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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本羽欣只是乱选一块的,没想到那手镯价格非常的昂贵,羽欣就反悔不要了。

江惠泽然不同,一万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眼下父亲要赈款,她也只能收着心打算和掌柜降个价。

“掌柜的,不对吧,虽然光滑,怎么看也不像金刚石原料,顶多只是块石头打磨的,一千两我收了!”

见江惠是来砍价的,掌柜丝毫不露出败下阵的气势,坚持之前的原价。

“这是稀有的金刚石打磨,世上很难找到这种材料的。我从不骗人,一万两,不能再少。”

江惠怎能示弱,又加了点价钱继续砍。

“一千五百两!就这个价了。”

在言语间江惠看到了那手镯虽然光滑,可在光照不到地方多了点灰尘。

意识到展柜有经常擦这块手镯,只是并不能把那手镯擦得干干净净,还是有点尘埃。

这意味那手镯基本上是因为太昂贵了,没人出钱买。

江惠露出了胜利的一笑,盘算着那手镯是买定下来了,就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那手镯看上去很鲜艳,我才会出这个价的,已经算高了,如果您执意不卖,我们也不强求。”

说完,她对一旁的羽欣示意了一下。

“羽欣妹妹,我们走!”

羽欣会意的点头应下,转身就要离开。

那掌柜正愁着摆放一年的手镯还没卖出去呢,今天有人想收了,既然原价不行,干脆便宜那两个姑娘吧。

掌柜动心了,就要按照江惠的价格卖出去的时候。江惠两人突然间紧张回了过头。

江惠更是八百六十度大转变,没有之前那种态度了。

“呵呵,掌柜,多谢您了,愿意用这个价格卖给我。其实是我的好姐妹生辰到了,想买这个送给她,正愁着没带那么多银两,多亏掌柜您通情达理。”

原来江惠两人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侯征和江田正往这里赶来。侯征见到江惠的时侯她们已经转回头了。

侯征想打算上去打招呼,就跟江田说了一声就往那两人那边走去。

等江惠说完那些话的时候侯征两人已经到了离她们不到百里的距离。见到江惠在买珠宝,侯征便停留了,想趁此看一下江惠的品德。

那掌柜正疑惑江惠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就仔细看了一下江惠。

这下掌柜大吃了一惊。

“你,你,你不是江府的大小姐吗?哎呦!要是早认出你来就不用谈那么多了,这个,一百两给你了。”

掌柜一下子降了那么多的价,江惠当然心里很是高兴的。可意识到侯征还在后面,江惠不能把心思表露出来,就含羞的问道:“掌柜,按价格给我就是了,这手镯那么鲜艳,低了就污了它质量了。”

那掌柜执意要以一百两卖给江惠,哪里有心思揣测江惠的变化呢。

江惠还是执意不肯让他把价格砍到一百两。没有办法,掌柜只好将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

“大小姐啊。不满你说,一年前我到江南收货,那几个小人表面和我笑嘻嘻,却没有想到所带的货他们都收了一半,拿着赝品充当数量。也怪我太信任他们了,就没有查看,这多亏一个姑娘当着我的面把货摔到了地上,我才发现那些是赝品的。后来打听了才知道,那姑娘是江府的大小姐。我一直也没个机会报答呢。所以我才以一百两把手镯卖给你算是报了恩。”

掌柜不提醒,江惠还真记不得事了。那时候是江惠看到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在货物上做着手脚。

又看到掌柜不检查货就要运作,已猜出了几分。她就赌着运气前去揭露的。

本出于好心,没想要报酬,也就不在意那件事。

可侯征还在后面呢,江惠怎么敢按掌柜的心思做呢?于是她二话不说掏出了五百两摆放桌面,就拿了那块手镯。

“掌柜的,不好意思,家父急于用钱,出门就没带那么多,剩下的一千两先欠着,到时江府会送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多降了一千两,不愧是在镇上出了名的。

可掌柜想着要以一百两卖给她的,怎能多要呢?就推辞起来。

“不行,多了!一百两。”

江惠无视掌柜,给羽欣戴上了手镯,才给掌柜行了礼。

“掌柜,一百两我们真的不会买的,要想报恩我,就替几个省区多捐点款。”

江惠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便把掌柜赞叹得竖起了大拇指。

“好!大小姐果然心地善良,我明早就去把半个家当献捐了!”

