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浆果,给我等着,等我这次挺过去,看我不收拾你!”曲祈握拳忿忿不平,内心地报复欲已上升至最高点。
但下一秒,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地。
握拳踱步,烦躁的撸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啊!是要英勇就义还是智力周旋,比起这个,为什么浆果就不能帮帮他,曲线救国,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小果子!”
曲祈气得跺脚,奈何过个十几分钟,还是没想出个办法。
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两腿一蹬,与世无争,准备听天由命。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大有一副纵使“老妈打了我的身,我的心依旧属于她”的宽广胸襟。
“嘭嘭嘭。”窗边突然传来声响。
曲祈一个鲤鱼打挺,满血复活地望向窗外,又瞬间黯然伤神。
“浆果同志,既然你已经狠心抛弃了多年陪伴你的发小,请保留最后一点点芝麻粒大小的善良,让我死得痛快点,不要来看我笑话。”
江粿懒得看他发神经,猛翻一个白眼,抱胸叉手,酷酷地瞥向一边。
“赶紧出来,我妈说让你去我家吃饭。”
“嗯......嗯?嗯嗯嗯嗯嗯!”短短几秒,曲祈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窗外的江粿,恨不得冲出去抱她转了圈,原地激动地蹦跶。
“浆果,哦,天呐,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发小,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呢?以前是我错怪你了。”
“别那么多废话,出不出来?不然我回去跟我妈说你不打算过去了。”
浆果的耐心限度已达到最大值,听得烦躁头疼,恨不得给他来几拳。
“好浆果,你从门口那进去告诉我妈,然后进来接我,我真的好怕怕哦~。”边说还边捂着胸口自以为很美妙地眨了眨眼。
江粿皱眉嫌弃地往后倒退一步,刚到嘴边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采取最委婉曲直的说法。
“曲奇饼干,没人对你说过,很多时候你的表情过于猥琐吗?”
顿了顿,目光上下左右扫视曲奇的脸,“明明五官继承了曲叔叔和岳阿姨的高质量基因,为什么和你的灵魂组合在一起就显得那么地......嗯......那么地......不堪入目呢?”
“笨蛋浆果!你说的是人话吗?”原本可怜兮兮的小白花瞬间变成炸毛的狮子。
“请端正你的态度。”
冷默恹淡的眼神一扫,聒噪的吵闹声瞬间化为乌有。
曲祈的表情,跟变戏法似地,演技高超,三百六十度无瑕疵来回切换。
“浆果,你最好了,快点进来接我一下嘛~。”
那油腻腻的撒娇声差点让江粿当场去世。
幸好曲奇的声音属于比较清脆的正太音,不然,她一定扭头就走。
“闭嘴!”
江粿焦躁地皱眉扶额,睨了他一眼,冷道:“等着。”
曲祈整张脸都怼在纱窗上,听着门外稀稀疏疏的交谈声,恨江粿速度太慢。
渐渐地,声音变小,几秒后,脚步声靠近。
“噔噔噔。”
几乎是跑跳着过去曲祈感动地打开房门,看着江粿,刚想给她来个感恩的拥抱。
就看到她身后的老妈正挑着眉眼俯视着他,那眼神里的不屑,和施舍似地放你一程的感觉,像极了他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江粿。
老妈真的没有和朱阿姨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