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有人推门而入，打断了王楷泽继续看的思绪，扭头一看，是刚处理完公事的左斯谦。
“忙完了？”
“嗯。等挺久了吧。”
“还行，有东西解闷。”
“什么？我可不记得我这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王楷泽挥挥自己手里的剧本，左斯谦抬眼一瞄。
“《小丑的妆》？”
“对。这本子要拍吗？”
“当然要拍，老子还投了不少钱呢。”
“听你这财大气粗的语气，塞个男主进去是问题吗？”
“那当然……塞谁？你？你要演这个？”
“剧本不错，有这个意愿。”
“额……你的话，有些难办。”
“怎么，有内定？”
“不是……编剧可能……不太看得上你。”
“编剧？编剧什么时候这么有话语权了？”
“这个本子……不太一样。编剧对选角有一票否决权，她觉得合适才行，资方也得听她的。”
“你也听？”
“对，我也听。”
“行吧，那先去看房子，走。”
“哎，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次情况有点特殊，你再找找有什么看得上的本子我投资。”
王楷泽没再说话，拿起手里的剧本挥了挥
“这本子你还有多的吧，我想再看看。”
“有的是，拿去拿去。”
在助理陪同下看完几套房子，王楷泽随意选了一套位居三环安保还不错的复式公寓。
转眼就到了饭点。
唐人——京都最有名的酒楼之一，主打中国风特色。
整体尊重四合院建筑的核心元素——院，形成室外和室内两个空间，利用朱红色木窗隔断建立一个个私密小空间。
木质桌上的瓷器与墙上的砖雕相得益彰，不管是老京都的鸟笼子造型灯罩，还是古朴的灰砖背景墙，都自然和谐，营造出一种雅致的氛围。
“你知道章显怀吗？”
“LM传媒章显怀？”
“对。”
“知道，LM这几年出的爆剧都是他拍板拿下的剧本，是个狠角儿，大院里出来的。”
“LM？影视公司？”
“不只是影视方面的，也签经纪约，音乐方面也有涉足，你之前那个…万原就签进了这家。你没听说过很正常，这两年刚起来的。”
“发展这么快？公家的？”
“算是吧，具体不清楚，水太深。怎么，章显怀联系你了？找你签约？”
“前几天去老师家，碰到他了。”
“嗯？”
“老师给我引荐了一下，我出来送客的时候给我递了名片，不过没职称，就名字和电话。但是问了几句签约的事。昨天就有人联系我了，想着应该有关系。”
“可以考虑。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当演员吗，他们影视资源好，也不作妖，挺好的。你这工作室不行就算了，实在害怕上次的情况，签约的时候我帮你多找几个律师看看。而且LM这边，我还算熟，虽然都是些滑头，但出手还是挺大方的，你之前碰到的那些邪门歪道他们不稀罕用，这回估计是盯上你跟言老的关系了。”
“嗯，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呃……我觉得，他老人家能帮你引荐，就是主动帮你搭线，你顾虑太多了。”
……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群聊“嘻嘻哈哈兄弟仨”
圆圆圈圈：@木皆，工作室筹备的怎么样了？
木皆：有点难
圆圆圈圈：哎，要不然算了，千易组工作室的时候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费心费神的
木皆：嗯，有在尝试跟经纪公司接触了
圆圆圈圈：哪家？我帮你参谋参谋
木皆：LM
圆圆圈圈：卧槽！
圆圆圈圈：来呀！我就在这，不多哔哔，签它！
南易： LM不错
圆圆圈圈：大佬现身说法
木皆：嗯，我再想想
私聊“南易”
南易：缺人还是缺什么
木皆：什么都缺
南易：签公司吧
南易：找谁都是人情
木皆：你有什么看法
南易：找个靠山
木皆：你有什么推荐
对面许久未回，王楷泽收拾着行李。准备明天就搬入新居。
蓦地，瞥见从左斯谦办公室顺来的剧本，拿起手机。
木皆：你知道《小丑的妆》吗，一个剧本，应该是小说改编的，帮我打听一下近期有没有拍摄计划，导演是谁，资方有哪些
南易：你想演？
木皆：嗯
木皆：要能说得上话的
南易：左斯谦就是投资人
木皆：我知道，他那边不方便
南易：签LM吧，这戏是他们的
放下手机，王楷泽揉揉太阳穴，LM啊……
第二天，办好退房手续，打好车前往新居，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打来。
“王先生，我是前几天联系您的LM传媒，您说考虑几天，不知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三天时间给我一个详细的包装方案和未来发展计划，做好了联系我”
王楷泽正准备挂断电话。
“稍等。”
“三天不够？”
“如果你有签约意向不如我们见面详谈，您有什么顾虑和诉求，咱也能坦诚公布说明白。”
“我要的东西出来了再聊其它的。”
