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趁着月色,就猫进了公厕,闫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根水管和一根铁丝。
水管用来接水龙头,方便冲洗,铁丝用来锁门。
水一冲到身体上,身上的倦态就给冲掉了一半。
闫生都洗到一半了,转头看向谢宝姑,这人还没有脱衣服呢,还一脸呆傻的看着自己。
“愣着干嘛,快洗,等会儿来人了就不好了!”
“哦。”
谢宝姑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把衣服脱下来时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是不喜欢在这偌大的公厕里裸露着。
公厕亮堂堂的,把人身上的一丝汗毛都照的清清楚楚。
在森林里长大的人是很亲近原始的,闫生这时候脱了衣服,就和整个人释放了一样。他欢快的唱着跳着,那屁股扭的就差开花了。
谢宝姑则特别的安静,他慢慢仔细的洗着,仿佛自己的身体是一件艺术品,所有的时光都要揉进身体里似的。
闫生洗完了,坐在一旁休息。
这一周他发现谢宝姑这人特别沉默,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老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也总是流露出一种迷茫的神情。
这样其实挺好,闫生也是个喜静的人,他发现谢宝姑在这里陪他,真挺不错。
“兄弟,你明天和我去街上找点活干吧。”
“嗯。”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嘿,有人嘛?”
闫生赶紧把水关了,向谢宝姑嘘了一声。
外面的人骂骂咧咧的几声,就消停了。闫生趴在门上想听听人是不是走远了。
我听,我听,我仔细听。
卧槽!
谢宝姑也想过来听听,就趴了上去。
闫生猛地抬头,撞到了谢宝姑的下巴,谢宝姑脚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发出一声低吼。
他委屈屈的看着闫生。
闫生慌乱的穿衣出门:“你快点洗啊,我在外面等你。”
闫生站在门口焦虑的走来走去,一直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意外,里面的人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莫要生气,认真你就输了。
安慰了半天,终于消停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群民工兄弟,老弟老弟的叫着他。
“老弟,这门咋关上了?”
闫生窘迫的挠了挠头,突然灵光一现:“大哥,今天对不住了。里面是我老婆,她今天出了点意外非得马上洗洗,女厕人太多了,这就占用了一会。”
“啥意外啊,比我们哥几个憋尿还急?”
“她……她来姨妈了,那个血呲的到处都是,整个裤子和凶杀现场一样。不洗洗不能见人啊。哥几个行行好。”
民工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惊讶,一个大叔上来拍了他两下:“让妹子以后这时候就别出门了,整个太血腥了。”
“行嘞……”
还没说完,门枝桠一下开了,谢宝姑擦着头发慢悠悠的逛了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几个人。
两个大高个腿长肩宽,狂奔了几十条街,才甩掉了那群大哥,其中一个的声音还在谢宝姑耳边回响:“你这口血腥味。”
可怜俩人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又绕了几条街才回到胡同,胡同里凌乱一片,闫生扒开角落憋憋的布片,大吼一声。
哪个孙子把我窝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