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澜现在心急如焚,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又怎么会按按照白落落说的做。因为他相信白落落一定不会死在血族手中。她可是圣光恶魔唯一的女儿,也是极昼之纱和赤色双瞳的主人,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呢。
只是现场并没有留下过多的血迹,除了几滩血和一些字根本没有其他。白落落怕是和血族始祖飞到了别的地方。也正是因为他们是飞走的,所以李星澜很难找到他们,他根本就找不到几人的痕迹,又如何去寻白落落。
就在情急之中,李星澜身为魔鬼的一项天赋就此觉醒。
恶魔感知,可以感知一定范围之内的情况。也可以感知一个人的位置,前提是你得知道这个人是那个种族的,姓名是什么。
李星澜闭上眼睛,把天赋的全开。这样他既能清晰的掌握自己身旁的情况,也能知晓白落落身在何处,身边都有谁。
他就这样闭着眼睛奔跑起来。一边奔跑一边恢复能量,气息也在不知不觉中运转起来。他现在能量修为六品,但是气息修炼刚刚开始,也不知道有没有越过九品凡夫转而迈入九品推门。
可是李星澜现在来不及细想这些,他之所以运转气息,只是因为这样能让他跑的更快,他能早些追上白落落。
他现在虽然缓解了身体疲劳,但身体中始终缺少了重要的一环。无论那滴血出处有多么不凡,它始终不是心脏。这一滴血随时都在崩塌的边缘。
说来李星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之所以觉得自己有魔鬼血脉是因为自己能够使用魔鬼的能力。这么久以来,代替心脏的那滴血也仅仅是起到了心脏的作用而已。
这虽然会让李星澜胸口被刺穿后不会死,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滴血破碎之后会发生什么,就连白落落都不知道。
这滴血表面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纹,时不时有一丝丝血液跑出来融到李星澜的身体当中。
李星澜太拼了,他可是在自己生死存亡的关头都没有开发出这样的潜力。
此时李星澜如果想要追到白落落的话,那他必然会面对一个问题,进不进永夜?
那几个血族始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白落落引到了暗夜当中。李星澜感觉这有很多地方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李星澜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能量。他很可能在一棵就会突破到五品修为,到时候对他的未来很是不利。而且就他现在而言,六品与刚入五品的差距不大。甚至突破到五品的不适感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不便。
情急之下,李星澜只好拿出枪来给自己来了一下。这样能量就会有事儿干,一旦它们去修补伤口,李星澜就不会压制不住突破了。
尽管如此,李星澜现在仍旧不能放松。要知道白落落他们用的是飞,而李星澜是在跑。哪怕跑得再快也赶不上他们。
如果,他要是能飞该有多好。
亲爱的神似乎听到了李星澜的心声。随着后背一阵刺痛,一对翅膀从李星澜的背上长出。李星澜随着心念一动便飞到了天上。
他对自己这对翅膀非常满意,自己对双翼的控制宛如臂膀般,丝毫不会觉得不适。
李星澜现很疯狂,疯狂到自己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脏”就在破碎的边缘。哪怕如此,他还在进行着超负荷的行动。
这对翅膀虽然方便了李星澜,但它在某种程度上也加大了李星澜的负担。
也就是在李星澜展开双翼的时候,体内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极为舒爽的状态。气息顺畅无比,似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
这是因为他气息修为从九品凡夫突破到了八品推门。推门推门,便是指人正式开始了修行,迈进了大道路途当中。
李星澜现在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关于气息修炼的具体,白落落也没有和他讲太多。
或许现在就连李星澜都不知道,气息修为突破的那一瞬,他与死亡便是极为亲近。在他突破到八品推门的时候,气息需要流经每一条静脉每一处血管,他现在没有心脏,从全身各处的气息便是在一瞬间冲击到了李星澜胸口的那滴血上。
这便是白落落不让李星澜进行气息修炼法的原因。
李星澜在空中大口吐血,血液凝而不散,漂浮在空中。他张口一吸,血液便回到了他的口中。本是不可思议之事,但李星澜竟然在血液入口的瞬间得到了满足。
满足后的李星澜再一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为了以防意外,手中已经端起了豺狗。反正他现在能量充盈,豺狗使用起来毫无压力。
他对于白落落的关心,足以让他忽视了自己的不适。明明白落落很讨厌,总是把李星澜当成毛绒玩具一般揉搓,但白落落也的的确确是李星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终于,那滴血再也经受不住了负荷,也没法再继续承受气息的冲撞,在此刻彻底崩坏。
李星澜一下感到精神恍惚,整个人从空中落下,不知摔断了多少筋骨。“心脏”化作一缕缕微笑的血流,融入了李星澜的每一个心脏当中,与李星澜彻底融为一体。
只是,没有了心脏的李星澜又要依靠什么存活下去。
白落落手中的一阶枪突然崩开了一个小缺口,这个小缺口虽然对于枪的整体没有什么影响,但仍旧让白落落感到很是不安。
“莫非我终究还是小瞧了这把烈血魔歌?”白落落皱起眉头紧盯着对面的血族老者。一时之间杀意直冲云霄,吓得对面血族老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身体的微微颤抖表现了他对白落落的惧怕。
李星澜倒在地上,脑海中凭空出现一个人,这人的打扮李星澜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转过身来让李星澜看清了全貌,张口二话不说,竟是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