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算写这个女生,因为我并未跟她有什么情感上的波动,因为一落笔便是我要对社会丑态和人的尊严的揭露和鞭挞,也源于他人众说纷纭,道听途说,传得煞有介事,貌似我与她也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纠葛。于是,我便静下心来,真真实实的写这一段故事,也算是对自我的一次公开的澄清。
故事的开端还是源于我晚上烧烤店的兼职—服务员。
随着小马的离职,烧烤恢复以往的忙忙碌碌,老板楼上楼下兼顾,席不暇暖。于是,老板自然而然便打算再次招聘临时服务员。等我再次走进饭店时,饭店里新招了一名女服务员,只是眼前的女生与小马的截然不同,无论是身高,气质,相貌,学识,待人接物,可谓是天壤之别。她体态纤瘦,身材矮小,嘴宽牙龅,细眉小眼,笑起来那双眼眸全无美感可言。如果拿小马和她作比较,小马就如同天上天鹅,而她便是圈养的家鸡。所以,她并不是我所钟意的类型。
因为饭店和底下烧烤是三个合伙人共同出资,楼下的麻辣烫摊位,是我们饭店的二把手,也算是一个老板。我闲暇时,也时常过去帮忙。
有一次我刚去帮忙,就听麻辣烫的老板娘冷嘲热讽对我说,你们那里刚来的那个小姑娘,哼哼,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让你的段师傅带出去了。语气意有所指,当时我听得不明就里,云里雾里,全然考虑不到她所要表达的更深层意思。
段师傅便是我的烤肉师傅,是一个猥琐且仗义的好色之徒。好色这点他都亲口跟我说过,他就是好这口。吃喝嫖赌抽,基本上算得上五毒俱全的人。
后来,我才隐隐领悟到麻辣烫老板娘要表达的意思,烤肉师傅把那个服务员带出去,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出去开房。
这个女服务员的轻佻随便不自珍自爱,后来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对她一向“敬而远之”。无论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能跟她有什么牵扯,以免惹祸上身。不同流合污,独善其身,这是我至始至终所坚守的原则。
而她与烤肉师傅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我也算是真正见识过一两次。
深夜已至,我要请烤肉师傅到外边喝酒谈心,岂料,等我们把所有的家当收拾完整后,我前脚还没走,烤肉师傅居然带着她大摇大摆后脚跟来。这让我也太难以想象,现在都这么晚了,怎么一个小女孩跟着我们一块出去喝酒呢?就不担心所遇非人?
待我回我住处之时,看门大爷已经把门都锁了,不过对于我的身手来说,一米五的铁索门,我一跃而过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令我意想不到的我后边居然还有两条尾巴!她和段师傅居然也爬了过来!深更半夜,他们逾墙窥隙,这真的令人难以想象!有一句话叫做“逾墙者,非奸即盗”,感情就是在说此情此景的状况,而我仿佛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居然给他们提供了住处,自感罪孽深重。
这才让我真正确信无疑二老板娘所言非虚。一个只身在外的女生,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任人摆布呢?我真的想不明白,她怎么跟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的,是图他有钱有貌?坦白说段师傅又矮又瘦又黑又丑,连我都不如。
她半推半就的软弱,他见色起意的强势,一个是不经世事的无知少女,一个是已有家室的为人夫,就这不明不白勾搭在一起了。至于情义,似乎没有;至于责任,无从谈起!她在这点上,绝对不是一个自珍自爱的好女孩;他在这一点上,绝对不是一个忠于婚姻的模范丈夫。也许在这个鱼龙混杂大环境下,很多人都无法做到尽心尽责尽善尽美。
我多多少少知道做人的底线,一定要洁身自好,别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这应该是很多少男少女所缺少的那种品质。青春本应是阳光美丽纯洁高尚的,可青春怎么又能这样践踏和不珍爱呢?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疯狂”是要怎么样的疯狂?是滥交?是随便?是狂饮?是不计后果的荒废青春?这样的“疯狂”其结果是悔恨,是愧疚,是牺牲。
出于我个人的性格和年龄,我自然而然被她视作兄长般看待。每次她跟我说话时,都是哥前哥后的叫着,无论处于真心对待,还是假意敷衍,这个“哥”我是担当得起的。
有人说她是女神,实在不敢恭维;有人说她是瘟神,倒是实至名归。
我记得那次是在凌晨四点左右,东方天色蒙蒙发亮,那夜算是忙了一个通宵。我刚与酒后老板推心置腹的聊天,意犹未尽时,她突然跟我打电话,让我始料不及。
她当时的口气里带着隐忍和哭腔,告诉我她在和平饭店后边的小旅馆里,让我快些去接她!我一头雾水,但随即我便明白了什么,一定又是段师傅在作祟。思及此我便匆匆赶过去。
打开门,她湿润的头发还蓬松的挂着肩膀上,她满怀委屈的告诉我一个很惊诧不已的消息:段师傅刚刚走。她一刻也不愿待着这,让我带她立刻离开这里。我目光打量了一下她,衣服还算整齐,没有什么衣衫不整不堪入目的画面。对于正常人的思维去审视,他们自然刚才定然是巫山云雨一番,无论是你情我愿,还是违心屈服,该发生的事情,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看着她那表情便心下了然,我也便不再多问。
可那时候,说天亮还未全亮,周围依旧模糊不清,似乎是这龌龊不堪的环境,哪里是她这么一个轻浮女孩的容身之地?
