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阳金山内,文书君正如往常一般进入楼阁内存放人间地理人文的书卷。
整个紫阳金山都由一层彩霞萦绕,每当云雾升起,四海升平。仰头之间,不禁会发觉天地之间都遮掩于一片座大的缥缈仙阁之下,晦明变化,气象万千。在这座空中阁楼的的顶端,有一颗小小的明珠,一时光明四溢,黑夜则缓缓而退。
由天界派遣的守卫分看别管着这人间的卷宗。紫阳山下是那人间的恶灵守护,此处只过神与仙,若是那魔灵遇此恶灵也会低头羞愧。山中有一间小亭子,只过神职之人,未有天庭的令牌,过路者将永远封印在此亭间之下,三百万年重回轮回之道,逍遥仙人到此,只饮酒不言过亭。
老徐是武当山师祖的关门弟子,当年文书君某得神职,便是师祖向天界所荐,而老徐喜逍遥,至今也还得养老于武当,或许师祖见其堕懒成性,便让其来人间守护下一任掌门。这紫阳山能过的仙人,除了武当山师祖便是老徐这两人。但就近一个甲子,这紫阳山却变得分外森严。
这老徐与同文书君一同来此查探那人间异事,天界守卫紧随其后。
越往里走,便贴近紫阳金山的登峰之处。那个内格便位于山峰之尖,上是仙阁。四头远古巨兽守护着内阁入道。老徐正要进内阁之中,那身穿白袍甲的守卫快身拦于入道前,恭敬道:“两位仙君,天帝命令过,未有天地手谕,任何人不能进入其内。”
文书君道:“这内阁本是存放人间王朝更换卷宗之处,为何不让进呢?”
白袍甲守卫道:“文书君上任以前是可来去无碍,但自文书君来此之后不久,天帝便传来四四只上古巨兽于此守护,只是严令属将禁止任何人去翻看人间王朝卷宗,还望仙君包涵,莫要为难小将。”
老徐笑道:“既然是奉天地之命,那我们便不进去就是。”
回首一挥衣袖,一股弥漫之气便从衣袖中散开,这一小队守将便全然倒地,昏睡过去。
文书君道:“还是徐兄道行高深呢,老弟的法力可不能轻易解决这些守将。当年师祖果然未有看错认人呢。”
这些守卫皆有上三品的实力,人间就算十个二品宗师可能也打不赢这只有天界上三品实力的守卫。但老徐只是轻捏双指,一挥衣袖便让这十多个天界上三品实力的守卫倒地,果然能不用令牌便能过山中亭的人,以文书君的灵力,此阶段是无法窥测老徐的境界的。
老徐瞧着文书老弟眼神中的惊讶,便道:“咱们快进去,这些守卫很快便能醒过来。”
文书君这才回过神来,与老徐以前一后进入了内阁的最底层。那四只上古巨兽只是瞪着眼瞧着这两位仙君,不断咬牙切齿,只见老徐轻哼一声孽畜,那四只上古巨兽便乖乖趴在地上,一声不出,这往日文书君来此时可是各个面目争宁,凶恶无比,可现在呢,哪还有上古巨兽的风范,只得委屈摇着尾巴。
这最底层的内阁便是便是衔接天空之中的缥缈仙阁之处,那些历代的王朝卷宗皆悬于空中,一次排列螺旋而上,是一座空心的金字塔。文书君讶然,这年宗卷可比他收集的人间地理人文丰富得多了,王朝之内的各种逸闻趣事皆有清晰记载。奈何文书君神职低微,只能做些在人间收集这些小闻野事,不能入得那掌管人间王朝之运的天界。文书君虽有神职,但也只是司职人间的小神位,就如那土地山神,若没有天界旨谕,是不能过天门的。
老徐在那书卷之中寻找着这关于楼府后山那地理的记载,心道:“这里的卷宗可比武当山师祖的经阁藏书更有客观之处,那王朝后宫之事也记载得甚为细致,真是甚妙,甚妙啊!”王朝卷宗后宫之事之所以记载甚细,是因为天界要掌控其王朝的之运,对于每位皇子的出生皆需有准确的安排。
文书君可不如老徐那般雅俗共赏,一时见着细微之处,不禁脸红耳赤,赧然羞涩。转过头望向那老徐,心里好似存有苦涩欲要向其言说,但见那老徐趣味盎然,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这心里便明白了当年老徐为何能在一夜之间悟尽十万经书了。
不由的猜想或许是那师祖的藏经阁之中关于旖旎之事只是轻妙淡写,老徐一时间觉着不过瘾,便一夜览尽所有经文典籍,这师兄师弟到或许真以为是那老徐好学了。
两位仙君内阁里细细翻阅着这自由人间以来的各代王朝宗卷,查寻着这朔州城的来源。只是一人津津有味一人却忐忑难安,那文书君心中一直默念着“先祖莫要归罪,我这也是为了人间的祥福。”老徐瞧着文书君的不安,不禁戏谑道:“这天地老儿之所以将这里封禁,原来就是为了独自在这里研究那人间的雅事呢,老夫明了,明了。”言语间又将那手上的卷宗换了,细细览阅。
在那武当山上,也就只有老徐能这般逍遥不羁,那些师兄师弟可不敢违背那山崖上书写的戒训。
自古修行皆是极其的严苛,每日都要追随那日落日出的生息规律,所以武当山上在初阳升起与入海之时皆能见着那武当弟子习武的壮观场面,而那山巅之上时常有一人在迎风喝酒,那便是老徐了。自从师祖闭关以来,这武当的大大小小事情皆交由那二弟子来打理,所以这老徐便更加无拘无束,二弟子也难以管的住这个大师兄,所幸后来师祖一道指令将其遣派到了人间,这武当山近些年才稍微有了一点名门正派的样子,不然那徐大师兄可得整日扰着这些小师弟打闹了。
那白衣二弟子高高站在以前老徐喝酒的那块卧峰之上,遥望山川云雾崩腾之象,道:“这徐大师兄没在武当山可少了一点乐趣了。”
另一白衣弟子轻踏上飞剑,在云海之中穿行,长长的剑气,宛如一条出海的蛟龙,“二师兄你看,我的御剑飞行长进了许多呢!”
白衣二弟子看着这御剑游玩的三师弟,摇着头,笑了笑,道:“你这样御剑,若是大师兄在的话便会用那一口清酒将你喷下来啦!”
老徐在武当山的时候,就喜爱用那清酒喷那些以御剑炫耀本事的师兄弟。一阵清酒穿风而来,时常将那些御剑的小师弟打落在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