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意欲出兵攻打蓬陂坞之际,得知赵国大军已至陈留,只好作罢,赵军继而南下雍丘。
范阳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报!赵国元帅石豹在雍丘整集五万大军,欲向我谯城而来!”
“再探。”
“是!”
范阳:“敌军有三万轻骑两万步兵,我军不到一万人,又多是步兵,众将以为当如何应敌?”
“末将以为敌众我寡,当坚守不出。”
恒志:“本将以为,若是不战而避敌,恐怕士气有损,难以坚守。”
“桓将军所言极是,当先挫敌锐气,再守谯城以据敌。”
“······”
范阳:“清云,你有什么见解?”
穆清云:“我以为,赵军远道而来已然疲惫,我军以逸待劳,可以一战。赵军兵马众多却恃狂轻敌,我军可以出奇制胜。”
范阳:“哈哈,哈哈···此言正合我意!众将随我出城迎敌!”
范阳率兵出城三十里,驻扎休息,使士兵取东边河水饮用,以待赵军,不觉已至中午。
只见前方尘烟滚滚万马奔腾,像一条长龙吞没了原野的干草,声势浩大,气息之末席卷至河堤上的片片树林。
范阳所率晋军纷纷列阵,盾牌筑起一道铁墙,长槊迎着扑面而来的气息,朝着两盾中间戳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赵将领着兵马撞了过来,“嘶···”几声长鸣,两名赵兵从马上摔下,战马已被步槊矛锋刺入腹中。
那名赵将勒住了战马,那马前蹄仰起,只需再向前半步,这马就会被开膛破肚,赵将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向后退了几步,跟随而来的数百骑皆向后打转。
赵将打量了晋军阵容之后,便退却待阵了,赵军骑兵陆续跟上来,有数万骑之多,就在这原野上安静下来。这些人大多穿着黑棕色皮片穿成的甲片,手里挥舞着铁刀,刀头上扬,刀身略宽。
赵军中间拥出黄牙旗,上书“帅”字,两列各有将旗,上书“孙”“刘”“麻”“张”“王”等。
帅旗下一人骑一黑鬃马杀气腾腾,手持长柄铁刀,头上铁盔周边用兽皮包饰,外露绒绒的毛。那人策马出阵,抖着两腮下巴的胡须,颤动着满脸横肉,高声喊道:“哪个是范阳?”
范阳一拍赤龙马出阵答道:“我就是范阳,你就是赵国元帅石豹?”
那人答道:“既然知道我的威名,还敢抵挡我赵国大军?”
范阳:“石豹,休要狂妄,我劝你早早收兵,回到西方去吧。”
石豹:“哈哈,哈哈!就你这点兵马,也敢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真是让人怡笑大方,你放下兵器,自己绑了,前来请罪,我饶你一命,让你为我赵国牧马。”
“赵贼石豹,吃我一箭!”范阳搭箭拉弓,射向石豹,眼看那箭直扑石豹面门。
“唰!”石豹提起铁刀将箭斩落,怒声喊到:“孙将军,麻将军!”说完挥刀示意进攻。
赵军阵中,孙、刘两将军听令,各领三千骑兵蜂拥般向晋军冲去。
范阳一挥环首重刀,纵马走入阵中。“砰!”前排兵士再次将铁盾重重扎地,“呼!”步槊林立,“唰!”数千张机弩一排排架起。
赵军骑兵冲锋,放起一排排箭,晋军前有大盾,中间则举铁盾抵挡,略有不幸中箭者。
“放!”晋军弩箭齐发,步槊齐刺,冲在前面的赵军马匹惨叫倒地,兵士中箭滚落。
突然间,赵军后方狼烟大起,原来河堤之下杀出一骠人马,由桓将军、孔仪带领杀向赵军后方,赵军措手不及,后阵躁动。
“杀!”东边河堤林中又杀出一骠人马,沈雁杳一马当先,水妙漪紧随其后,这队人马直奔赵军帅旗方向。
“刘将军!”石豹轻喝一声,左手一挥。那“刘”字旗下的赵将,拔刀拍马,领着一队人马涌向东边。
沈雁杳从马上纵身向前,越过赵兵数骑,直奔侧边“刘”字旗下一赵将,一道剑气射向两丈之下的赵将,那赵将急闪身用铁刀抵挡,剑气击飞铁刀,马匹应声而倒,赵将摔翻于地,
“嗖”一弯刀无情飞落直插于地,赵将人头滚落于一旁。
沈雁杳落身之际,斩下“刘”字将旗,并一脚将执旗士兵踢落下马。赵兵挥刀向沈雁杳冲去,只见剑如飘渺,影似飞鹤,几名赵兵惨叫滚落马下。沈雁杳纵身踩上赵兵的脑袋,一路踏去直奔赵军元帅石豹,凌空而下斩断赵军“帅”旗,落身又是一剑,直取石豹。石豹见帅旗被斩断,勃然大怒,脸上横肉颤抖,挥动长柄铁刀亦砍向沈雁杳。
水妙漪飞身拾起弯刀,舞若流光,连连出击,几名赵兵翻身落地。
又两队人至,一队毋不算、穆清云、刘拂晓,宁银屏,四人皆长剑斜指。另一队,白中第手中转动判官铁笔、苍刚倒提铁棍、厉风手舞快刀、华羽转动流星锤。两队豪杰冲入赵军之中,那赵兵顿时人仰马嘶,声声哀叫,乱作一团。
两队豪杰身后,冯宝龙所率五百甲士,个个甲士左手持勾镶小盾,右手提环首刀,亦冲进赵军之中,见人便砍,赵军东边阵脚大乱。
此时晋军阵中鼓声大震,大盾开处,一骠骑窜出。“孙桀匹夫,拿命来!”范阳手提加长型环首重刀,座下赤龙马烈如火疾如风,赵将孙桀急举铁刀抵挡,说时迟那时快,范阳手起刀落,赵桀人头滚落。
晋军步槊兵如潮水般猛烈冲向赵军轻骑,见人刺人,见马刺马,赵军前阵人仰马翻。晋军重甲兵紧随其后,直杀至赵军“帅”字旗下。
范阳追寻着石豹,坐下‘赤龙马’悍如烈风,追上了败逃的石豹,两人力战十几回合,石豹不敌,南佛等人自梁郡赶来声援,范阳与南佛过招几合,石豹逃走。
晋军一阵追杀,范阳方才传令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