叶与捏着手机来到了书房,都在等她了,“爸妈、老公,我刚才接到了安德鲁教授的电话,他已经知道了,苗医生是他的学生。”
在叶与来之前,洛辞景已经把洛星的情况都交代了,事到如今也瞒不住的,洛夫人又心疼又气,恨不得把自己儿子从这二楼扔下去。
叶与进来就完全感受到了低气压,她很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她当年知道洛星的病之后那样。
“小与,辞景都跟我们说了,你们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呢?”叶董不悦地问叶与,这个时候肯定是自家父母指责自家孩子,“邓老师,明天你亲自去学校给星星办休学,孩子都这样了,还上什么学?”
关于洛星上学的问题,四位老人的意见高度统一,孩子的身心健康比什么都重要,现在还听不见了,去学校怎么生活?
“老叶说得对,星星还是先休学吧,等耳朵好了再去学校。”洛董仿佛老了几岁。
叶与和洛辞景不敢有意见,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叶澜先不在学校住。
所以六个人初步达成了共识,明天叶夫人和叶与去学校办手续,洛夫人和洛辞景带着洛星去医院。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按照计划行事了。
“妈,这边。”洛辞景已经提前和苗清打好招呼了,所以直接到了心理诊疗室门前抬手敲门,听到“请进”两个字才推开门走进去。
“洛先生,请坐,昨天安德鲁给我打了电话,说我一个师妹也在A市,并且接触过你女儿的情况,所以我联系了这个师妹,她堵车在路上,快到了,你们先坐。”苗清昨晚十点接到的安德鲁的电话。
洛辞景点头:“好,谢谢苗医生。”洛辞景大约猜到了苗清的师妹是谁了。
苗清总算看向了洛夫人,讶异道:“三姨?”
洛夫人一直在关注着洛星,听到苗清的声音有熟悉,但也没心思腾开眼睛一探究竟,在听到苗清叫自己时才仓促地看了苗清一眼,就这一眼认出了面前这个医生可不就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吗?“小清?”
洛夫人是闻家老三本名闻文,苗清的母亲闻家老大闻琴是她的亲大姐,按说苗家和洛家因为这一层关系应该更加亲近才是,但是因为俩人从小就是死对头,天天跟对方作对,后来俩人分别结了婚因为一件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就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你如果问当事人当初为什么闹掰,她们都忘了原因了。
这些年了,闻琴闻文回娘家都要错开时间,死活不肯碰面,这可让闻家老二老四头疼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没什么办法。
不过你要说老大老三关系不好吧,倒也不是,闻琴生了两个孩子,老大苗景明、老二就是苗清,闻文的儿子叫洛辞景,就看表兄弟两个的名字,就知道闻琴和闻文没有表面上那么撕的不可开交。
苗景明、苗清以及洛辞景这些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暗中关注着对方,但是又一直不肯先服软,苗清心想,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三姨,您别担心!”苗清也好多年没有和洛夫人见面了,苗家和洛家离得挺远的,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后来苗清又在国外,能认出来人也是因为洛夫人和自己母亲有长得像。
其实洛夫人在听说医生姓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在A市苗姓不多。
“妈?”洛辞景对于苗清了解不多,苗清比他小了十几岁,他对大表哥苗景明的了解还多一些,“大表哥的亲妹妹?”洛辞景没有提及自己的大姨。
洛夫人点点头,手掌不停地拍洛星的背,像是在给洛星安抚,其实也是在安抚自己。
认亲还没开始,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敲门声响起,看到来人的同时洛辞景内心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倪诗尔把门关好,然后问好:“洛叔叔,洛奶奶,师姐。”倪诗尔把工作都推到下午了,腾出了一上午的时间来参与洛星的初步治疗。
“师妹,坐。”
“师妹,很抱歉打扰你,但是你对病人的理解对治疗有帮助。”苗清的身边给倪诗尔留了张椅子,倪诗尔坐下,“没事,师姐,如果不能把星星治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洛星的视线原本是茫然的,在触及倪诗尔时,仿佛有了聚焦。
倪诗尔和苗清都知道洛星突然失聪很不乐观,时间拖得越长,洛星就多一分风险慢慢变得痴呆,所以把洛星治好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