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下午,微风吹拂着树林中的每一片树叶,沙沙的树叶磨娑声伴随着几只被打扰了午睡的知了叫声。
光影斑驳之中被树林环绕着的小山村也因午后的暖阳而陷入了娴静且慵懒的小憩之中,仿佛一切都被阳光抚摸的陷入了沉睡。
村长爷爷,村长爷爷......
安静被几声稚嫩的童音所打破。
坐在村口学堂门口旁的青石上的老人闻声眯了眯有几分睡意的双眼。
“哦,哈哈,小淘气宝们,这么早就来上课,很勤奋嘛!”
老人须发尽白,拄着一个已经有几分包浆的杨木拐杖,老人名叫盛英,是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的村长。
村长爷爷,看!
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少年,伸出两只被晒得皮肤黝黑的胳膊,指甲缝都塞满了泥土的手掌心中各托着一个椭圆的山鸡蛋。
“哈哈,真是一群淘气宝,有你们,咱们村子方圆几里的山鸡野兔算是倒了霉了,不是丢了孩子,就是少了蛋。”
“”爷爷,不光丢了蛋,我连鸡妈妈也抓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年龄略大同样皮肤黝黑的少年从孩子堆中挤了进来,左手还提着一只满眼惶恐的山鸡。少年虽然不胖,但是长得却很结实,五官虽不俊秀,却也是浓眉大眼,用山村老人们的话讲,一看就是有福之相。
“”爷爷你看,这山鸡多肥啊,一看就是能孵养的。”
说着,对着身后的孩子们一挥手说到:
“到时候大家手里的山鸡蛋都别吃,聚到一起让这肥鸡给咱孵出一窝鸡仔来,咱们以后就有鸡蛋吃了。”
“好,听二蛋哥的,鸡蛋是你领着咱们掏的,鸡是你下套抓的,我肥龙没意见。”
说话的是刚刚和村长说话的少年。
“爷爷,你看我这主意怎么样?”
“你这皮猴,咱们村子周围的这些小动物真是欠你的,被你偷蛋就算了,还得给你孵!亏你想的出来。”
老人笑着骂了几句手里提着山鸡的少年。
咯咯...被抓住一双翅膀的山鸡也鸣叫了两声表示赞同。
啪,少年伸手拍了山鸡通红的鸡冠一下。
“闭嘴,肥鸡你没有抗议的权利。”
“爷爷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把这肥鸡栓到学堂后院,我这提着也怪累的,对了爷爷你答应今天给我们讲故事的,记得等我回来再开讲。边说着便提着”肥鸡“跑去了后院,只留下了一阵渐行渐远的”咯咯咯“惶恐的鸡叫声。”
“铭泽这孩子”...
老人望着跑去后院少年的背影,嘴里叨咕到。
“村长爷爷,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啊”
嗯…老人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今天给你们讲讲诸天战暗灵的故事。”
......
等到名叫铭泽的少年再次来到学堂门口的青石旁时,老人的故事已经开讲了。少年有些气闷的跺了下脚。不过并没有出声打扰已经沉浸在听故事乐趣中的大家,默默的在外围找了各位置,拍了拍土,一屁股坐下开始认真聆听起来。
坐在青石中间的老人,把这些看在了眼里,嘴角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微笑。口中的故事并没有停下。
“......当时天地昏暗,整片大陆都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暗灵实在数量太多,毁灭力又太强了,所到之处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别说是我们人族活不下来,动物,百兽皆感染瘟疫被暗灵所吞噬,就连花草树木也是碰到即是枯萎凋亡。”
“就连传说中的那些强者也不能彻底打败铲除暗灵。因为暗灵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它能够吞噬所有万物的遗体进行繁殖,简直就是无穷无尽,越打越多,而且他们还会通过杀死我们所有种族中的强者来诞生出他们的强者。”
“这些暗灵强者能够控制这些死去的我们万族强者遗体成为他们寄生的傀儡。”
“我们人族中有那么多强大功法,难道没有一种是对暗灵有克制作用的?用手拄着头盘坐在青石上的肥龙问道。”
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点着头。
“哈哈,孩子们,听爷爷往下说嘛。这便是暗灵最为强大的能力,是啊,我们人族有那么多强大的修士,拥有那么多强大的功法,怎么会没有对暗灵有克制作用的。”
“一开始我们很多的功法,战技都可以消灭暗灵,但是我们打着打着就发现,我们之前克制他的功法战技作用越来越小,直到作用小到几乎没有,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暗灵是可以进化的,他们在在被我们的功法战技消灭的时候就会把这种功法的特点传递给其他的暗灵。”
“慢慢的其他暗灵便进化出了抵抗这种功法的抗性。一旦有一个暗灵拥有了这种特性,他便会无私地教给其他所有暗灵。这种功法也就失效了。”
“后来我们打着打着发现,我们的功法也好,兽族强者的天赋能力也好,大陆万族各种各样的方法手段能够克制暗灵的越来越少。而暗灵却变得数量越来越多,强者越来越多,能力越来越强。”
“最后我们人族的九大绝世强者牵头联合了大陆万族,甚是从天外的其他世界找来了很多强者来当帮手,组成了万灵联盟,最后所有的强者共同布下了一道大阵,封印了所有暗灵。但是暗灵实在太强大,只能做到削弱他大部分的能力,然后大陆万族每一族都用自己的能力镇压一部分,来慢慢的消灭掉。”
“最终我们大陆万族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取得了胜利,万族强者希望在这片大陆上的后代以后能够通过自己的武力来保卫自己的家园,将这片大陆定名为光武,大战胜利的那一年定为光武曙光纪元年。”
“曙光纪!现在是武元纪两千零二十年,一个纪元一万年,那不是说已经过了九万多年?铭泽不禁惊呼出声。”
“哈哈,不过是个传说中的故事,是否真实都不一定,何必去究其根源呢!老人抚了抚额下的白须,笑着说道。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日晷,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也该上课了。”
老人说着,村口的小路远处闪现出一个身影,走近看,那魁梧的身形可不正是村长从镇上请来每日下午教授村里孩子们启蒙功法的老师。
“盛伯”。
那汉子对着老人喊道。
“行了行了,淘气包们,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们老师也来了,该去上课了”。
孩子们有些念念不舍的从青石上站起来,走到了学堂院落的中央,做起了老师教的热身运动。
老人也拄着拐杖,走上了那条村口的土路。
走的远了些,停下来像是要缓缓脚,抬头望着天,嘴里叨咕了几句:“真的是个传说?传说就传说吧,下次给小家伙们讲点什么故事呢”。缓了片刻,老人拄着拐杖消失在了小路上。留下的只有孩子们运动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