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一只不起眼的白鸽飞入了月娄。
“终于来了!老子娶媳妇儿都没这么心急过!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得把他捏死!”楚军总将军许培才看着鸽子脚上那条红丝带拍着堆满月娄地图的桌子笑道。
魏军已经渡过了辽北河再有十里路便是月娄,林光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营扎得稍远一些,林光保时不时便统计人数光是一天就点了八次,足以见得此刻的林光保十分紧张。
“报告将军!发现有穿着我军铠甲的一批军马正朝着我们的营地过来!”探子营防送来了急报,
林光保怀疑地问着陈叔宝:“怎么?朝廷给我们增援了?”
陈叔宝摇着头:“不曾听说啊!难道是楚人假扮的?”
林光保踱了两步,问着探子:“有多少人马?”
探子仔细想了想:“约着,有两三千人吧。”
林光保仔细思虑了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图,画了几笔后说道:“先看看他们的来意。纵使是敌军我们还是可以依托人数优势,这点虾兵蟹将还构不成威胁!”
半个时辰后,那一波人马来到了营地,营地守卫纷纷拔刀相向,领头的百夫长问道:“兵营重地,还请出示通文!”
那波人马里带头的就是李郎中,李郎中拿出一个牌子递给了百夫长,百夫长立马命士兵们放下了枪戟,将牌子还给了李郎中作揖道:“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侯爷勿怪!”
李郎中收过了牌子点着头:“嗯!带我去见林将军吧!”
“哟!这不是宫中那位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林光保行了个小礼恭维着顺道。
李郎中拿出了诏书,林光保以及在场的将士们都跪在了地上,李郎中念着:“为成我大魏千秋之霸业,现令月关将林光保将军承朕的意愿,他日事成之后定官拜大将军!接旨吧林将军。”
林光保接着诏书的时候有些犹豫,这诏书一接便是领了死命令,若是攻不下楚国那全都得玩儿完。
“接旨啊!林将军愣着干嘛?”李郎中催促着迟迟没有接旨的林光保。
林光保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接过诏书后,林光保强颜欢笑地邀请着李郎中:“大人不远千里而来,我营中设下了宴,就当为大人接风了。”
李郎中双手将林光保扶起笑道:“既然林将军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得先去看看张御医。”
林光保说道:“我大哥他老早就走了,现在是他的关门弟子柯恪在军医处,大人还是随我去宴席吧!”
“哦,原来是柯恪也在啊!那我可得去看一看!”
林光保疑惑道:“怎么?大人也认得柯恪?”
“嗨~柯恪是我侄子,他还是推荐给张御医的呢!”李郎中急忙圆场。
林光保心想着:“这关系还一层叠一层啊!”,然后使了个眼色给陈叔宝,令陈叔宝给李郎中带路。
陈叔宝拉开帷帐,李郎中进去后,陈叔宝便放下了帷帐在那里偷听着,李郎中一进伤兵营便看见了正埋头忙碌着的柯恪,他喊道:“大侄子!叔父来看你了!”
柯恪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是李郎中,柯恪立马停下了手中的事,走过去给了李郎中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来了?莫非……”
正当柯恪要说的时候李郎中斜眼瞟向外面,然后笑着说道:“我这儿不是来看我的大侄子吗!”
柯恪立马明白了:“许久未见叔父了,叔父身体还行?”
李郎中用食指扣了扣喉咙说道:“身体好着呢!”
柯恪拉了拉衣领:“身体好就行,这战场上刀关剑影的不知叔父何时离去啊?”
李郎中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原本是早该离去的,方才林将军又盛情邀请我,我又不好推辞,只好明日未时再回了。好了,林将军该等着急了,我先走了,咱们晚些再叙。”
陈叔宝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帐外来回走动着,李郎中拉开了帷帐,瞧见了陈叔宝立马作揖说道:“让将军久等了,那咱们去吧。”
陈叔宝行军礼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请~”
一顿宴席过后李郎中装作不胜酒力,早早睡去了,林光保则是假意地喝了两盅然后便去布置攻防去了。
李郎中见林光保离去了,便偷偷地去了伤兵营,他吹着哨子,柯恪寻着哨子的声音便出来了。
两人悄悄地商量“老头儿,真没想到你来了,事情安排好了吗?”
“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过来,老大什么都安排好了,这次定让他林光保插翅也难逃!”
林光保制定好了计划,他让陈叔宝带领了百八十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带着飞虎爪偷偷地潜入了月娄城外的松树林,他们的身手很敏捷也很熟练,一看就是经过了系统性的训练。
他们想猴子一样蹿到了树上然后扔出了飞虎爪,飞虎爪抓到了城楼边沿,让后这几十个人便开始爬墙,他们爬墙是带着轻功爬的,说在墙上跑还差不多。
就当他们即将爬到头的时候,突然出来了数不清的火光,叮叮当当,长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银光,刀刃敲击着墙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陈叔宝一众纷纷摔在了地上。
城楼上周楷哈哈大笑道:“传话给你们的将军,欢迎他随时来偷袭!”
陈叔宝被城楼上的火光给吓得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回了魏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