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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化身 (1)

暗夜,月朦胧,乌云缓缓划过天幕,让月光时隐时现。就在这样阴沉的深夜之中,于树林之间,只见一个人影正在疾驰。

随着他奔跑的动作,脚下擦过草丛,发出细微的“擦擦”声响,与虫鸣一起,更显得暗夜的寂静。乌云微微移开,让银色的月光从树林中倾泻下来,映在那人的脸上:

清秀的面目,一双眸子黑亮亮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痕。可仔细看他表情,又有些苦恼的味道,全然不像当真在微笑:唉呀呀,濮阳老头下手还真正是狠,这下子可是麻烦大了啊。

足下疾奔不止,只见月光之下,他在唇边刻画出了一抹苦笑的弧度来。

左边面颊上,热辣辣地烫。就在前日,左眼下的位置,被友人硬生生地刺下代表罪者的黥纹,点上无法褪去的墨迹。此刻,随着狂奔之动作,每每风拂在面上,便如同掀开皮肉一般的疼痛。

他那好友,这下手还真正是又快又狠。这么一想,唇边的苦笑久扩大了去。就在这时,只听自他身后的林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吼声:“就在前面!追!”

唉呀呀,想不到这些不中看的家伙,竟然还颇能吃上两泡****嘛——司徒卿在心中做出如此恶劣的评价。

见火光有越发迫近的趋势,司徒卿微微敛起眉头。他忽地扯下了围在腰间的软剑,“刷——”的一声抖了开去。

顿时,柔韧的剑身,竟像是长鞭一样缠中了树干的顶端。他右手再一使力,左脚于地面上一蹬,便借力将自己提了上去,隐于茂密的树冠枝叶当中。然后,他屏住了呼吸,只从树叶的缝隙当中,望向下面的状况。

乌云又移,月光越发黯淡下来,隐住了他的身形。过不多时,林子渐渐被火光映亮。伴随着嘈杂而纷乱的脚步声,几个拿着火把的汉子追了过来:“定就在这附近!”一名瘦高个儿操着不知哪儿的怪口音,笃定地说道,“刚瞅着那小子往这儿奔来着!一定就是在这儿不远!”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歪七八糟的黄牙:“头儿,你放心,那小子中了我的燕子翎,肯定跑不远的!”

听了这句,司徒卿扬唇一声冷笑:若不是先前在忠义王府的大牢中,吃了不少苦头,凭他的修为,岂是凭这几个下三滥的恶徒就能赶得上的?!

自濮阳正德派下五路高手前来追杀,为躲避白道的逼命,司徒卿不得不自中原地区,一路逃向苗疆蛮夷之地。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刚刚闯入这片密林,未行得多远,便听一声轰鸣巨响——扭头一看,竟是一把巨斧,旋转着破空而来!

本就身负内伤的司徒卿,不愿硬击,于是忙一个跃起,闪身躲过。

那巨斧击上前方一棵大树,只听“嘭——”地一声,竟然硬生生地将巨木拦腰截断了!

“哈,不愧是天生神力,”司徒卿轻轻摇头,一副惋惜模样,“唉呀呀,可惜可惜,有这等好力气,却混这么多年都没混出个名堂来。是说,这位无名小卒,你真正是对不起生养的爹娘啊。”

“哼哼!”一人冷笑道,随即从一棵大树的阴影中走出。只见他个儿奇高,瘦得像根条儿似的。稳稳接过巨斧,冲司徒卿道:“姓认的,你也就这时候逞逞口舌!明人不说暗话,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下你一条狗命。”

司徒卿轻笑一声,望着那个“瘦条儿”:“唉呀呀,司徒是从来都不知道,藏身于山林之中暗箭伤人的家伙,也可以算作‘明人’啊。是说,这位歪瓜裂枣,你莫不是连大字儿也不识一个吧?”

说到这里,笑容忽然一敛,司徒卿冷冷望向对方:“既然是个废物,那便早该清理!”

