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上次看到你那功法是什么时候?”赵括儿问道。
张靖宇答道:“功法是我今天早晨才从青云阁取出的,我拿到了功法之后刚回到房间,第三殿子便派人来找我,然后我就将功放在了房间了,来到了你这里,再然后才去了第三分殿,一直到刚才我才回到房间,这时才发现功法不见了,我觉得我是被盗了!”
赵括儿皱了皱眉,说道:“师兄,我们先去你房间看看吧!不过听你刚才说的那样,你的那部功法很有可能是在你出门的那段时间内被人盗走了,”
张靖宇连忙点头,带着赵括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还向赵括儿讲述自己在房间内寻找功法秘技的过程,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张靖宇的房间。
就在张靖宇带着赵括儿来到他房间门口要伸手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被赵括儿一把衣袖给阻止了。赵括儿将张靖宇向着身后拉了拉,然后缓缓蹲下身体,仔细地观察房门上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张靖宇打开房门。
赵括儿走进房间,他向着张靖宇做了一个稍等的运动后,然后他自己一人在房间内来回观察,仔细地查看着房间的一切,当他来到窗前的时候,他眼前一亮,迅速将张靖宇喊来。
待到张靖宇来到赵括儿身边后,赵括儿蹲下身子,伸手一指窗子下方的一块印记,说道:“师兄,你看,这枚脚印,脚尖朝内,而且很明显是脚尖用力,像很像是有人从窗外跳进来时留下来的脚印!看这脚印与地面接触面积大小,应该只有一个脚掌六分之一大小,这应该还是一个轻功身法极其不错的人,”
张靖宇也蹲下身,仔细查看了那枚赵括儿所说的脚印一番,皱了邹眉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师弟说的很对,确实如此。”
赵括儿起身,打开窗子,将窗子上的木栓取下,又仔细地观看了一番,然后他指着窗子木栓上一些很细微的痕迹说道:“师兄你再来看,这木栓明显是被什么人给动过了,你看这痕迹,像是从外面用刀将木栓拨开时留下来的痕迹,从种种痕迹来看,你取来的功法秘技确实是被盗走了!而且还应该是个高手!”
张靖宇也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一阵子,脸上的急切之色慢慢地变得平静下来,他皱着眉头,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确实如师弟所说!而且我也猜到是谁了!除了是王高海了没有其他人了!在零虚派,我除了得罪过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赵括儿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很有可能!不过抓贼抓脏,如果没有证据,殿主是不会因为你们之间有过节就认定你说的是对的!而现在,重要的却是保住师兄你,丢失功法秘技,这可是大罪!”
“不碍事!他们盗功法秘技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我得到了小零虚令!所以我现在倒是想和他们玩一玩!”张靖宇眯了眯眸子,呵呵一笑道:“王高海啊王高海!我还以为你消停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又下手了!这才有意思嘛!”
“师兄有什么打算吗?”赵括儿问道。
张靖宇冷哼一声,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一定会让王高海付出代价的!”
赵括儿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不管师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师兄!”
张靖宇转过身,走到赵括儿近前,盯了赵括儿好一会儿,拍了拍赵括儿的肩膀,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那就先谢过师弟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赵括儿淡淡一笑,问道。
张靖宇摇了摇头,也是淡淡一笑,然后说道:“暂时还不需要,如果我需要师弟出手了,我定当告知师弟!”
赵括儿点了点头,问道:“师兄丢失的功法是什么功法?”
“《归元录》!”张靖宇答道。
承道殿第二分殿正殿。
张靖宇独自一人来到了第二分殿正殿,他走进大殿,整了整衣衫,对着正在翻看书籍的第二分殿殿子陈玄彬躬身一拜,恭敬地说道:“弟子张靖宇,拜见师父!”
陈玄彬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张靖宇,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伸了伸懒腰,对张靖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多礼!”
