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钦再进营帐时,身后还跟着军医。
盛淮钦走到顾清词的身边,刚想说什么,顾清词就开始反抗。
萧奎顺势道:“王爷,我看顾军师的样子,倒像是中毒了。”
盛淮钦皱眉:“中毒?”
萧奎点点头,道:“这个毒很像丰瀚国独有的那一种,中毒者会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人一些事,性情也会变得暴躁古怪。”
盛淮钦看向顾清词,双手紧握:“齐哈苏!”
萧奎想了想,又道:“这种毒,只有丰瀚人才能解,王爷,属下有一个想法。”
“讲!”
“属下想,王爷修书一封给齐哈苏,邀请他在月河附近的月河客栈吃酒,就说,就说敬佩齐哈苏,想跟他单独吃酒,不带兵,不打仗,只是简单的英雄相惜,第二天两军相见,又是敌人!”
盛淮钦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依照这种方式,看看齐哈苏的态度?”
萧奎点点头,盛淮钦又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王爷,顾军师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还是让属下带着她出去吧,先不要刺激她了。”
盛淮钦面色不好看,但是一触及到顾清词带着怒气的眼神就觉得心痛难耐。
没有说话,盛淮钦背过身去不看他们。
萧奎带着顾清词往外走,一旁的军医看看萧奎他们再看看盛淮钦,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尴尬。
出了营帐,萧奎看向顾清词,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办法能行吗?”
顾清词看向他,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走一步看一步吧,齐哈苏那里,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
——
盛淮钦邀请了齐哈苏来到月河畔,坐在高楼的窗前,齐哈苏看着窗外流淌的河水,轻笑一声:“大业王爷,我齐哈苏是敬佩你,但是,你不该对我抱有期望,更不该觉得我是个英雄。也许,我们丰瀚国民会觉得我英武不凡,那也只不过是王室给他们的假象罢了。”
盛淮钦嘴角一扬,眼睛里却有杀意一闪而过。
不料,身边突然有一人闪到身前来,待盛淮钦看清楚是顾清词的时候,只见她因为力道太大,带着齐哈苏一起从窗口掉了下去,顺着河流,一会就不见了。
“小词!”
盛淮钦肝胆欲裂,急忙下去,但是看着客栈门口的萧奎的时候,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要带小词来这里?”
盛淮钦要去找顾清词,萧奎死死拉住他:“王爷!这是顾军师的计策,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你,那么做只是为了演戏给人看!丰瀚国有阴谋,顾军师是不得已为之!”
盛淮钦愣在当地,看着萧奎,眼里全是阴森寒意:“你说什么?”
萧奎又道:“王爷,顾军师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不信你,就是因为太信你,才不能跟你说,她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就算是这次吃了败仗也不会答应的!”
“你跟本王说,丰瀚到底要做什么?”
萧奎缓了缓心神,道:“那日顾军师从丰瀚军营回来之后,她便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封信,是齐哈苏写给她的。”
“信上写,丰瀚国大王子因为不满齐哈苏受到老国王的信任,所以借着由头来到军中,想要找机会给齐哈苏安一个罪名。齐哈苏早有预防,所以才让顾军师配合他演戏,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地放顾军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