话音未落,手中软剑骤出——

银光一闪,剑影纷乱,刹那之间,司徒卿已出三招。先虚点“瘦条儿”肋下、大腿两处,随即便在电光石火之间,剑锋一挑,直指对手左胸——这才是致命的杀招:“绝剑凶嚎”。

“瘦条儿”挥动巨斧,以劈山之势对上司徒卿的剑招。前两个虚招,皆被巨斧格挡破去。然而巨斧力势虽足,灵动却远远不及软剑。就在挡下攻向大腿的一招时,司徒卿剑招已指心口。“瘦条儿”想要挥斧再防,已是来不及。

眼看这“绝剑凶嚎”一击之下,司徒卿必将对方一剑穿心。劲力疾出之下,忽地,他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来——那是先前在忠义王府的牢狱之中,受到重刑所致。

“噗——”他身形一晃,手中软剑也微一迟滞。

就在司徒卿胸中气血翻腾之时,那“瘦条儿”已然得空躲过这致命杀招。手中巨斧再次劈出——

司徒卿一时提不上内气,只能险险闪过,避至一边。此时,他忽听一声轰鸣,似是林中古木砸倒在地,惊得鸟兽四散。

只见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彪形大汉,自树林中走了出来。

唉呀呀,真正是流年不利,尽遇上这使蛮力的。

唇边勾勒出一抹苦笑。此时气劲与内力都难以如常发挥,司徒卿心知硬拼绝非良策。是以当看见那巨汉高举狼牙棒、向他挥来的时候,他立刻选择退而避走。

软剑灵动,却是使不出气力的花架子,直指前方巨汉额中。那巨汉退走一步,随即挥舞狼牙棒再次击上。

趁这空挡,司徒卿躲过背后“瘦条儿”巨斧的一击,并回身以软剑击向对方腿膝。而这时那狼牙棒又灌注十分气力,朝他背后袭来,司徒卿提气纵身一跃——

忽地左腿一疼,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跌至地面,强撑着才站稳。这时才看见,原来是一枚燕子翎击中了左腿。伤口之处翻出皮肉,血水顺着裤管滑下。

只听“嘿嘿”地低沉笑声,一名尖嘴猴腮的矮个儿现了身形,手上还拿了数枝燕子翎。

唉,真正是些歪瓜裂枣。司徒卿微微摇头,不禁为敌手的样貌大为感叹。

眼看三人招呼起架势,司徒卿想也不想,自袖中洒出一把药粉。褐黄的粉末,带着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小心有毒!”

那“瘦条儿”慌忙捂住口鼻。听这一言,巨汉和“矮猴儿”顿时脸色大变,也急急照做。

其实,这乃是使诈。真正的药物,早在牢狱之中被搜得一干二净,这些不过是寻常止血药粉,留下以防万一。然而面上,司徒卿冷笑道:“早已来不及了。不想受苦,便自行了断吧。”

“矮猴儿”一手仍捂着口鼻,闷声道:“头儿!抢下他手上的‘铸命封石’,就算有毒,也都可解了!”

听这一言,“瘦条儿”愣了一愣,随即依言攻来——

唉呀呀,这该死的滑头。司徒卿眉头一敛,骤然伸手,将袖中剩下药粉尽数撒了。趁着那三人有所顾忌的当口,提气奔离。

然而,现下左腿受伤,又提不上内劲,燕子翎还卡在肉里,司徒卿每走一步都是刀割之痛,速度自然不及平常。没跑了多久,那三人便追了上来。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针,撒在地上——

那巨汉没留神,一脚踏上,顿时嚎叫出声。“瘦条儿”和“矮猴儿”慌忙停住脚步:“小心针上有毒!”

趁那三人迟疑的当口,司徒卿拖着受伤的左腿,再度疾奔不止。

如此这般,方才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藏身于树上,司徒卿透过树叶看地面的情况,只见那三个家伙皆是提着火把四处搜寻。中途,那“瘦条儿”也曾抬了头向上看,却看不出他的身影,于是望向别处去了。

可就在这当口,却见那“矮猴儿”吸了吸鼻子,四处探着:“头儿,有血的味道!”

哈,真正是条走狗,这都能闻得出来?!

司徒卿竟是哭笑不得。他小心地、缓缓移动了手,捂住腿上的伤口,想借此捂住血腥的气息——当手指触及早已糊成一团的伤口时,他咬紧了牙关,让抽气声不至于溢出唇外。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先前腿上不断流出的血,已经滴在了树叶之上,并且渐渐滑落——

“嗯?”突然感觉到鼻头一凉,“矮猴儿”对起眼,往鼻头一看——没看出个究竟。于是,伸手一摸,趁着火把的光,正瞧见手指头被染红:“啊哈!”他抬了眼,望着头顶的树,大声叫道,“头儿!那小子在这上面!”

