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驱散了笼罩一夜的黑暗,晨阳至风评浪静的海面上升起时。
一夜无梦少眠的沈离,感觉才合眼刚睡着,天就亮了。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距离的俊美容颜,还嗓音温润柔和又低沉的问。“你醒了,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与昨日相比,顾浔面上的气色好了许多,眸中更是多了些许昨日不曾有的神采。
沈离就纳闷了,同样是一夜没闲着,对方怎会还那么有精神?
沈离抬手抚上了他清俊精致的脸颊,心中感叹,对方昨晚这是采阴补阳了吧?不然怎会这般神采奕奕!
却不知顾浔因她这一动作,神色不由怔忡了片刻。
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她……还是第一回在清醒的时候,这么主动的触碰他。
“唔~”忽然又被以唇封口的沈离,不知自己又触动了对方哪根敏感神经?
刚想开口询问,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一时间,唇舌之战在这一方狭小的世界展开你追我躲的攻略。
然,这里还未分出胜负,别处战场也一触即发,战火燎原,瞬间席卷一切感官,战况还颇为激烈,犹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的攻入了独木桥。
有去无回,片刻不停,不知疲惫,久无倦怠!
这一酣战,直到日上三竿也未歇,虽一方有意想停下,另一方却紧追不舍,乐此不疲。
忽然,交/叠着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猛地一个翻转,居下的一方翻身而起,占据了主动权。
将另一方压制的动弹不得,也或许是甘愿受制,任其施为,只仰躺着承受疾风骤雨。
但该强硬时,却没有丁点儿的退让畏缩,依旧执拗的屹立不倒。
虽呼吸急促的闷/哼!却仍然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肯服软。
面上的表情更是因此而变幻不定,似痛苦、似愉悦、似压抑又似亢奋的感受着令人心神震颤的滋味儿!
似渴求,似期望,似急切又似沉醉的体会着这短暂的美妙时光!
想让这飘然恍若如在云端,似真似幻如在梦里的感觉,来的更激烈些,更长久些!
居上的身影见此,猝不及防的俯身而下,张/口/咬/住/了,劲瘦白皙胸膛上,凸起的红豆。
耳边清晰地听着,愉/悦至极又压抑隐忍的闷/哼声,不由自主的从对方唇齿间溢出。
此时,被纤细窈窕又婀娜多姿的倩影,跨/坐/着/压/在/身/下之人。
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浑身紧绷的仰着颈项,急促的喘/息,像是在极力强撑的压制着什么?
倏忽间,手指修长,骨肉匀称的双手,猛的紧攥着身下的锦被,手背上青筋分明。
随着一声夹杂在急促喘息中的低吼,他……终于败下阵来!
*
清晨,金色的阳光映照着蔚蓝的大海,朝霞像是最艳丽的胭脂般,将海面晕染的绚丽多彩,柔和的微风轻拂,波光粼粼。
楼船的二楼窗边,修长的身影身着鸦青长袍临窗而立,微风吹拂着发丝拂动,衣袖轻扬。
“二公子好雅兴!大清早的独自在此赏景,怎么没去与令兄那里陪伴?”
秦正摇着折扇缓步走来轻笑着询问,面上的神情更是平易近人。
望着海面陷入沉思的沈文瑞,闻声收敛了心神,折身回转间,面上怔忡的神情被温和替代。
只是出口的话语却不似面上那般温和。“秦公子似乎也很闲啊?既如此,怎么没去赏乐听曲?
反倒有闲情逸致来这儿赏景,与人闲谈?”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秦正了然一笑没有接话。
虽然知道,这位防他像防贼一样的沈二公子,应是对他总是很及时的往沈离面前送乐师这事儿颇为不悦。
指不定还在怀疑自己对沈离有肖想,可他哪敢有那非分之心呢?
只是他也没法和对方解释,他做的这一切投其所好,上赶着讨好,都是因为他受制于沈离,又对她有所求而已。
“二公子此言差矣,乐曲在下时时能听,与二公子闲谈之时却不常有啊!”
这话属实,沈文瑞自从上了船后,白日里时常与顾浔共处,自然没时间与他人攀谈,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独自一人。
然而,秦正此言一出,沈文瑞却被他这话中有话的意有所指气的不轻。
他和顾浔自从昨日清晨去了三楼,他午后下来了,顾浔却时至此时都一天一夜了也没下来。
留在那里这么久,做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他也猜得到。
但凡是知道顾浔身份的,也都心知肚明。
他此时心里正不痛快,秦正这会儿刻意来提醒,到底意欲何为?
“秦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实在不必这般旁敲侧击。
沈家此翻所行,对秦公子多有仰仗之处,秦公子但有所问,文瑞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敢当,不敢当。”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正热闹时,忽听有一道话音惊喜的响起。
“文瑞,你怎么会在这啊?我正有事想要去找你说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钱诚志笑容满面地走来,高兴不已的说道。
他原本是准备今明两天找个时间去与文瑞说说话的,不曾想这会儿还遇上了。
“不知钱三叔找我有何事要说?”文瑞面色温和的询问。
钱诚志看了看他身旁的秦正,随即才说道。
“这站着说话也不是事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不知秦管事是否要不要一起来听听?”
三人这会儿,正站在二楼走廊下的一处窗边,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文瑞点头应了这话后,看向了秦正,还不带他出声询问,秦正便笑着说。“反正也闲来无事,那在下就去凑个热闹吧。”
钱诚志闻言笑着欢迎,连说他能来,欢迎至极。
文瑞见此情景,想拒绝也说不出口了,只沉默着一言不发。
就这样三人去了待客厅,在一处角落的桌旁坐下。
正在此时,还不待几人说话,忽听一道令几人都特别熟悉的话音响起。“哈哈哈——瞧见了吧?
老道所言皆千真万确,从不弄虚作假,诸位若是有想要的可要抓紧了,错过了这回百年难遇的时机,下回可是机会难寻哦,想买都买不着喽!”
“那、谁知道你这是不是障眼法,万一是假的该如何是好?到时你该早跑了,我们还能找谁说理去?还不是要自认倒霉。”
“嘿,你这话说的,老道怎会是这种人?绝不可能会做这种弄虚作假之事。
若不然,咱们,咱们找秦大管事作保,这样你们总该信得过了吧,他若愿作保就证明。老道绝不是那等恶人。”
“如此甚好,若秦大管事出面,我们绝没有二话,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