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好的......谢谢。”
约翰坐在科尔森的越野车上,放下耳边的电话,对着身边的佩吉和科尔森说道:“医院说血液运输车八分钟前刚出发。”
科尔森接着说道:“我们要从车后方直接接近卡车,要确保司机看不到我们。”
约翰看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说道:“我们知道车要去贝克菲尔德,而具有生物危害材料,不可以走州际公路。大型卡车不可以走70号公路,我们可以在...58号公路上找到目标。”
约翰又打开电脑中的卡车数据说道:“我刚刚找到了血液运输卡车的简图,车顶端有通风格栅。我们需要一辆至少4.25米高的车,这辆越野车不行。”
科尔森吼道:“我们没时间掉头回去,到我的部门找一辆更大的车。”
一旁的佩吉看了看两边的建筑,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我知道我们过去的途中有那么高的一辆车,不过......速度可能会成问题。”
接着,三人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来到了佩吉之前工作过的一家快餐店。果不其然,店外停着一辆老旧的房车。约翰拿着手中的发卡,轻松的打开了车门,并打着了房车。科尔森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驾驶席,驾驶房车飞速冲到了州际58号公路上。
行驶中,约翰从车中的工具箱中找出了大力钳和改锥,把身子探出了房车后面的玻璃,拆卸着房车后面的梯子。而佩姬则在一旁拽着约翰的裤子,好让约翰不掉下去。
约翰一边拆卸着梯子一边吼道:“还记得初中一年级的数学吗?汽车A能不能追上汽车B?我非常擅长解开那一类的问题。但现在,我们需要开得更快。”
科尔森无奈的说道:“我尽力了。但这台尼克松年代的老爷发动机,实在是不给力。”
佩吉一边拽着约翰的裤子,一边转过头对着前方驾驶的科尔森说道:“别开的太快了,约翰会掉出去的。”
科尔森:......-_-||......。
正当科尔森为难之际,突然在前方发现了目标卡车的身影,惊喜地说道:“卡车在前面,佩吉扶好约翰,我要加速了。”
此时,医院中班尼特医生一边给奥利维亚进行呼入式的麻醉,一边看了看墙上接近两点一刻的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一分钟之后,科尔森回头对着车厢后面喊道:“我们离得越来越近了。约翰,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准备好了。”说完,约翰便爬上了房车的车顶。走到了房车尾部,佩吉则透过后尾窗把卸好了的梯子递给车顶上的约翰。
约翰低下身子一手拿着梯子。一手摸着房车的顶壳,缓步向前方爬行。
“好了,佩吉来吧!”
佩吉也从房车天窗爬上了车顶,四肢并用爬到了约翰的身边。
这时,房车开始缓步接近了血液运输车。车顶上的两人则手拿梯子的尾端,不停的试着把梯子的顶端,放到卡车的货箱上面。
咔嚓~
“好了,我会扶好的,约翰......小心点。”
约翰点了点头:“让我来试一下,它怎么样?”说完四肢并用地爬上了梯子,逐渐地爬到了卡车的后箱上。
佩姬看到约翰爬了上去,内心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好了,约翰,在他们听到你的声音之前,拿到血液赶紧出来。”
约翰从卡车的通风格栅进入到了车厢中,看着四周的玻璃柜不停地翻找着自己的目标血袋。在费了一番功夫,打开了玻璃柜上的电子锁之后。
耳中的耳机传来了佩吉的声音:‘奥利维亚还剩30分钟,约翰。我们需要25分钟才能赶回医院,时间很紧啊。’
“卢氏AB型,AB型......我找到奥利维亚需要的血液了,理论上来说她只需要两袋儿,但我还是拿三袋儿吧,以防出什么意外。好了,我拿到了,我要回去了。”
在约翰爬到了车顶上之后,科尔森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对着耳机大声说道:“快点儿,约翰。司机不喜欢我跟得这么紧,他加速了。这该死的垃圾,根本加速不起来。”
随着前方卡车的加速,佩吉一个不注意便把手中的梯子,不小心掉到了车下。
“不好了。你得跳过来了,约翰。”
“不行,我拿着血袋儿的时候不能跳,我跳过去了,血袋儿也保不住。”
“卡车加速了,间隔越来越大了。”
“佩吉,我要把血袋扔过去,我能计算出速度,重量,轨道。”
科尔森大声说道:“快点儿决定,让别人看到你在车顶上,人家就要报警了。”
“好的。速度是每小时100公里,东南风每小时11公里50毫升,血液约重500克风偏,补偿角23度......好了,我扔了!”