她只能跟着我到我们单位的宿舍,那时候是星期天,所有的临时工都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所以,带她到我们单位也未尝不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似乎是符合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情况,可那种情况确实不曾发生,也难易发生。有天时有地利却没有人和!
她进了我们宿舍,就直愣愣地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全然不顾女生的形象,毫无防范意识。
我当时自我感觉自己倒是一个挺让人安心的一个好人,如果我也如同段师傅那般见色起意,心怀叵测。此时此刻,她这是羊入虎口在劫难逃呀!但我还是很有理智的,没有意乱情迷兽性大发。首先,她确实不是我所中意的类型;再者,她确实行为不端,不自珍自爱。最后,自然是我不会与段师傅为了一个这么一个女孩争风吃醋,伤了我和段师傅之间的友情。不沾染这是非因果,我自然是做柳下惠般的人物了。羊肉不对胃口,再沾染一身骚,不值得,不可取,不可为。这摊浑水,我还是不涉足为好。
我只能躺在我同事床上迷瞪小寐,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待天亮后,她便自行离去。
也许经过这件事情后,她便觉得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人,于是,等她休息日时,居然想要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玩。那时我的工作就是检测钢筋弯曲强度和拉伸强度,工作环境也是相较轻松的。于是,我便答应她可以来参观。
正巧,让单位的那些老同事们不经意间目睹我带着一个妙龄少女在单位出现,纷纷苦口婆心呼吁我,这个女孩不错,跟你挺合适的,一定要把握好!我对他们好心良言的一一表示感谢,一笑置之。他们只知道看表面,而不知道她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正验证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而我周日值班时,我的发小从老家顺道来看看我,结果,在办公室里发现这个女孩和我在一间办公室,也觉得女生漂亮乖巧,对我也很依赖粘人。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让我已然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而我同样的是报之一笑默然不语。
不出人所料,纸包不住火,一场风波席卷而来。段师傅的媳妇,不知从何处打探到他在外沾花惹草的事情,硬是要和他闹离婚!那几天段师傅的头发就像飘落的雪花一样纷纷落下,头上一片一片的光秃秃的,显而易见。焦躁呀,忧愁呀,烦恼呀,一股脑让段师傅脱发的速度相当惊人。他家老太太愁眉不展,小孩子哭哭啼啼,媳妇又吵吵闹闹,其心情之差可想而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色字头上一把刀,那个女孩当真是段师傅的红颜祸水!
戏已经开锣,角色纷纷登场,梨花带雨的苦情戏,唇枪舌战的打斗戏轮番上演,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此消彼长,但是总得有个收场的结局。可这结局偏偏让我这个局外人卷入其中。
那女孩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此无动于衷,日常生活如同往昔,仿佛段师傅家闹离婚的风波跟她毫无干系。
为了证明段师傅“清白”,为了拯救段师傅的家庭,我只能在他的暗示和明示下,以及我心甘情愿的仗义相助下,对他媳妇称这个女生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会让她跟段师傅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那假惺惺信誓旦旦说的谎言,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无论他媳妇是信还是不信,看在他们嗷嗷待哺的孩子面上,离婚风波算是有惊无险!
为此,我与段师傅交情更上一层楼。而那个女孩,在老板出面协商下,被她妈妈领回家。段师傅也许对她有意,只是毫无理由的挽留;我对她无意,却千方百计摆脱不了。
鸟过留声,人过留名。而她身后之名,却令人唏嘘。夸的人不多,而那些是是非非,或真或假的流言蜚语倒是满天飞,被人评头论足津津乐道,总会成为这个小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我只是一个旁听者,局外人。很多事情,我实在是不愿多费口舌。
本以为一切算是归于平静,岂料,余波未平。
等她过几日后,居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找工作,但是,手头紧张,让我先支援她几百,等她发了工资再还我。我也是一时心软,就古道热肠稀里糊涂地帮她在网上搜索看是否有适合她工作,又仗义疏财汇了些钱给她。对于一个没有知识技术的女生来说,能安身立命的工作,也许只有服务员最为合适。毫无技术含量,毫不计较学历高低,毫不苛刻出身优劣,只要四肢健全,不傻不呆不聋不哑就能胜任。对于她这个招蜂引蝶的人来说,一切看她自己的选择了,我便格外留心58同城招聘网上,是否有招聘服务员的广告。
待饭店找好后,我便告知她到饭店招聘处面试,对老板和她的新同事表示请多多关照的场面话,自己才抽身离去。
至此,对于我来说,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等再过一段时间后,我的手机掉了,自然是人财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