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三天，又恢复如常了，”辛蕾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许你是冷冻人的缘故吧。”
郁言微微一笑，说道：“我身体棒呗！”
“我不是指那你方面，”辛蕾走到床边，伸手把郁言身上的被子掀开，指了指他的脚，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的脚。”
“干嘛！干嘛？”郁言大叫着在床头缩成一团：“我的脚怎么了？你什么癖好？”
“你看，”辛蕾指着郁言的脚说道：“那天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脚上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了，今天再看，不仅长好了，而且连疤痕都没有。”
郁言看了看自己脚也是大吃一惊，刚才的兴奋，现变为惊讶了，指着自己的脚，问道：“这怎么回事？我本来以为我的脚应该废了！”
“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辛蕾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涨红的脸说道：“你全身的伤，都自己痊愈了，我们并没有给你进行治疗。”
“什么？我全身你看了？”郁言满脸委屈，内心却很激动，顿了顿说道：“我的身材不差吧？”
“行了，别不正经了，换换衣衣服，”辛蕾转身走向门口，又扭头说道：“张将军要见你。”
“哦，知道了。”
见辛蕾出门后，郁言无法表达内心的澎湃，狂笑着在床上来回翻跟头，一连翻了好几个，直到一头翻到地上才揉着头停下。
换衣服的时候，郁言发现自己的装备不见了，心里暗骂道：“窃贼！”
“你怎么没走，”郁言打开门发现辛蕾在门口站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
“嗯，我总不能看着你换衣服吧，”辛蕾顿了顿，继续说道：“跟着我，这里你不熟悉。”
在去见张将军的路上，郁言发这里跟之前的避难所没什么差别，就高大宽敞一些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郁言一想上前跟辛蕾说话，她就加快脚步，把他甩在后面。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到了张将军的办公室。
“张将军，郁言到了！”辛蕾敲了敲门，顿了两秒推开了门。
郁言跟着进去，放眼过去，空间不大的办公室里除了书还是书，四面靠墙都摆着书架，张将军对门而坐，面前摆了一张红木桌子，上面也全是一摞摞书。
屋里烟雾缭绕，满屋子二手烟味，能把人的眼泪呛出来，连个窗户都没有，还好有排气扇，不然一般人待不了几分钟。
“张将军好！”郁言忍住咳嗽作揖道。
“坐吧，身体恢复的可好？”张将军见两人进来，放下手中旧报纸，熄灭了嘴里抽了一半的卷烟，依然夹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
郁言坐在桌前，看见张将军右手边的台灯，发黄的灯罩，灯座上落的满是烟灰。
再看看张将军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上去苍老憔悴了一大截，满头银发，眼窝深陷，眼袋搭在了脸颊上，胡子也稀疏不少，嘴唇干瘪，不由得让人感到心疼。
“身体已无大碍，恢复的很好，可是张将军您……”郁言有些哽咽了。
“我没事，只是最近有些颓废了，感觉又回到了年少多愁的我。”张将军微笑了笑，嘴唇上的裂纹渗出血丝，顿了顿，又把自己手里夹的半截烟点着，深深抽了一口。
郁言也不想去劝说什么，他知道张将军经历了什么，问道：“将军有事吩咐？”
“抱歉，”张将军抽了一口烟：“我们在你的朋友身上做了手脚，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不过我还是想请你们还给小翔独立的人格。”郁言说道。
“我们没有操控他，只是窃听跟踪了，另外你的那身装备，我们先借用几天。”张将军说完，吐了刚才吸的那口烟。
“将军尽管用便是，”郁言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不是滋味，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继续说道：“小翔现在如何？我很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们会完完全全的把他交给你，并且让他变得更强了。”张将军说完，手里的烟吧唧两口抽完了。
“那就好，关于‘冷冻人计划’，您知道多少？”郁言身子往前倾了倾，继续说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我很感兴趣，您应该也很感兴趣。”
“是啊，之前不知道，现在我想我能猜个一二，”张将军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在手里捋了捋，烟屁股在桌子上磕了磕，点着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关于你身体的变化，我想你应该被改造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是改造人？”郁言眉头皱了皱，想了想问：“那我……算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郁言直起身，又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头，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于‘冷冻人计划’，其实在这个计划之前还有一个计划，就是‘人体改造计划’，这两个计划密切关联在一起，”张将军抽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假如这是一部已经写好了的剧本，并且已经开机了呢？”
“难道说已经……”郁言想了想，不禁睁大了眼睛，原来从自己醒来的那一刻，故事已经进入了发展阶段，问道：“难道连这世界末日也是剧本里写好的？”
“咳咳……剧本写的再好，也得主角选好才行，不然会演砸的，”张将军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本来我想着，如果主角刚开始就死了，这剧还能不能演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郁言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主角，继续问道：“您的意思是，您怕就连主角死了，也是剧本里写好的？”
“不不不，你想多了，”张将军吧唧两口抽了半支烟，咽了下去说道：“不管剧本是谁写的，只要能拯救地球，拯救人类，那就是好剧本，所以首先要弄清楚要演的是什么，然后才考虑主角的事。”
“那如果是烂剧本呢？”郁言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张将军。
“剧本烂，也不重要，”张将军摇摇头，把剩下一口烟抽完，灭了烟头，又点了一根：“重要的是看主角接不接这部戏。”
“好吧，我们该怎么才能知道剧本内容呢？”郁言又坐回到椅子上，长出一口大气。
“再抽完这一根，不抽了，烟熏的慌！”张将军抽了一口，看了看手里的烟，又只剩下半支了：“那就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