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的小道尽头。
陈狂与阿伟两人站在一间杂乱的仓库中。
红木掉漆的破旧衣柜、生锈的铁床、地面散落的纸壳箱与画着旗袍美女的软糖广告。
阿伟拿起脖子上挂的摄像机,尝试着拍几张照片,但是怎么拍都有雪花,就是拍不好。
陈狂看着阿伟撅着屁股在那鼓捣,没有在意。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在仓库里瞅瞅看看。
抬头四处打量。
这儿也不一定是仓库。
原本可能是一间人家,不过此时已经彻底破败了。
屋子里地面上落满灰尘,进门的门后有一张斜放的红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生锈掉漆的铁罐与一张黄纸引起了陈狂的注意。
他走到桌子旁,先拿起铁罐来回看了看。
没有掉漆的地方还有一些颜色与字样,勉强能看出是一个糖盒。
试着打开糖盒,在糖盒的里面有些一把钥匙。
钥匙?
陈狂好奇的将钥匙从糖盒里拿了出来,在眼前反复看了看。
应该是用来打开什么的,姑且先收起来。
然后,陈狂将目光投向了桌面上的黄纸。
这并不是烧的那种。
而是一张被人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笔记,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已经泛黄。
陈狂抖落纸张上的灰尘。
纸上有着许多小字。
字迹潦草,像是有人情急之下慌乱写出来的。
勉强能认出来。
随着他不断阅读理解这张纸上的内容,心情越是复杂。
最后陈狂有些感叹的将纸张捏在手里。
‘就说嘛……以“信使”的尿性,怎么可能让自己那么简单的就得到这么多的血魂。’
捏着纸张,陈狂走到阿伟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伟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阿伟转过身,有些好奇的看向陈狂,顺手接过他递过去的纸张,疑惑道:“这是……一张纸?”
“你仔细看。”陈狂面无表情。
阿伟闻言放下手中的摄像机,任由它挂在脖子上,低头开始仔细阅读纸上的文字。
【今天我接到了举报。
说城寨中的某栋楼传出很臭的味道。
我到现场查看,果然有着浓烈的恶臭!
臭味是从二楼的一个单元传出的,我敲了很久的门,但却没人回应。
正当我想破门而入时。
腐臭的空气中传来了阵阵饭香。
我觉得一定有人。
所以决定继续敲门。
最后终于有一个6、7岁的小女孩开了门……】
纸张到这里就没有了。
显然是还有后续,却被撕毁,分成了两份。
阿伟的心跳随着阅读的推进越来越快。
最后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原本看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吓人。
再加上先前跳闸,突然出现的高跟鞋脚步声。
事情累计在一起后,就变得更加骇人。
“这纸条是在哪了发现的……真的假的?”
阿伟咽着口水,拿着纸张的手不安的抖动。
“桌子上。”陈狂随手指向门口旁的桌子,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停步在一个木架前。
阿伟左右看看,刚刚一心拍摄,尝试修理摄像机,居然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现在回过神,感觉一阵后怕。
快步走到陈狂身旁,发现他正在看向母木架一侧。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有一个白漆铁盆。
里面……装满了血红的浆液!
阿伟顿时浑身一凉。
一股寒气顺着尾巴根窜到头顶。
汗毛竖起!
那是……血?!
阿伟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一些陈狂。
“那个盆里的,不会是血吧?”
陈狂突然伸手,将那个铁盆端了下来。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不是,是腐**。”
看着陈狂如此彪悍的动作,阿伟不由得心生敬畏。
在这种地方。
居然敢这么为所欲为。
这也太勇了!
将铁盆放回木架上,陈狂迈开脚步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里面的墙壁被毁成一个小门,直通外面。
阿伟快不跟上。
出了屋子,迈出小门,是一段不长的楼道。
左手边还有楼梯。
“阿伟哥,你说嘉慧姐她们现在会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她们出发的目的地?”
“不……不清楚,虽然来之前已经写好文案与踩点,但是其中区域也是随机选取的,走到哪里,播到哪里,这样才能增加趣味性。”阿伟语气颤抖,偶尔还会停顿,但语气比之前足了不少。
可能是惊吓太多,适应了。
“行吧。”陈狂点点头,迈开步子向着楼梯上走去。
城寨区的楼梯都是比较窄的。
一侧围成的护栏上也满是伤痕与锈迹。
陈狂与阿伟两人沉默着向上走。
寂静较暗的楼道里,只剩下踏踏的脚步声。
楼梯不长,片刻就走完了。
陈狂率先走在前面,入眼的是一个破旧的楼道。
两侧墙皮脱落严重。
地面都是尘土。
窗户有的连窗户框都没有,有的则是被打破,中间露出一大块圆洞。
阿伟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城寨的街道一片漆黑,夜风吹着广告贴纸与破旧的帆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拍打声。
陈狂没有理会阿伟,自顾自的向前走。
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楼道中的一些细节。
刚刚在楼下屋子里发现的纸张上写的清楚,是在某栋楼的二楼发现的怪事,并且可以闻到浓烈的腐臭味与饭香。
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二楼了。
看着楼道两侧,有的住户门前堆放着塑料莲花灯,果盘,与燃烧过的黑色灰烬,还有一些门上贴着黄色长纸。
气氛有些诡异。
“诶!陈狂兄弟!你……你等等我呀!”
阿伟压低嗓音,低声喊到。
随后就是阿伟略有慌张的脚步声。
陈狂微微侧头,停下脚步等着阿伟赶上来。
在他右手边就是楼道的尽头。
右侧是楼梯,可以继续通往三楼。
而前面有着一扇木门。
梨黄色的木门,门窗雕成花藤状,古色古香。
“阿伟哥,这扇门你知道是啥吗?”陈狂看着梨黄木门,扭头问道。
阿伟停步在陈狂身旁,微微喘息,皱眉看向木门,“不清楚……看着样子像是老物件了,以这城寨的年份来看,可能是那个古遗址的东西吧?”
陈狂闻言点头。
确实,古遗址留下来的老东西。
但也说的过去。
“那阿伟哥,你把门推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