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默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拿着pad去了宋宇航的房间。
开门的是汪助理“赵总监”，赵子默点点头走了进去。
宋宇航和自己的一样是套房，此刻几人正坐在一个弧形的桌前，正中间做着宋宇航，坐右边坐着的一个漂亮的女士，应该是沈洁，左边是张宽。张宽一看就赵子默那叫一个兴奋啊
“老大，你怎么来了“张宽兴奋的站起来，就差给赵子默一个惊吓了
“嗯，报告看了嘛？”
“看了，老大就是老大。你来了，我这就放心了。”张宽看着赵子默挠挠头
“说话过过脑子。”赵子默瞪了张宽一眼。
“呵呵，我这不是自己面对宋总，还有点忐忑。”张宽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
“宋总又不吃人。是吧，宋总。”赵子默看着坐在那里一幅公式化面孔的宋宇航说
“毕竟还是赵总监更了解国内的环境和政策。来的很及时。”宋宇航废话不多说。张宽让出自己的位置。汪助理做在做外侧，看着宋宇航左右各一的架势，心理默默的给宋宇航默哀也点赞。两个女人都是厉害的主。宋总自求多福吧。
“你好。赵子默，投行三部”赵子默看着坐在宋宇航旁边的有些呆楞的沈洁先打了招呼。
“沈洁，刚从美国调回来。以后请多多指教。”沈洁回过神来，与赵子默握手。
从赵子默一进来开始，沈洁就注意她了，穿着简单随意，甚至有些慵懒，可是那双眼睛很好看，整个人的气息是朝气又舒服的。沈洁没有想到投行三部的负责人是这么年轻的女士，她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但是总以为传闻不可信，再加上这么重要的项目她还请病假，沈洁就以为这人不行，可是如今赵子默的出现对沈洁有一种临头一棒的感觉。她不仅漂亮，而且看上去比沈洁还要年轻，她进来时，张宽的态度沈洁自然也是没有忽略。不得不说赵子默对沈洁来说是一个意外的威胁，甚至让沈洁觉得自己好像差了一分。
但是很快沈洁就调整了自己状态。沈洁想，年轻又怎样，还不是没去华尔街，她在华尔街和宋宇航公事多年，她熟悉世界上最顶尖的投行业务，而且自己也是美国名校出身，家世也不错。这个女孩不可能样样都好。这么想着，沈洁瞬间又好似找回了自信一搬。
“好了，现在大家来说说这个case。子默补充的方案大家都看了吧，有什么意见和看法。”
“我觉得老大补充的很多地方都很到位，国内的确是这样，不能忽略政策风险。这个项目和过往老大带我们做的海湾的项目，很像，但是比那个更刁钻，盘子大不说周期也长。对于整体老大补充的方案，我只是有点担心，如此保守的投资，我们的收费这么高对方能同意吗？”
“我和张宽的看法一样，赵总监对这方面的投资并购很擅长，至于为什么选择保守投资方案，我想赵总监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Helen你呢？”宋宇航看向从赵子默进来就像打了鸡血的沈洁。
“我认为投资方案的测算过于保守，我们投行要做的不就是利益最大话吗，在短时间内让客户的利益最大话，这样的方案对我们来说难以说的通。参看我们在美国执行的多起并购的案例来说，保守型的投资策略她们不会喜欢，会觉得我们make a joking，当然赵总监修改过的的确补充了很多地方，这是我们之前做的不够细致的地方，补充的很好，我认为可以加上，但是投资策略我认为之前的更合适。”沈洁这话说的看似不足和优点抖评估了，但其实是在说赵子默的方案不专业，连基本的投行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在说赵子默没有国际的经验。
沈洁的意思赵子默也不是听不出来，但是决策人是宋宇航，她自然也了解宋宇航不是白痴，至于是不是专业，是不是有个华尔街的经验对于赵子默来说，她不care。她若是在乎这些需的，那她现在的名声不会比宋宇航弱。
汪助理和张宽彼此看了看，也不是傻人，这沈洁这么针对赵子默，也不是听不出来，可是赵子默都不说话，他们从职位到专业上都不能说什么。于是几人就这么看着宋宇航
“还有要补充的么？”宋宇航双手交叠在一起问，话里听不出情绪。
“我补充一点，沈总监的话很有道理，我和我的团队的确欠缺国外经验。但是我觉得似乎我们还可以加上产业链上游的业务整合一起，将这个项目的资金整体在提高5%”。赵子默坚持自己的方案，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很坚决。