“谢师父!”张靖宇答谢道。
陈玄彬看着张靖宇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弟子有一事要禀明师父!”张靖宇道。
“什么事?”陈玄彬问道。
“师父,弟子弄丢了一部功法!”张靖宇淡淡地说道。
“什么!”陈玄彬一听,大惊失色,猛的站起身来,只觉得在一瞬间头就大了好几圈,他甩了甩头,急切地问道:“功法?什么功法?怎么会把功法给丢失了?”
现在,陈玄彬正在为成为副殿主而努力,一旦张靖宇功法秘技丢失这件事传开,肯定会被有心人所利用,监察殿就是一个例子,到那时候别说是成为副殿主了,恐怕殿子之位也未必能够保得住。
张靖宇答道:“弟子丢失的功法是《归元录》!据赵师弟的勘察,弟子丢失的《归元录》是被人所盗,至于什么人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弟子推测,这偷盗《归元录》之人应该是王高海派来的人。”
张靖宇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着陈玄彬说了一遍,包括赵括儿和自己的推测。
陈玄彬听完张靖宇的叙述,静静地盯了张靖宇好一会儿,又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可有什么线索证据吗?”
张靖宇摇了摇头,说道:“弟子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陈玄彬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要说此事是王高海所为,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却是保住你自己,其他的事就先不要管了,你现在的任务便是寻找这部《归元录》。丢失功法秘技,这可是大罪!”
张靖宇对着陈玄彬深施一礼,躬身一拜,连忙答应道:“是,弟子多谢师父!”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承道殿将此事禀明殿主,尽可能将此事压下,不过把握却是不大,希望这件事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失窃事件。”陈玄彬忧心忡忡地道。
张靖宇站在大殿并没有下去,而是站在那里思考什么。陈玄彬见张靖宇没有下去,又是一副思考的样子,皱了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张靖宇点了点头,将右手伸入怀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正是张靖宇刚刚得到不久的小零虚令。他双手捧起小零虚令,向着身前一递,躬身说道:“弟子想请师父去承道殿主殿时将此物还给殿主。”
陈玄彬眯了眯眸子,脸上一副庄重之色,他郑重地问道:“你可知道这小零虚令的价值?”
“弟子明白!”张靖宇点了点头,答道。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做?”陈玄彬不解地问道。
张靖宇抬起头,看着陈玄彬,字字铿锵地说道:“弟子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保全自身,二是现在正是师父冲击副殿主之位的关键时期,一旦有心之人将此事闹大、从中作梗的话,师父因副殿主之事而付出的心血付之东流也就罢了,恐怕还会失去殿子之位,更有甚者会牵连殿主,这不是第子想看到的。”
陈玄彬眯着眸子盯了张靖宇好半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一拍书案,走到张靖宇身边,说道:“不错!不错!不错!”
陈玄彬连说三个不错,一是赞叹张靖宇机智果断,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并且能够毫不迟疑的抛出如此重要的小零虚令,可见其心性。二是欣慰张靖宇不愿自己被他牵连,不愿自己那么久的心血付之东流,失去殿子之位。三是感激张靖宇的顾全大局,一旦殿主零玄泽之位不稳,那么承道殿就会立即成为各殿势力的角逐场,明争暗斗,最终损害的还是零虚派的实力。
陈玄彬接过张靖宇手中的小零虚令,将其揣进怀中,然后便向着殿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他又仰天大笑起来。
张靖宇房间。
张靖宇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枕在后脑,另一只手拿着他佩戴的那块玉坠,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手中玉坠,自言自语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呢?我的家?我,到底来自哪里呢?”
张靖宇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坠,突然间,他发现玉坠中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这让张靖宇甚是惊讶。他可以肯定,这淡淡地光芒,绝对不是因为反射而形成的,而是确确实实存在于玉坠中。虽说张靖宇很少把玩这块玉坠,但是也是时不时的将其拿出来观赏一番,但是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有如此怪异的情况出现,如今这是第一次发现。
他腰部猛的一用力便坐了起来,然后再将手中的玉坠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不知道打量了多久,却怎么也不能够再看到玉坠中流转的淡淡光芒。
他皱了皱眉头,盯着手中的玉坠,很是疑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