那“瘦条儿”立马退后一步,从腰间抽出了巨斧,大力出手——

司徒卿立刻跳出,以软剑借力,分担落地时的冲力。然而,即使这般,还是牵动了左腿的伤势,一阵刀削似的疼。咬紧牙关,他硬生生地忍下了。

就在司徒卿忍痛落地之时,巨汉快速出脚,一脚踹上他的左腿骨——

“喀嚓”一响,司徒卿心中雪亮:定是骨头断了。

在这一脚之下,他被踹得跪在了地上。可他咬了牙,不让痛呼出声。

胸口一阵气海翻腾,左腿上钻心的疼,喉头一甜。司徒卿咧了咧嘴角,以双手支撑在地面上,费力地挪动着身体,将跪姿改成了坐姿。随即,他冲那“矮猴儿”招了招手,忍痛笑道:

“来。铸命封石在我身上,我告诉你。”

那“矮猴儿”望了望巨汉,又望了望“瘦条儿”,等待他们定夺。“瘦条儿”扬了下巴,示意他过去。于是“矮猴儿”缓缓走至司徒卿身前,戒备道:“在哪里?快说!”

司徒卿轻笑起来。这“矮猴儿”正站在他身前,挡住那巨汉和“瘦条儿”的视线。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伸手递向“矮猴儿”——

说时迟,那时快。提出全身劲力,司徒卿手腕一翻,手中银针径直没入“矮猴儿”胸口,竟是无声无息。

那“矮猴儿”尚来不及痛呼,就被银针击破心脏,软绵绵地倒下。刹那之间,司徒卿抽出身上腰带,“刷”地绕上了“矮猴儿”的脖子,勒紧:“丢下武器!”

巨汉和“瘦条儿”顿时吃了一惊。虽未放下手中武器,但一时半会也未敢上前。

他们哪知,司徒卿手中的并非活生生的人质,而已是尸体。

其实,身受重伤的司徒卿,并无一次对付三人的把握,便只能先使诈杀了“矮猴儿”,再拿尸体假装人质,以便伺机而动。

忌惮同伴被抓,巨汉和“瘦条儿”对望一眼,一时不敢妄动,只能缓缓逼近。就在二人将要近身之际,司徒卿忽地扬手,将手中尸体抛向“瘦条儿”——

“瘦条儿”慌忙去接。而那巨汉亦是一怔。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司徒卿灌注全身气力,使出一招“绝剑丧魂”。

银色软剑于月下映出星点寒光,骤然闪现,顿时化作数条剑影。那巨汉急退,挥棒去挡,却挡不过那飞速袭去的致命一剑,直直插进肺部。

巨汉重重摔在地上,咳了数声,便没了声息。“瘦条儿”见状,大吼一声,提起巨斧就向司徒卿头顶劈开。

眼见面目狰狞的对手,近身攻来,司徒卿霎时提起内力,张口猛地啐出一声——

一枚银针自他口中飞出,正没入“瘦条儿”眉心。

手一松,巨斧骤然砸落,正击在“瘦条儿”自个儿身上。然而,被司徒卿这一灭杀之针击中的“瘦条儿”,已然感觉不到被劈中的疼痛。

在重物倒地的声响之后,四周密林重回寂静。

“咳……咳……”

司徒卿剧烈地咳嗽起来,掩在唇边的右拳,顷刻沾上一片温热。过了好半晌,他才顺过了气。以手背抹去唇边血渍,望地上三具尸体,他的唇边渐渐扬起一抹苦笑来——

司徒卿,灭绝五伦、丧尽天良的罪者,在杀人行凶之时,被武林泰斗、一等一的高手——日才子素还真所擒,并送至忠义王府进行审判仲裁。忠义王濮阳正德认定他犯罪之实,遂在他左脸之上刻下重犯的黥纹,并宣布隔日斩首示众。

然而,就在当夜,司徒卿竟突破忠义王府大牢而逃。于是,濮阳正德立刻派遣白道五路高手共同劫杀,将此恶者正法。

与此同时,黑道上也传出消息:这司徒卿,自医师苏慕宁处盗得秘宝“铸命封石”。传闻,只要是佩戴此物者,能百毒不侵、延年续命。并且,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此物也能保得伤者一口气在。

因此,白道高手穷追不舍,誓将司徒卿置于死地。而黑道中人,为了夺得那“铸命封石”,亦是在追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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