同样赞服的还有侯征,这让他不由用手中的折扇拍打手心。

“江惠果然是个完美的奇女子啊!江田兄,这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吗?”

“侯公子说得有理,小姐平时就会替人分忧。”

江田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替侯征担扰了起来。

侯公子,这哪里是福分,怕是你上辈子造的孽。希望小姐嫁进王府的时候,没把你吓死就行了。

江惠为了不让侯征发现,她故意拉着羽欣侧着行走了过去。侯征示意江田一起跟上去。

这感情是他还想观察一下江惠的品德。好在这在江惠的计划之内,江惠就故意没发觉,行走着路。

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江惠放慢了脚步,可不见那几个商贩过来。

她又走了几米,商贩还是没见踪影。

这个地方是约定的啊!两边是座红色的高墙,只有前后两个方向可以行走,前面的拐弯处就有几道分叉路段。如果商贩过来绑架她,就可以瞬速往前走,走进一条分叉路段。就算是侯征会功夫,也不会想到他们走的是哪条路段。

而且那几个商贩常年在这行商,对这非常的熟悉,没道理会迷失道路啊?

多猜测也是无用,江惠只能继续往前走,不觉间两人走进了一条路段里。

侯征和江田是离她们百米距离的,来到路段时,着实吃了一惊,不知道江惠两人走的是哪条路段。

江田也假装吃惊,就问侯征如何是好?侯征硬着头皮想了一下,就带着江田走进一条路段里。

江惠两人进的是右东边的路段,而侯征两人却进了左西边的路段。

两边人当然是相遇不了了。

江惠是不断的偷偷望着四周,寻找几个商贩的踪迹,就没留意侯征两人已经不在身后了。

等到江惠两人走出了那条路段,就看到几个商贩狼狈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后面跟着几个衙门里的衙役。

江惠才意识到不是他们找不到这里,而是被衙役给抓了去了。

顾不上后面有没有人,江惠急忙跑了上去。

“几位差爷!等一下!”

听到有人喊话,衙役们停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下。

这下把那几个商贩给乐坏了,急于向江惠求救。

“啊!大小姐,快跟他们解释,抓错人了!”

其中一个衙役见了,以为江惠是主谋,就上去盘问。

“喂!你认识那几个?”

江惠是个讲义气的,这时候绝对做不出见而不认,就反问想道出事情的原由。

“这位差爷,他们是我的老乡,他们是犯了什么事?要抓他们?”

“这几个人蒙着面在街上鬼鬼祟祟,断定他们是小偷,我们要抓他们回府衙。”

这时江惠才留意到那几个商贩都穿着一套黑装,被抓时蒙面的黑布已经被衙役给弄去了。

其中一个商贩就冲着江惠委屈道:“大小姐,没办法啊。为了真实,我们都自掏腰包买了这件衣服,本来还想买一把短刀的,就被抓了。”

江惠无奈地看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出师未捷人就被抓走了。都头来还是江惠给几个衙役求了情。

“差爷,我这几个老乡哪里是小偷了?你们误会了!他们只是长得猥琐了一点,是来配合我演场戏的。”

“你和他们一伙的?我怎么相信你?你也得跟我们走!”

那几个衙役认定江惠是这几个商贩的主谋,就要抓人。

羽欣急了,忙上去阻止。

“哎!哎!差爷!我家小姐是江府的千金,她说的怎么能不信?”

江铭旗是有名的首富,怎么会有小偷千金呢?那几个衙役更加气愤了,二话不说就抓住了江惠和羽欣。

“先跟我们走!是不是江府的千金,到时我们上府对认!”

一听到衙役说要上府,江惠就心急了起来。要是让江铭旗知道了,她非被骂死不可。

“差爷!不能去江府啊!我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证明我是江府的千金。”

谁知这样说反而让几个衙役更是怀疑,也不听江惠的解释,一路把他们押进了府衙。

先将江惠一伙人押进了牢房,其中一个衙役才到正堂跟余棠颇汇报。

“大人!抓了几个小偷。”

余棠颇此时正为那十个官役担忧着呢,一听到衙役的汇报就有点不耐烦了。

“抓了几个小偷就关起来,这种小事还要汇报给本官吗?”

按照余棠颇以往的习惯,只要是小偷之类的小案件,都是让衙门里的人按律关起来,也不审问。除非是有人报官。

这些衙役当然知道,可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行礼问道:“可,可有一个她说她是江府的千金,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去江府对认一下?”

