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万事屋仓库中。
“我还能怎么告诉他那是个赝品？”
科尔森笑着说道：“也许你可以说那是赝品。”说完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佩吉接着说道：“约翰，说坏消息的时候，大多数人会---比较委婉。”
约翰不能理解的说道：“浪费时间。”
“所以，你用了刀子。结果满意吗？”
打完电话的科尔森难以置信地走过来说道：“简直是奇迹......凯利特工希望你能继续协助调查。”
约翰示威的看了佩吉一眼说道：“所以她...很感激我的贡献吗？”
科尔森一挑眉头说道：“他说你自命不凡，高傲无比，还用了很多其他......的形容词。不过，联邦调查局缺乏研究这类技术的专家。讲讲你的理论吧。”
“well，我很乐意帮助那些认为我自大又高傲的人。
“约翰？！......”
“好吧。人手作画的力度会导致画布纤维的轻微破损，可那张画布却完美无瑕，只有机器能够做到如此完美。而且那幅画的几何比例十分严谨，只有机器能够做到如此精准，手工不可能做到如此。因此我们可以追踪这种技术找到伪造者。”
“我会让艺术犯罪调查组，调查是谁在何时用赝品调换了真品。真品是在今天早上06:42，在大都会机场，由海关鉴定过的。因此可推断掉包是在此之后发生的。”
“但是这样他们得调查机场员工，艺术品管理者，运输人员，这可能要花上好几天。”
“问题是---大多数被盗艺术品24小时内就离开国境了，从此再无踪迹。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我们追踪，但我需要你们都表现得懂礼貌，而且有规矩。”
佩奇和约翰两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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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众人开车来到了大都会海岸边码头的豪华游轮之上。
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士，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戴着眼镜，一头褐色齐耳短发对着众人问道：“毕尔曼画作赝品？没有人关心吗？”
约翰翻了翻白眼说道：“真品还是赝品这不重要。如果欣赏的人无法分辨真假，是不是真品还重要吗？”
无语的中年女士看了旁边的科尔森一眼，科尔森无奈的说道：“相信我，我知道。”
中年女士点了点头，又对约翰说道：“跟我说说你那个机器制造理论。”
“若要用机器造一幅高仿品，首先你需要3D扫描画作，捕捉作品的每个细节，从落笔方向到画作的大小和厚度。然后光谱相机会以算法分解色彩，再由3D打印机把色彩融合，最后由机械臂完成画作。但首先，伪造者需要超高解析度的原画作图片...有什么办法能弄到一幅吗？”
“我在伦敦做服装设计师的时候，经常去参观皇家斯图尔特博物馆。他们保留着很多重要艺术品的数字图像。”
约翰双手在键盘上一顿操作，对着屏幕上的数据说道：“这些图像分辨率之高，足够仿造者利用了，我入侵他们的系统看看。”
中年女士缓慢走了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约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直接用我的账号。”
“呃，谢谢。”
中年女士点点头回应了一下，接着指着屏幕上的图片说道：“不幸的是，毕尔曼的作品之前有被盗记录。”接着打开了屏幕上的数据资料：“这是这幅作品的记录文件。”
佩吉盯着屏幕念道：“1936年，犹太鞋匠艾克哈特.穆勒在华沙直接从艺术家弗朗次.毕尔曼中购买画作。1942年，**从穆勒手中夺取了画作，并将他送入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那里他被**党卫军杀死。1946年，维斯坦德博物馆接受该画作。之后，穆勒家三代曾尝试夺回画作，均无功而返。”
中年女士指着屏幕上穆勒家族的照片说道：“这家人一辈子都在不断试图夺回画作，艺术有其内涵。”
约翰从电脑面前站起，对着众人说道：“找到图像了。4K分辨率。用于仿造仿品绰绰有余了。清单表明，这份文件被美术学院的学生，美术书出版商和一个来自漫威玩具公司的人下载过。漫威玩具公司使用的是最先进的最顶尖的3D打印机和扫描仪。他们拥有制造完美仿品所需的一切，仿造者肯定在这里工作。”
科尔森对着中年女士说道：“我们会在路上，调查他们的网络和员工的身份。谢谢你的帮助，海迪。”
“不客气，你真是拥有非常奇妙的搭档。”
科尔森看了一眼旁边的约翰和佩吉大声说道：“伙计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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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驶的厢车中，约翰一边操弄着电脑，一边对着身旁的佩吉说道：“好吧。漫威玩具公司网络地址和局域网子网，将调查范围缩小到这十个员工。其中四个是行政部门，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操纵那种科技的技术基础。职位在副总经理或之上的也可以排除。他们不会愿意为了犯罪行动丢失掉养老金的。这样就只剩下五个了，只有三个人有艺术背景......这个人身穿仿名牌毛衣，他一点儿都不在乎是真货还是假货。他跟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佩吉盯着屏幕上这个男人的详细资料说道：“菲尔.丹尼尔斯：已婚。有三个小孩儿急需钱，有能力，有动机。”
不一会，行驶到漫威玩具公司大门外50米处。科尔森停下了车，转过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们都呆在车里，这是命令。我十分钟就回来。”
八分钟之后，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惊慌失措地从大楼的一侧窗户中翻了出来。约翰一眼就认出了正是那个伪造者。不顾佩吉的阻拦，打开车门向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经过一阵激烈的追逐之后，约翰一把把那个男人摁在了小巷的垃圾堆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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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室中......