“东西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欠您这道风。”
“这是就等着东风上钩呢？”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找个地方细聊？”
……
下午京都某CBD大楼下的咖啡馆
“您好，我是周鸣，之前联系您的就是我，麻烦您还跑这么远。”
“没事，正好来这边办点事，顺路，我要的东西呢。”
“都在这了，您先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
……
良久。
“大方向没什么问题，不过经纪人一栏为什么是空的。”
“是这样的，听说您在联系之前的老员工，考虑到您这边可能会有之前合作的比较好的伙伴或者比较心仪的人选，我们就暂时空着了。”
“那要是没有呢？”
“那……不知道您对我意下如何？”
“你？”
“是的，我还是想跟您说清楚，这是我自己的意思仅代表我自己，章总给到的最初想法是他想亲自带您，但是考虑到您更适合影视歌多元发展，需要投入的人力和精力肯定需要更专业也更复杂，但因为章总事务比较繁重、实在分身乏术，所以我们目前的方案是如果您有心仪的经纪人，您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来想办法，如果您没有，我们会想办法找最适合您最专业的来，但出于我本人的私念，我也很想尝试应聘这个职位，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个机会。”
王楷泽点头示意周鸣继续下去。
“我现在担任章总的助理，已经跟了他7年了，对于这个行业有了比较深的认识，也有比较丰富的工作经验，对于专业不对口的问题您也完全可以放心，我本科读的是文化产业管理，硕士读的是工商管理，来LM之前也在其它公司实习过，做过一段时间经纪人助理，我个人认为王先生的发展路线更侧重实力派演员，想来您对我们公司也有一些了解，撕影视资源我有很大的优势，其次是人脉，商务代言您也不用担心……”
“你觉得跟别的经纪人相比，你的决胜优势是什么。”
“最重要……应该是懂你吧。”
王楷泽眼角弯弯带了些许笑意。
“嗯，你继续。”
“不谦虚的说，我们有某种程度的相似，年轻有激情有野心有实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竭尽全力帮你争取，当然也不会强加给你你不想要的。”
“好，大体明白了，合同我带回去看一下，没问题就可以签约了。你这边也抓紧时间做一下工作交接，最好三天内完成，毕竟已经拖了这么久了。”
王楷泽起身，微笑伸手。
“那么以后就请周哥多多关照了。”
周鸣起身，微笑伸手。
“我会尽快安排复出发布会的，那以后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也请小楷多多包涵了。”
两人握手。
“好，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刚搬了新家，忙着收拾。”
“你的手机号就是微信号吗？”
“对，直接加就行，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我先走了，不用送。”
“好，慢走。”
目送王楷泽离开的周鸣在原地站了良久，谋划着怎么跟原老板摊牌。
LM传媒副总裁办公室
周鸣拿着下面部门交上来报表，顺便汇报章显怀的明天的日程。
“还有什么事情吗？”
周鸣低声嗯了一句。
“讲。”
“我……”
“我7年前选中你的时候可不是看上你说话这么磨磨唧唧。”
“章总，王楷泽那边松口了。”
“嗯，意料之中，怎么，团队缺人？”
“他没有心仪的经纪人，说让我们选。”
“嗯？那你觉得谁合适？”
“我推荐了我自己……”
章显怀挑眉看了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周鸣。
“他怎么说？”
“他同意了。”
“好，那明天去报道吧，工作跟方一舟交接清楚。”
周鸣抬头，眼神背后是茫然和惊喜。
看着周鸣这傻模样，往日不苟言笑的章总也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助理，没了你公司还能活不下去是怎么，收拾好东西滚蛋吧。”
周鸣猛点头，正打开门麻溜准备溜。
“哎，等下，我记得之前是不是有人托我照顾侄子还是什么来着？把那个人调过来，让方一舟带着。”
“是文化部部长的孙子，叫田子坊。”
“嗯，知道了，去吧，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玛德，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已经40多岁的老男人了还这么有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