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乌云密布,层层的乌云压下来,似乎随时可能下雨。
钱浩文早早就醒了,不是因为他勤劳,而是因为隔壁勤劳。
“大早上就咣咣咣,比闹钟还烦人,起码闹钟还能关。”
打铁的声音“叮叮叮”咋一听还可以,但是日常月久可不是一般人能忍耐得。
比如说你想安静念书吧,一声声的“叮叮叮”,还能看得下几个字呢?怕不是最后只剩下“叮叮叮”了。
睡懒觉?还是起来吧,别挑战自己的忍耐度。
钱浩文起码也是个成人的芯子,虽然在修真界30岁真的还是个弟弟。社会历练十年,心智和自控能力还是能拎出来提一提。
睡不着索性起床叠被穿衣,慢条斯理地完成每一件事。
“下雨了,浩文记得带伞。”钱业阳探头出来,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我上学堂去了。”钱浩文背着书袋,腋下夹着雨伞。
“嗯,不要贪玩,直接去学堂知道吗?”
“知道了。”
路过打铁铺子的时候钱浩文还是忍不住往里敲了一眼。
铁匠粗壮的手臂,指挥着蒲扇大掌抓起黑魆魆的巨型铁夹子,从炉膛中掏出一块烧得通红通红的铁条。
铁条子被热浪滚滚的炉子烧成红黄色。炉子的热气直接辐射到铺子门口,强势地驱赶了因为乌云压顶而产生的阴翳。
暖哄哄地令钱浩文感到居然还有些舒服。似乎那打铁声也没那么讨厌了。
诚然被铁夹夹住的铁条子温度可以想象。
铁匠气血偾张的手臂肌肉抡起铁锤狠狠一砸,火花四溅。再一锤,火花四散,就这样一锤一锤又一锤。看似坚硬的铁条慢慢变了模样。
热浪的炙烤和巨大的铁锤逼出铁匠一身油汗。火光烤着肌肤上的油汗,水分蒸发以后只剩下油,搭配上铁匠那夸张的肌肉。
“跟健美比赛上死命擦健身油的选手一样,只不过一个能洗干净,一个洗不干净。”
钱浩文看着铁匠油光锃亮的肱二头肌想起曾经路过的蛋糕店玻璃柜台里展示的鸡蛋布丁。
黄色果冻光腻亮闪的皮子上面淋上一层深棕色的巧克力糖浆。两片薄荷叶衬出唐浩文的美梦,他很想吃,可惜舍不得用15元换个四分之一巴掌大的甜品。
“我现在是钱浩文。”再也没法品尝那梦想中的美味了,连味道他也永远不可能知道。
学堂上,有个孩子因为贪玩没完成作业,背书连磕巴都做不到,直接两句话卡壳。
先生气急败坏转身抄起讲台上的戒尺,举高手预备狠狠打学生手心时,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自然,高举的手也垂下,他表情震惊中带着无奈。
先生提前放学以后钱浩文无处可去,那么早回家,爹娘爷爷以为他逃学怎么办,先竹笋炒肉丝,炒错了也活该。
钱浩文用最慢的速度挪回家的路上,发现桃花溪前往东口森林方向有人在快速撤退会镇上。
“赶紧通知其他人,东口森林起雾了,雾不一般,赶紧让大家退回安全地方。”成功回到镇上的人赶紧通知熟识的人,东口森林的变化。
“也许东口森林真不一样了”还是有雾气出现在某些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