嗖~嗖~啪~
“......接到两袋。约翰,跳过来......现在就跳。”
约翰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直接跳了过去。
车顶上的佩吉急忙拉住了约翰的手臂:“接到你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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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医院的时钟刚走到了三点的位置。
手术室中一位男医生说道:“血压在下降,班尼特医生。”
“她失血过多了,尽量压住出血点。”
“她需要输血......”
“压住出血点。”
手术室外,奥利维亚的母亲则看着手中的手表,来回躁动不安地走动着,并在心中不停地向上帝祈祷。
约翰拿着血袋,飞奔着大声喊道:“坚持住!......”
“先生,你不能进去。”
话音落时,便见约翰借着助跑纵身跃起,凌空一脚直击那拦路之人的面颊。但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拦路者的身体犹如漂浮之萍,断线风筝一样的向后飞去“咣”的一声直接贴在了医院的墙上。
约翰了冲进手术室中,敲着玻璃门:“给,给......给你......两袋血。”
“谢谢。”
旁晚时分,众人正在手术室外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做完手术的班尼特医生,满脸疲惫地走了过来对着小姑娘的母亲说道:“皮尔森女士,手术很成功,但我们还不知道奥利维亚的身体能否接纳这颗心脏,接下来的12小时至关重要。”
佩吉轻拍着皮尔森女士的肩膀说道:“我们会在这里陪你的。”
“谢谢,但你没有家人在等你吗?”
“有的,所以你现在的心情我感同身受。我让保姆把我的儿子送到这里来。”
约翰接着说道:“我们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在夜晚,卢瑟忍不住靠在佩吉的腿上睡了起来,约翰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卢瑟的身上。而科尔森则暖心的从旁边拿过来了两杯咖啡,递给了皮尔森女士和约翰。
佩吉微笑着对着皮尔森女士说道:“你很快就会握着女儿的手了,我敢肯定。”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抱着卢瑟打瞌睡的佩吉,睡得正香的科尔森、皮尔森女士,和一夜没睡盯着天花板算数的约翰。
这时,班尼特医生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约翰从座椅上站起来,惊喜地喊道:“班尼特医生......”
座椅上的众人突然都醒了过来,也跟着站了起来。
“奥利维亚没事了。”
“太棒了!”
皮尔森女士喜极而涕,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身边的约翰。
约翰不适应的说道:“呃,好吧。”
班尼特医生接着说道:“她累坏了,但醒过来了,去看看你的女儿吧。”
皮尔森女士对着约翰感激的说道:“她一定很想见见你。”
身边的科尔森和佩吉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约翰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特护病房中,皮尔森女士亲吻着脸色苍白的奥利维亚的额头,情不自禁地说道:“我的宝贝,你真勇敢......我太为你骄傲了。”
奥利维亚微笑着说道:“我也爱你。”
约翰很尴尬地站在了一旁,接着奥利维亚仿佛发现了母亲身后的约翰,于是对着约翰拍了拍病床的旁边,示意约翰坐下。
约翰局促不安地走到了病床边,缓缓地坐了下去。
奥利维亚感激的说道:“你救了我的命......。”
“其实是班尼特医生救了你的命,我只是个快递员。”
“她问我可不可以在血袋来之前先开始手术......我知道你会信守承诺的。”
“当然会,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知道成为异类是什么感受。但是,与众不同是一件好事。等你痊愈之后,你应该继续学习。”
“我会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只想用心享受生活,习惯我的新心脏。”
约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此时,医院大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报着一则新闻:今天,城市恢复了平静。大都会血库危机得到了解决,同时陶德.威尔克斯被捕。卫生部官员表示会加强安保措施,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对于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