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一阵忙乱的柯恪和李郎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柯恪指着何清莹喘着气说道:“老头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究竟扎得什么穴?!”
李郎中也是不明白,按照《药经千方》,人身上一共有720处穴位,扎在何清莹身上的针却不是这720处中的任何一处穴位。
李郎中这时翻出了自己的药箱,他打开了药箱的隔层,这时一本残破的书映入了柯恪的眼睛,柯恪读着那上面有点掉墨的字儿:“万—伤—杂—病—论。”
柯恪抢过书,并漫无目的地翻着:“老头儿,这书是什么时候的了?怎么这么旧?”
李郎中轻轻地夺过书,摸着那褶皱的书角说道:“这书是我的师父传给我的,这是他一生行医总结下来的,哪想我后来嫌当郎中来钱慢,便搞起了副业(骗钱,贩卖人口)便将这书放进了这药箱的隔层。想来也有了30多年了,唉…”李郎中这时悄悄地擦拭了眼角。
柯恪见状便转了话题:“那可得好好看看里面有没有说到。”
于是两人便在烛火下研究起这本小破书来。
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柯恪也开始连连打起了哈欠,李郎中确是看得入神了,或许他是在书中看到了他的师父吧。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打更的声音了,还真别说当一个人想要睡觉的时候若是听见什么“有节奏”的响声,那特别容易进入梦乡。
于是柯恪伴着“有节奏”的打更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忽然李郎中兴奋地大喊道:“终于找到了!”
柯恪被这一叫给吓醒了,他向床上看了过去:“还好,那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还睡着。”
柯恪看着有些癫狂的李郎中,立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强压着声音说道:“老头儿,你那么大声干嘛?你就不怕又把那个妖精给吵醒了!”
李郎中指着书忍住了来之不易的兴奋说道:“你看这儿。”
柯恪顺着李郎中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癔症之说】四个大字儿,于是便继续看了下去。
癔症之说:癔症之所发者,皆由心而生亦于心所止,而心之大藏(zang)者皆藏于周身之大穴,以气灌之愈矣。注:切不可刚烈恐生异数,需绵力耳。
读完后李郎中和柯恪才明白原来治好何清莹的病是因为给她输了气,然而不正常的原因可能就是李郎中的气过于刚烈。
柯恪叹着气说道:“师爷居然这么厉害,竟然连那么多一流医院都无法治好的精神病给治好了,那要是放到现代去,那肯定是一个超有钱而且很有名望的名医。”
李郎中说道:“现代?这不就是现代吗?还有名望?你师爷当初医死了人,名声和希望一朝尽散,弄得只好远走他乡最后死在了战乱里。”
柯恪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李郎中会选择行骗了,看来学医和学法律都是一样的啊,都不好混,但至少学医还能忽悠别人买药和贩卖别人的孩子(纯属玩笑),当律师呢,要是没人要你,唉~想想都难受。
柯恪看完了原由后便问道:“那扎她背上她时好时坏是什么意思?”
李郎中又往后翻着书,但是翻到了最后都没有翻到任何相关的记载,李郎中收回了书,将药箱收拾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何清莹,眼中投出一道凌厉的光,他对着柯恪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拿这做筹码。”
柯恪:“筹码?什么筹码?”
李郎中解释道:“若是日后我们事情败露我们可以用,何清莹背后的穴来做筹码,或许可以换取我们两人中一个人的命。”
柯恪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郎中,之后握着他的手说到:“老头儿,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李郎中笑着说道:“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唉~。”
柯恪抢着说道:“我不允许你用命来换我!”
李郎中吐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呸!我都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想再多活一阵子,到时候咱们公平一点,剪子包袱锤。”
柯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玩笑话罢了,他当然知道谁都不想死。
就在两人在那里,心中各怀鬼胎地笑着的时候,宁静的夜晚出现了两声熟悉的鸟叫声,一道黑影从房顶蹿到了西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