张宽看着赵子默那是一脸的崇拜，到底是老大，不仅很刚，而且还敢再提高整体的资金项目。汪助理此刻也是这种想法。沈洁则是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宋宇航则看着赵子默坚定的眼神，笑了“我同意子默的方案，不过风控评估部分做的比较弱，这个Helen你来补充，你这方面向来做的比较好。另外把上游产业链补充进去，但项目资金提高不是5个点，而是7个点。”
“boss这太冒险了。恒信未必喜欢，也不是我们投行的风格。”沈洁难以相信自己刚刚的话
“这不是冒险，而是合适，Helen这里不是华尔街，而是中国，既然你深申请到中国，那么请记住这一点。还有投行的风格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尽可能的强夺每一个项目。”宋宇航态度强硬，不仅仅是因为沈洁驳斥了自己的理论，更多的是此刻沈洁的表现很不专业，甚至很差。投行要做的虽然是利益最大话，但是有个最大的前提，风险可控。沈洁明显忘了这个。
沈洁不再说话，赵子默和宋宇航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大家不再有意义，各自寻了一个角落忙去了。
项目最核心的部分是有宋宇航和赵子默两人来完成的。两人聚精会神的测算的手中的数据，偶尔抬头对视一眼也不说话，然后再继续手里的工作。经过差不多4个小时的奋战。新的报告终于完成了，宋宇航看着很满意。
“不错，到这吧，明天不许迟到。”宋宇航工作起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宋总，您早点休息。”
“boss，晚安。”
“早点休息。”赵子默没有留下的打算，说了一声和张宽一同出去了。
汪助理最后一个走的“boss有个情况得和您说一下。”
“明天去恒信不用赵子默去。我会去和她说清楚的。”宋宇航知道汪助理要说什么。这张竞标的项目都很严格，参与的投行，在今天一早就要把参加人员的姓名职位等信息发送过去。因为也算是双向保密的需要。按理说今天下午修改也来得及，可是如今这都半夜了，怎么的都不合适。
“好的，那您早点休息。”
出了门，赵子默直接走到8806，刷卡和大家说了声晚安。
“这一层好像都是套房吧。”沈洁看着赵子默的客房说
“是吧，估计没有普通房间了吧，不过我们老大向来是不差钱的主，跟着老大出差，如果没有普通房，她自己添钱让我们住好的。”张宽很开心的说。张宽也不喜欢沈洁。着不仅是排外的心里的问题，而是十个人应该都不喜欢高傲的人。
都已经2点多了，赵子默真的连澡都懒得洗。正准备拿东西去洗漱，宋宇航的电话又进来了。
“准备睡了？”宋宇航有些沙哑的嗓音说。
“没呢。有事？”
“你是怎么想到要加上产业链上游的？”宋宇航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心有灵犀
“我哥之前就跟我说过，没怎么在意，刚刚突然想到的。上游的公司原本就是恒信的，因为一些内部关系独立出去了。以恒信老头子的风格，这次有机会，没理由不吞回来。”
“原来是二哥说的。呵呵，二哥真是挺我呀。”
“别臭美，那是二哥和我说的”
“和你说，不就是等于告诉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也不相信你是猜的。”
“我是在酒会上听说的。”
“原来如此。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小默儿，先别挂，还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你放心吧，今天折腾成这个样子，明天我估计起不来，我明天不去了，你带着她们去吧。”赵子默自然猜到了宋宇航想说什么。
“这么理解我。”
“那是，你这刚回来，我不说帮你，总也不能给你拖后腿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这去恒信的事情，可能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个好事，但是赵子默却不这么认为，她倒不是觉得不好，而是赵子默比一般人聪明。这种时候，第一她没必要让宋宇航为难，第二张谈妥了，对宋宇航来说是好事，对赵子默自然也就是好事。当然还有最主要的就是，这个项目方案和细节虽然沈洁复出了不少，但是最后落地成型的方案还是赵子默的智慧多一些，真拿下了，沈洁自己也做不来。而且宋宇航刚回来，有个美国的投顾来也是好事。这点赵子默是赞同常副总的说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