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照看公主不利,去戒堂领罚!”卫子修冷眼看着她们道。
“是~”红玉颔首行礼。
南暮雪瞬间不开心了,她都还没说什么,卫子修凭什么擅自惩罚。
“给本公主留下!”
说着,她一把抓住红玉,让她不准走。
“卫子修,本公主的人你休想动~”南暮雪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卫子修不免觉得好笑,他道:“红玉乃我府上的人,你觉得,你管的了吗?”
“你~”南暮雪眼冒怒火。
红玉见此,挣脱南暮雪的手,低头道:“奴婢领罪!”
“不许去!”南暮雪朝她喊道。
没想到这个公主如此护短呢,他道:“公主这是何意?”
南暮雪朝他望去,咬牙切齿道:“卫子修,你若要罚就罚本公主~”
她可是一国公主,她还就不信这个卫子修敢罚她!
“既然公主这般体恤下人,那我便成全你。”
卫子修面无表情的道:“白夜,将公主带去戒堂!”
话落,一道黑影一闪,只见南暮雪身后站着一名身着碧蓝色衣裳,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白夜颔首,“是!”
白夜还没碰到人时,南暮雪连忙躲到一旁,怒道:“卫子修,你敢!”
卫子修没理会她直接往别处走,白夜直接抓住她,将她扛走~红玉见此,默默的跟在身后。
戒堂,周围暗沉沉的一片,几根烛火在摇曳着,南暮雪脸色一白,她顺着烛火看到周围摆设的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还印着鲜血~不远处传来各种惨叫声……
南暮雪顿时心里一慌,“你~你们要干什么?”
卫子修府中的戒堂,可是从地下修建的,一般都是用来惩罚犯人或者自己的人。
白夜扛着她左拐右拐,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楼梯口。
红玉看着白夜毫不犹豫的走下去,她出声道:“公主,这下面有思壁室,大人应是要公主面壁思过~”
什么?
思壁室岂不就是黑乎乎的一片,又是一个人都没有~
“放开我!”南暮雪挣扎着喊道。
她才不要去什么思壁室,她要回家~没一会儿,白夜便将她带到一处暗牢,他将她放下,推了进去后,就将牢门关上。
南暮雪一脸的懵逼,她急忙跑上前敲着牢门,“给本公主开门~开门!”
白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红玉,道:“荆棘,鞭刑二十!”
红玉低头,道:“是!”
白夜是卫子修的暗卫之首,除了卫子修没人可以吩咐的了他,同样,白夜在卫君府更是有着很大的权力。
白夜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牢门,随后,他面容冷漠的走了出去。
红玉听着牢门声,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无奈叹了口气走向另一边。
来到另外一处刑房,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鞭子,刑房里的人看到红玉,眼眸微微一惊,随后面不改色的将她绑了起来,手持荆棘鞭,往她身上抽!
南暮雪喊了半天也没人理她,她靠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小脑袋,眼睛紧紧的闭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暗牢里,一片漆黑,即使你伸出自己的手也是完全看不到,甚至有细微的嘶哑声在你周围响起,一瞬间更是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暮雪额头上冒出细汗,嘴唇早就被她咬破露出丝丝鲜血,看起来有种妖媚却又柔弱的美。“皇兄~我要回家!”
“母后~雪儿要回家…母后……”
南暮雪有些神智不清在低声呢喃,她眼眸微微睁开,露出惊恐害怕的神色。
南暮雪的母后—林静雅,早就在她很小的时候暴毙了,具体原因亦是不详,当时传出来的是感染寒疾暴毙。
红玉受完刑后,面色憔悴,一袭红色衣裳被弄破,鲜血顺着身体的各处滑落沾染地面。
她踉跄的走到暗牢边,拍了拍,“公主!”
南暮雪此时太过害怕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声音。
怎么没声音?红玉皱眉,用力的拍了两下,大声喊道:“公主~”
见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红玉暗叫不好,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直接轻功,快速的跑了出去。
红玉其实是卫子修手里的一名暗卫,不过红玉身手并没有很好,不然她也不会被调来这里监看南暮雪。
不稍半刻,红玉来到了书房外,她焦急喊道:“大人!公主出事了~”,话落的瞬间,卫子修一袭墨色衣袍,面容寒冷却又惊人看着红玉,“何事?”
红玉行礼,道:“大人,公主在牢房内半天没声音,即使我喊她也没回应!”
闻言,卫子修微微皱眉,依照这个南暮雪的性格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无奈,快步的走向牢房。南暮雪虽然可以惩罚但是不能死,更不能在他的府中死,不然会引来一堆麻烦!
红玉刚想要跟过去,卫子修突然冷声道:“不必跟来!”
对此,红玉只能自己乖乖回去养伤,毕竟她能做到都做了,一个暗卫是不容许有太多情感的卫子修走到暗牢外,他打开门,结果入目的便是南暮雪衣衫凌乱,昏迷在地。
他皱眉走上去,探了探鼻息,见气息缓和,他又把了下脉搏,没有很大事情,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他刚想起身,结果南暮雪不知觉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惊慌呢喃:“别走~求求你~”
卫子修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的一面,先前可是嚣张跋扈的令人厌恶呢!他无奈,只得将她抱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房间内,卫子修亲自将她放到床上,当他想要走的时候,南暮雪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梦中哀求,“母后~我要回家!”
这人怕不是故意的吧!卫子修精致的面容一沉,死死的看着南暮雪,不过却是毫无收获,人是真的昏迷了。
“大人~”
一身穿锦衣服饰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男子看起来和卫子修一般大,约莫十七岁大,脸上有种还未褪去的稚气。
卫子修疑惑的看着他,冷声道:“何事?”
男子抬眸,低声道:“朝阳城内官员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朝阳城是离—南离都城最近的一座城,官员虽不多就一个县官和两个守城的军官,不过都突然死亡,这件事还是很惹人非议的。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小手,他道:“银澈你去整理人数,晚上出发调查!”“是!”银澈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