“江府的千金?”

这倒让余棠颇感到了好奇,可眼下人都抓来了,不管是不是,官威还是要有的。

“先关他们一会儿,今晚本官亲自上江府一趟。”

那衙役应答一声,退出了堂外。

余棠颇心烦的坐在案堂,不时心里犯起了牢骚。

“这都是什么事啊?没一个不是让我心安的。”

江惠和羽欣还有几个商贩都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

几个商贩一直手抓着铁门喊着冤,没有一个衙役理会他们。

羽欣是害怕的躺在江惠的怀里哭诉着。

“小姐,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羽欣好害怕啊!”

一个在哭诉,一边在喊冤,弄得江惠烦透了心,就冲着几个商贩喊道:“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一点!这样能出去吗?”

那几个商贩终于肯接受现实了,放弃了喊冤,走到江惠两人一旁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羽欣这会儿紧张的抱紧了江惠,全身瑟瑟发抖。

“小姐,听说衙门会给人上刑的,我们是不是也要被这样对待啊?”

其中一个商贩安慰道:“羽欣姑娘,你想多了,刑具是给重犯上的,轮不到我们。”

羽欣听后,刚放松了一下,就听到牢墙的后面传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吓得羽欣更害怕了。

“啊!小姐,好恐怖啊!就感觉下一个就到我了!”

原来江惠一伙人所关押的牢房,和给重犯上刑的招刑房是接连的。虽然隔着一座墙,但声音肖微大了点就能听到。

羽欣只是听到了喊叫声,并未听到审问的声音。

江惠就把弄羽欣害怕的主谋强行让几个商贩背了。

“你们少说两句,看把羽欣妹妹弄哭了。”

那商贩只是憋着气不哼声安静了下来。

“我好心安慰一下,怎么都怪我们。”

江惠没有理那几个商贩,回头像哄小孩一般哄着羽欣。

“羽欣妹妹,别怕,我们没有犯事,他们不会对我们用刑的,啊!”

羽欣心安的点了点头,刚放松一下手,墙后面又一阵惨叫声传来。羽欣害怕又一次抱紧了江惠。

江惠不耐烦了,冲着墙后面喊道:“叫什么叫啊?一个大男人受点苦怎么样?”

不一会儿,墙后面传出了声音。

“你娘的!你来扛一下试试!”

这会儿江惠给来劲了,拎起袖子慢慢推开了羽欣,走到墙面前继续喊:“哎呀!怕疼你还敢犯事,你这不是活该吗?”

“你奶奶的!信不信老子过去撕了你?”

“来啊!我江惠就在这里,你有本事过来啊!”

“你爷爷的!等老子出去我非打哭你不可!还让你跪下来叫十声爷爷!”

羽欣见到对面越来越狠了,急忙跑过去劝阻江惠。

“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

江惠正起劲呢,哪肯听羽欣的。她又冲着墙上喊:“你把我家人都骂一遍了,还有什么可骂的?”

“我操你亲爹的!”

没想到这一句反而让江惠心里非常的舒坦,不由低估了句。

“好!这个骂得好!说到我心里去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骂一个接,整整僵持了一个时辰,把江惠骂到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

墙后也没有声音传来了,就连惨叫声也没传来。估计是用刑的衙役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心情好了,就把犯人给押回了牢房了吧。

那几个商贩更是目瞪口呆,不由都低估商议了话。

“不愧是江府的大小姐,骂起人来就想鳖一样咬着不放,我都不敢这样做。”

“是啊,而且还听说江府来了个姑爷,真替他担心。”

“哎,万一人家姑爷就喜欢大小姐的性格呢?你看看,大小姐这样,连我都不敢娶。”

“哈哈,你还想娶大小姐了?我听说你娶了一个发妻,又纳了一个小妾。要是大小姐肯进门,我猜不到一天,你那小妾和发妻就被赶了出去。哈哈哈!”

下面议论纷纷,丝毫没让江惠给留意着,她只是手给嘴扇扇风,坐了下去。

“唉!真是的,说得我口都干了,好想喝水。”

“小姐,这里哪里有水给我们,忍着吧。”

羽欣也跟着坐了下去,可一想到墙后的犯人,羽欣担心了起来。

“小姐,你和那个犯人吵了那么久,不会被他惦记吧?会不会他出来就找我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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