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特地的找了一个吸毒外加赌博的流浪汉,给了他一大笔钱,要他好好的折磨这个孩子。
可惜没过多久,这个流浪汉却因为这笔从天而降的横财被人知晓,被人乱刀砍死,而这个女婴在兜兜转转之下,被送去了孤儿院。
得到流浪汉被乱刀砍死的消息,这个孩子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哪里去,活的几率应该不大了。她便不再关注这个孩子。
她故意告诉雷声涛,安初遥临赴约前给她通了电话,只有一个要求,希望雷声涛能够娶她。
雷声涛真的二话不说的跟她结婚,她心里清楚雷声涛之所以会娶她,只是因为安初遥的一句话而已。
这么多年了,雷声涛对她不管不问,把她扔到了一边任她自生自灭,似乎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要不是因为她生下了雷亦天,也许他待她连陌生人都不如,想到这里,她的恨意更加的泛滥,恨不得把安初遥挫骨扬灰。
当她见到夏安的第一眼,她就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安初遥站在了她的面前,彻底查了夏安的资料,果然如她所料,没想到这丫头的命,如此的硬,当年居然还能活下来。
不过,这得感谢她的好儿子,要不是他把夏安带来,她还不知道这个孽种还活着,还攀上了他的儿子,不过这样正合她意,就让他们乱伦好了,安初遥,你造的孽,就让你的女儿来替你承担吧!
她对夏安格外的亲切,自从知道她坏了雷亦天的孩子,更是殷勤,每天都吩咐厨房炖了安胎药大补汤,顿顿不落,这个孽种她一定要保住。
她要彻底的报复安初遥,报复雷声涛,她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折磨,如今她要一一讨还回来,凭什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痛苦?反正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已经在地狱里了,不在乎再多拉几个人下来。
顾卿一字不落的把当年的事情一一道出,如今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无所谓了!能看到她痛恨的人心痛,才是她最大的安慰。
夜色渐渐变的浓郁,凉凉的风刮入一片沉寂的客厅,此刻,雷家灯火通明,一层层的光照亮了夜空,给秋夜带来冷意。
安老爷子吃了药之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虽然他刚刚陷入了昏迷,可是他的头脑却是无比的清晰,气的手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又有再次陷入昏迷的迹象。
夏安突然感觉自己遁入冰川,到处冰冷一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脸慈爱的女人却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肠。
“妈咪,这不是真的?是不是?”雷亦天冲过去,颤抖的双手摇着顾卿的肩膀,急于求证道。
“是真的。”顾卿眼眸微微的闪躲,隐含着些许内疚。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雷亦天失态的大声嘶吼,像一个受伤绝望的小兽。
静默,客厅里的空气突然窒息起来,雷声涛望着顾卿仿若啐了毒的眸光,看着雷亦天痛苦的吼叫,心头被寒冰淹没,无奈的叹口气,一声深深的叹息,眸子里浓浓的的痛苦。
作孽啊!
雷亦天着急的推开门扉:“安安,你在哪里?”
拉开窗帘,夏安蹲在阳台的一角,眼泪扑刷刷的正往下掉,听见声音,她泪眼朦胧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想起今天的血液鉴定结果,心头迷茫了。
雷亦天上前搂住哭泣中的小女人,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珠,怜惜的抚了抚她的黑发,急切的找寻她的唇瓣轻柔道:“安安,别怕。”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夏安抽噎的难过的扭过头去,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这样不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一阵痛彻心扉,如万根银针扎进心窝,血淋淋的,很疼,很冷。
夏安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走进透着丝丝光亮的窗前,抱紧自己。
雷亦天走过来,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他知道她是在害怕,他也是。
夏安挣扎,很用力的掰开他的肩膀:“放开我!”她咬紧泛白的唇瓣,双眼盈盈的瞪着他。
“我不放,死也不放。”他丝毫不肯减轻对她的钳制,甚至搂的更紧,一想到他们的关系,他心里也很难受。
夏安挣扎不过他,安静下来,鼻子微微的抽噎,只是闭着眼落泪,一脸的凄哀。
想起今天书房里三个男人的谈话,安老爷子跟雷声涛要求打掉这个孩子,只有雷亦天强烈的反对,虽然他也知道打掉孩子是明智的选择,可是他还是选择要留着这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真的要打掉吗?
“该死的!”他吼了一声,把她的螓首扣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搂着,脸颊蹭着她的发鬓,心痛的低哑:“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可是……”
没等夏安开口,雷亦天狠狠的堵住她柔嫩的唇瓣,似乎要借此慰藉着彼此心中的哀痛。
就算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他雷亦天认定的女人,绝无放弃的可能。
世俗的道德对他来说,狗屁不是,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也毫不care,他唯一担心的只是夏安这个保守的小女人,过不过的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柔软的大床上,夏安的螓首靠在男人的怀里,静静的数着男人的心跳声,男人健壮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额头,痒痒的带着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