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行人初始倒说的起劲,特别是绾柔和敏儿主仆虽说游玩但还没有出过洛城这般远,饶是上香祈福也去的是洛城外的寒香寺,这明朝寺虽香火旺,但因离洛城还是有些距离,因此贵太太贵小姐们去的也不多。又主仆二人见了高树清泉的又要停轿去。谷郢倒是神清气爽,嘴角含笑,但待书却是不耐烦得很。
“谷公子不觉得我家小姐真真是不与那些小姐们同吗?”敏儿瞧着笑的欢的绾柔,皱皱眉头。
“你家小姐的确与众不同。这才相识几日就敢相约出来游山玩水,还丝毫不避嫌不守礼。虽说不是正经家贵小姐,但身为韵坊头牌也不怕人家笑话。”待书怀抱着剑,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想来敏儿听自家小姐被人这般说道,应是十分恼怒,还未等谷郢做反应时,敏儿马上应和:“正是。待书说的非常对啊!”话音刚落,待书一脸惊诧。这主子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曾想,这丫鬟也是个与众不同的。
“公子,您瞧瞧,您身着华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温润有礼,身边还有随从,想来必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您再看看,我家小姐,虽说是韵坊头牌,但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实在是不能够与公子相并肩携手。”说完不顾二人反应,还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谷郢瞧,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待书惊呆了,骂了声“疯子”就再不理会了。谷郢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做声。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您瞧瞧,您身份尊贵,即使您有意,您父母未必也就愿意。再者说,我家小姐虽看别人如明镜儿似的,到自己身上就糊里糊涂了——她也是容不下沙子的人。公子可是想好了?”
远处白衣少女笑意盈盈,因着云山雾罩,虽下午不晚,却仍让人觉得天色将晚。林中渐渐迷蒙了起来,少女衣裙随风飘扬,发丝也被吹起,就那么走来,就像是画中仙一般,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郢哥哥,这里的梅花可都是为阮阮寻来的?”谷郢记得,那日是冬至,他寻来了几十棵梅花种在她的绣楼外。她说她爱极了梅花的傲骨与高洁。那日她高兴极了,在梅林之间来回穿梭,她的大红大氅上落满了雪花,她笑意盈盈走到他面前说:“郢哥哥,你以后也送我梅花好不好?”
……
“谷公子,你瞧这白花儿如何?”
谷郢走神的功夫,绾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来,眼眸里有光。谷郢突然抬手,绾柔侧头,却是发间一片叶子,绾柔却红了脸,什么话也不说,淡淡上了轿,只是手里的花握得紧了紧。
“公子既不做声,这又是何意?”敏儿冷哼一声。
“既相遇,必是缘分所牵。”谷郢知道这个绾柔与他的阮阮相去甚远,只是为何老天又把这么个人送到他的面前呢?是缘分吗?
“公子难道不知,世上缘分也分很多种情况吗?”这次敏儿目光如炬,她心下叹口气,女子一遇到自己命中所遇,难道就真被这云山云雾朦胧了心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