“我的精神是否稳定？你这个问题真棒。我虽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这一年里我亲自治疗过许多精神不稳定的人。呃......也约会过几个。”
“你又在试图转移话题，约翰先生。回答我的问题。”
“我稳定的很。我不顾科尔森的命令擅自行动，是因为我必须要追到丹尼尔斯，他也许能引领我们找到真画。不打几个鸡蛋，怎么能做蛋饼呢？我没用比喻，我只是在陈述关于早餐的一个事实。”
“约翰先生，你知道反社会行为的另一个迹象吗？”
“风趣幽默？”
“莽撞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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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带着丹尼尔斯回到了万事屋的仓库中。
不一会儿，科尔森从二楼走了下来对着约翰说道：“你吓到他了，他不愿意开口，联邦调查局给了我们一个小时审问他，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联邦调查局搜了他的房子储藏室，银行记录，什么都搜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那幅画价值1亿美元，他要是不赶紧开口，我们就再也找不到那幅画了。”
约翰翻了翻手中丹尼尔斯的个人资料，对着科尔森说道：“给我30秒，我去和他谈谈。”
约翰走到了二楼，关上了里面的录音设备。坐在丹尼尔斯的对面，笑着说道：“那位科尔森探员觉得是你偷的那幅画，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丹尼尔斯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不，不，我可没说你清白。九年前毕业于加州艺术学院，梦想着成为下一个毕加索。你办过几场小型画展，但是那些西装革领的决策者们并没有看到你的才华。之后你和你的女友不小心怀了孩子，尿布可不便宜。所以你就在漫威玩具公司找了份工作，很难相信你在那里干了将近十年了。眼睁睁的看着梦想化为泡影。但你的右手拇指和中指老茧，说明你仍然坚持每天画画。你是个艺术家，所有艺术家都想要一样东西---得到认可。所以，有人愿意付钱让你仿造一幅画，你感觉很好，终于有人认可你的活记了。事实上，你完全可以手工完成这件画作，用机器辅助了一下自己的画技，只是因为他们的要求。”
丹尼尔斯畏惧的看了一眼约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我想找律师。”
“没问题，请律师。他绝对相信你很清白。但无论是谁付钱给你制作赝品，他们偷走了真品，所以你也是共犯。”
“有人付钱叫我仿一幅画。这并不违法。之后那人把画拿去干什么，是他的事。”
“讽刺的是他可不会因此获罪，而你会。So，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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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看着屏幕上的资料说道：“雅克.拉博，房地产大亨，是市长的朋友。他付钱给丹尼尔斯让他仿造那幅画。”
约翰操作着电脑说道：“拉博的大部分在线账户都是无法入侵的，但我发现他总是支付两笔电费。一个是主房电费，一个是一间独立的可控温的房间。”
佩吉皱着眉头问道：“是个酒窖？”
“那不是酒窖。看看这个用电率，是个大房间。我猜更适合用于储存艺术品。”
科尔森揉了揉眉头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伪造者的证词。就凭这些是不足以申请搜查令的。我会打几个电话，看能否弄来一套窃听设备。不过这会花些时间，再新的指令到来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说完科尔森就走出仓库大门去打电话。
约翰一边操纵的电脑，一边说道：“佩吉？！我……”
“不。”（天呐，不要看我了。）
“佩吉？”
“不。”（求求你，不要再看我了。）
“佩……”
“OK，你说吧！”（我恨我自己，我就是......无法拒绝你的眼神。）
“拉博雇人制作了赝品，所以我们假设他手里有真品，他可能会设法转移......有发现了，他正在家，准备在今晚举办一个大型慈善晚宴，他要招待几百人，三个吧台，现场乐队，还有...我们。”
“约翰，科尔森说让我们……。”
“科尔森会让我们错失这一良机的，佩吉。到时候会有很多先进设备进出，很多卡车，人来人往，这场晚宴可能只是掩饰。也许他今晚打算把那幅画作偷运出国。佩吉，我要把咱们俩的名字黑进宾客名单里。你接近拉博复制他的手机内容。我......”
“没有科尔森，我们拿不到所需的窃听装置。而且我没有衣服穿......我不是在矫情，六周之前我还只是个穷服务生，我真的没有可以参加盛大型宴会的衣服。”
“呃，我刚好知道有人，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