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时候我好想站起来跳支舞蹈,但是我害羞,所以我只能静静的听他谈,我觉得这是我经历了恐怖和惶恐之后,最好的安详,但是我们唯一的障碍是语音不通,他那半吊子普通话也快到尽头了,所以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找我们能交流的方式。
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再后来我们就恋爱了,我辞掉了工作,陪着他旅行,我们一起走过许多的地方,再后来,我们来到了这,我们一起开了这间旅馆,后来有一天,他出去放羊就再也没回来,附近的牧民说他掉进沼泽了,我找了好久,我一直对着四面八方喊,我多想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应,后来我就在这建了他的衣冠冢。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有了情感之后,人就不在是一个个体,而是多种形态的共生。不过说来也怪,人为什么会去回忆无论好的,坏的可能又是感情的妖孽在作祟。那些多愁善感的人,总是念念不忘,人世间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我才会觉得阿姐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把自己的衣服给阿姐批上,戈壁的风,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有时乖巧,有时又暴虐的像个侵略者,我扶起阿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顺着阿姐的目光看着远方,远处的云彩不知道有什么魔法,能让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它。
对了,我去给你做饭了,你继续忙吧!阿姐说着就往回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好露营地还是很懂事的,居然陪着我在这里,我蹲下来,摁着露营地的脸,跟它讲到,你抛弃我那么久了,今天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啊!那你就在这里吧!不能乱跑了,忙活了很久,终于把活做完了,虽然有些累,不过感觉还是很享受的,也不知道阿姐做的什么好吃的,心里还有些小期待呢?我拿上铁锹和所有的工具,追赶着露营地,不过露营地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跑的真是太快了,我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也追不上露营地来到屋里阿姐已经把饭摆到了桌子上。
我顺手抱了一笼干柴,把炉火烧的旺旺的,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与我斗争了,好吧!敌人太凶猛,我决定缴械投降,也顾不得洗手了,抓起一块糍粑大口咀嚼阿姐瞪着我,我立刻感到了危险敌人都是凶猛的啊!我立刻跑到外面洗手,在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为了让阿姐知道我已经洗过手,我特意把手放在阿姐脸上,被阿姐一脚给送了回来。
阿姐的手艺有些见长,这次炒的菜明显比以前的好吃,我看看露营地,以为它会汪汪两声回应我,谁曾想它居然回头就走,还躺在阿姐的旁边,故作撒娇的姿态,让我有点想要爆炒它的想法,不过有时候,我又很喜欢这种生活,这里有家的味道,已经让我彻底的融入进去,不过说来也怪,人一旦喜欢上一种生活的方式,就再也不愿意出来。
露营地依然在撒娇,阿姐好像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而我居然发现自己对阿姐的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流浪的的人,什么也不在意,居然会在这短短的几天就发生了感情上的倾向,说实话我有些爱上这个地方了,人总是很喜欢把感情寄托到一个地方,然后开始多愁善感,很不幸,我现在也慢慢的要变成这样的人,有时候心里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总好像是两个人,不能合并为一个整体,不知道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还是少数的人。
当把所有的活做完后,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了,收拾了厨房,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阿姐继续绣她的东西,露营地也找到了他的乐趣,在雪地里打滚,只有我像是一个落单的孩子,觉得自己好孤独。
为了让自己可以能感到充实,我不得不打扰露营地的乐趣,我决定堆个雪人,把这残留的雪好好利用,不浪费是传统的美德,再说了,丢在这里让它慢慢融化也怪可惜的,其实堆雪人也是一一个难度很高的工艺,对形体和匀称度要求特别高,最紧要的是点的支撑,因为一旦发生塌方,就又是一个轮回,一切回到原点,重新开始,幸赖于童年时候在北方度过,练就于堆雪人的本领,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个艺术作品,因为找不到胡萝卜,只能把雪人的鼻子用马铃薯代替,虽然看着怪怪的,但是也不失为一种风格,为此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白胖子,为了让它免遭露营地的谋杀,我特意找来几块木板,围城一座城郭。
我叫来阿姐,好让她和我一起分享这份胜利的果实,大概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颗藏在心里的少女心如果被激发出来,那一定是个可怕的事情,我措不及防的迎来了阿姐的第一个雪球,说实话我有点迷糊了,阿姐对于打雪仗好像情有独钟露营地也不能幸免的遭到了毒打,不过阿姐真的是挺可爱的。
不过我更担心白胖子的安危,为了拯救白胖子,也为了保存我的成果,我不得不开始了我的反击,我像一个夜行者一样,从背后偷袭了阿姐,不过显然我没有阿姐的反应快,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向阿姐缴械投降,露营地倒是身体灵活,躲的及时,我怎么可能让露营地安稳呢?在它趴下来休息的时候,我迎头痛击,很不幸的击中目标,露营地立刻跑远,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姐开始观赏我的白胖子,不错嘛,还挺好看的不过你这鼻子有点丑,总体来讲还是值得表扬的,不过我总觉得少些什么,你等我一下啊!阿姐回家拿来了一顶帽子,这也白胖子自诞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忽然觉得白胖子的待遇比我和露营地都要好,我看看露营地,因为我俩可是难兄难弟,露营地到好,居然扭头了,我心里暗暗的骂它,一点良心也没有,晚上把你放在戈壁滩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