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人……”说到这春仔忽然停住了,嘴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来半个字。刘畅和小春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见春仔用力晃了晃脑袋,双手拍打自己的脸颊,把脸都拍红了才又说:“我们四个……五个……对是五个人一起创业,那时候新兴市场兴起吗,互联网市场是一片蓝海,我们本来要抓紧机会创业的。那时的我们还是很有志向的。老板统筹全局,倪曦……倪曦……倪曦提出……意见,并负责执行,其他人听……他们指挥。”
讲到这里,春叔又开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十分的头痛。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但是这次野营让我们的志向发生了转变,老板还是要吃互联网的红利。老黑则发现自己的探险之魂已经按捺不住,大狗决定从政,用另一种方式帮助老板。我就更简单了,本来算命就是我家传的本事。这回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因祸得福,算是开了天眼,能短暂的看见一个人的未来。虽然这么做会让我元气大伤,但在初期的时候也算是帮我打出了名号。”
“天眼?佛家天眼通的天眼吗?”刘畅这次真的被惊到了。
“哪里是天眼通,我有不修佛,怎么可能得到佛门神通,是普通的天眼。也许是我眼睛看不见了,反而更能让我看见其他的东西了,比如你在我们露营的古堡里,烧了一个雕像吧?”
春仔这句话可把刘畅吓了一跳。他在烧雕像之前可是检查过得,地窖里没有监控,他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回来后这件事他没与任何人谈起过,春仔怎么会知道的?!
“春叔你怎么知道的。”刘畅有些忐忑的向春仔询问。
“这又不是什么难猜的事!天眼可看过去未来。过去恒定不可变,不用花费太大的代价,只要知道地点人物,总会看到蛛丝马迹。可未来就不一张了,每个人的未来都是不定的,我只能通过一个人的行为模式简单的猜测未来,做不到百分百的准确。”春仔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超然的自信,可见此言不虚。
“哦?这点我到知道,我的一个朋友家传紫微斗数,他就跟我说过,算命不过是用现有条件对未来的推演,知道的条件越多,得到的信息就越准确,是否是这样?”刘畅难得跑题,不过这是扩展知识的好机会,他不会错过。
春仔点点头说:“你的这个朋友不简单哪!年纪不大就能悟到这层道理,实属难得。”
刘畅附和说:“他可是个天才,敦澜大学金融系博士,还留校任教,不过现在被我们老板拉过来一起当侦探了。”
春仔很开心,示意刘畅有时间一定要介绍给他认识。
刘畅连忙同意,又回归正题,再次问春仔:“既然春叔你精通天眼,怎么不看看当时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服不想看?当时的事情仿佛被迷雾遮住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不光如此,一但我想更深入了解当时状况的时候,就觉得全身发冷,我有一种感觉,一但我穿透了迷雾,死的一定会是我。”
“那春叔!对于倪曦,你的印象怎么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记不大清了,时间快过去30年了,我们相处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还会记住这么一个人,不过我记得我们当时挺佩服他的……”说到这春仔有有些停顿,他挥了挥手好像要把什么东西赶出屋子,这才认真的说:“我们四个人当中,只有老板对倪曦最为佩服,连行为模式都有点照搬倪曦的意思。你要是想知道,应该找老板问询,他才是最了解倪曦的人。”
刘畅点点头,认可了春仔的说法。但关于刘畅不想听到老板口中说出倪曦的任何信息,因为老板是倪曦的脑残粉,绝不会客观评价这个人的。
不再纠结这一话题,刘畅又试探着询问:“我看春叔你说到倪曦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停顿,这是为什么?”
“因为忘记了,就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似得,别人说我记得住,甚至知道有这个人,但一但我说,就有一种名字连人都被淡化,完费尽力气才能想的起来。”
听到春仔这么说,刘畅赶紧记了下来。
到了这里,事情总算有一点眉目了。
“好了!以现在的条件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刘畅又拿来一张新纸,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小春听到后,马上把头凑过来,春仔也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椅子,让自己离的更近一点,身体也微微颤抖,激动的溢于言表。
刘畅没有抬头在纸上写下五个人的名字,然后开始画出一道一道的线条。
“春叔,你们四个人从来没有好好交流过彼此之间关于那天晚上事件的差异吧!”
春仔一愣,然后说:“怎么可能!说实话,这二十多年我们只要聚会就会说起这件事,交流时经常有的。”
刘畅歪歪头,又画在倪曦的名字下画了一笔,才说:“不!你们只是在争论谁看到的才是真的!人有时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哪怕一叶障目,也不相信自己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老黑说你平时还好好的,一但提起这件事,你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老板在的到我找到倪曦的日记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像你们炫耀,自己找到了证明倪曦存在的关键性证据,这说明你们对于这件事的争论已经从寻找事情的真相,变成了我要证明我才是对的!从探寻,变成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在这样的气氛下,你们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看看事情有没有可能是令一种展开?”
听到刘畅的话春仔犹如大梦初醒,才发觉自己之前对于事件的的追溯正如刘畅所说,从第一次所谓的探讨真相就是否定其他人的唯我论。只想着证明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就连这一次,老板向其他三人说明情况,也只是一种炫耀,一种我即是真理的成就感,一种20多年的争论,终于以我胜出为结尾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