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就在陈天堑眼皮越来越重,世界逐渐黑暗的时候,一声叫喊从他耳畔响起。
那是沈珂儿的声音!
陈天堑双目猛然张开,心道难道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他艰难的转头朝叫喊声源头望去,只见回春堂的门口处正站了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正是沈珂儿!
陈天堑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跑来了?
沈珂儿原本今天在家休息,闲得无聊,于是特意去奶茶店买了奶茶想来回春堂和陈天堑一起喝,体贴的她给血狼也稍带了一杯。
可是当她一下车就被所看见的情景给吓坏了。
啪嗒!
奶茶撒了一地。
眼前一片混乱,血狼横躺在地,奄奄一息,陈天堑竟然被一个大汉单手掐脖举在半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意识的,沈珂儿便叫出来声来。
科宏达听见叫声,也同时机械的转头朝着沈珂儿望去。
“珂……珂儿,快,快逃!”陈天堑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叫喊道。
他知道,如果沈珂儿还在这里待着,一定会被科宏达杀害。
可是此刻的沈珂儿已经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陈天堑的话,她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了科宏达的面前对着科宏达一阵拳打脚踢,“你是谁,快放开我的老公!”
原本温文尔雅的沈珂儿此时竟然有了几分泼妇的气质。
但对于沈珂儿的踢打,科宏达只觉得是有人在给自己挠痒一般。
起先他也并不将沈珂儿放在眼里,可时间一久不免感到十分聒噪。
科宏达眉头一皱:“滚!”
瞬间周身罡气迸发,一股威势直袭沈珂儿。
嘭!
一声闷响,沈珂儿瘦弱的身躯被一下子弹得倒飞出去。
紧接着就是又是一声巨响,沈珂儿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青砖上。
“珂……儿!”陈天堑眼瑕欲裂,但他此刻只感觉自己力量已经被科宏达吸收见底,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受死——”科宏达机械的转过头颅,对着陈天堑说道。
“放……放开先生!”就在这时,一声无力的呐喊却从科宏达脚边响起。
陈天堑竭力下视,赫然是血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满是鲜血的身子爬到了科宏达脚下。
科宏达没有理会奄奄一息的血狼,左手单提陈天堑,右手作手刀欲直劈陈天堑人头!
“我……说,给老子……”血狼咬着牙叫喊道:“给老子把先生……放开!”
说着,他握着从身上摸出来的短刀,举刀就准备朝着科宏达的大腿刺去。
科宏达眼中凶光一闪,“找死!”
说完,右腿一抬,一踢。
砰!
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因为力道全都结结实实的踢到了血狼身上。
脚尖直入血狼腹部半分,瞬间取回,站定。
血狼突兀的长大了嘴,他想叫喊什么,但到了嗓子眼却一个子也吐不出来。
时间在这个一刻也好像有了一两秒的静止。
嘭!
下一瞬间,一声爆响从血狼腹部响起,刚才多余的力道形成一圈罡风扫向四方。
“噗——”
一大口鲜血从血狼长大的嘴中喷出,喷得老高,有的血还溅到了陈天堑的脸上。
“血狼——”
陈天堑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怒吼。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血狼这时弓着身子就好像虾米一样可悲!
血狼堂堂北方战场第一猛士,跟着陈天堑出生入死十几年,还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可悲过!
恨。
一股发自心底歇斯底里的恨!
瞬间袭上陈天堑的心头。
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兄弟,都这样躺在自己的身前,这都怪自己太弱!
扑通!
扑通!!
陈天堑只觉得自己心脏越跳越快,一股力量从自己心底瞬间迸发。
“啊————”
陈天堑仰天长啸。
他的啸声竟形成一圈圈音浪散向四周,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科宏达见况,无神的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慌乱,他立刻松手准备后撤。
但就在这时,陈天堑大手一伸,一把牢牢的抓住科宏达的手臂。
“你不是喜欢吸吗?我现在就让你吸个够!”
陈天堑双目通红,直勾勾的盯着科宏达狞笑道。
科宏达眉头深皱,他想摆脱陈天堑,却发现原本力竭的陈天堑此刻手臂如同铁钳一样,任由自己挣扎都不能摆脱半分!
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从陈天堑手臂中源源不断的输入科宏达身体内。
科宏达瞳孔猛缩:“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感到能量在自己体内即将达到饱和,于是更加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快放开我!”
“放开你?”陈天堑露出满口森牙,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吸吗,那就别停!”
不消片刻,科宏达整个人已经被力量撑得像一个大肉球一样。
但陈天堑能量的输送依然没有停止!
嘭!
随着一声炸响,科宏达整个人就像气球一样炸裂开去,死状惨烈。
陈天堑喘着粗气,看见地上有一个细微光亮闪烁。
他上前拾起一看,那是一枚芯片。
芯片上有着一个标记,那是欧阳门阀的标记。
“咳咳……老公。”沈珂儿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喊道。
陈天堑上前将她扶起,“珂儿,你还好吧?”
“没,没事。刚才那家伙是谁?”
“一个故人。”
“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欧阳大门阀。”
沈珂儿听得云里雾里,紧接着陈天堑运用医术先将沈珂儿和血狼伤势稳住,然后将他们两人送去了医院。
在病床上躺着时,沈珂儿心中依然很担心陈天堑,担心还有人会来谋害他。
陈天堑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不会的,过了今晚,一切都会了结。”
说完,陈天堑便离开了医院。
知道第二天早上,陈天堑才满是血的回来了。
沈珂儿问他去做什么了,他也没说。
第三天早上,新闻报道,欧阳大家族满门被灭!
第四天,一行军队入驻都城郡,那些都是北方战场的士兵。
在都城郡城门处,多了一块石碑:“北方王座在此,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落款名是陈天堑。
从此蜀国境内无人再敢来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