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游确实没有说谎,那账本的确不知道放在哪了,当时受人威胁将那账本交给他,同他做了不忠不义之事,而后那账本便没有什么用处,任司游也随手不知道放在哪了。任司游想着冷哼一声似在嘲笑自己。
罗生放下手头的事情,赶紧像丁府走去,丁府大堂中坐着一人,臃肿的肚子一副富贵模样,罗生着急忙慌的说到:“丁老爷,不好了,李广平那儿子找来了,还说什么要账本,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
丁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哪个李家:“是那屁大的小孩子,他还活着”。
罗生说到:“可不是嘛,我也以为他死了呢,谁知道今天突然找我要账本,这可怎么办啊,瞧着那模样也糊弄不过去啊”。
丁卯并不当回事说到:“他现在就是一毛头小子,怕他作甚,实在不行找人做了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这个阶段,唐家对我们虎视眈眈,万万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名声”。
罗生舔着脸巴结着说到:“我也是这样想的,若他明天真找我要那账本,我就找人将他做了,趁现在他刚回来开州城还没多少人知道他,好下手不是,若他真的不要命那也怪不得我们不是”。
丁卯听了极为满意,点头说到:“嗯,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盯紧点”。
罗生说到:“您就放心吧老爷”。
罗生出了丁府,去之前罗生就已经打算好对经年动手,罗生瞧着经年那神情,像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罗生去找丁卯商量,也是算准了丁卯也会如此做,经过了丁卯的同意,主谋也就算是丁老爷,自己顶多也就是帮凶而已。
经年来到济沧府中,杨叔见经年来到问道:“李少爷,来找我们少爷啊,他不在府中呢,你江湖。
梁明戒说做就做,立马在城中买下一座店铺,开了这初本药庄,将那梁家药庄的药材明里暗里能运多少就运多少,统统拿来这初本药庄,比那梁家药庄的药材便宜两成,这生意倒是做的红红火火,丝毫不知道低调点,生怕梁家人不知道。
掌柜的讲完这事情经过,济沧开口问道:“梁明戒拿来的药材可留有账本“。
掌柜的说到:“有有,都记在账本上的,因为每个月要给梁三爷报次账,所以都记着呢“。
还没等济沧开口要,姚掌柜赶紧起身将账本找出来递给济沧,济沧翻了翻账本上记着的账,放在怀里,说到:“你拿纸和笔写份证词“。
姚掌柜找来笔写了份证词递给济沧,眼巴巴的等着济沧走,自己还得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呢。
济沧得到账本和证词,这些足够收拾梁明戒了,便带着经年走出了初本药庄。
姚掌柜看着二人走了出去,赶忙回到屋内收拾,带上自己的毕生积蓄亡命天涯,怕是此生都不愿再回到这个地方。
经年二人走出门后,经年问道:“就这样走了,不将那个姚掌柜带回去?瞧着他那着急的模样,怕是得跑“。
济沧说到:“无事,有了证词和账本,三叔他逃不了的“。
经年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济沧说到:“回去看账本,算出三叔他究竟贪了多少”。
经年听到看账本三个字,耷拉着耳朵心想:今早,济沧看账本看的那么生气,这次还要看账本,这次肯定更生气。没办法还是只能说到:“那我跟你一起看“。
济沧笑着说道:“好“。
梁明戒来到后花园,见笙宴正坐在院中发呆,暖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似仙女般发着耀眼的光芒。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她似遗落在花园的百花仙女。梁明戒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笙宴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眼睛看着盛开的牡丹花,耳边回荡着堂主的话:“世上男人都是些色痞子,你们这样貌都是个顶个的拔尖的很,享受着他为你要死要活,甘愿将他的家财他的全部双手为你奉上….”。堂主说这个过程是很激动兴奋的,可为什么我一想到梁明戒他流落街头,孤苦无依,我就难受的很,没有一点兴奋呢?
两人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在院中看花,我在边上看你,真是羡煞旁人。
一路过的丫鬟捧着新到的锦绣丝绸来让笙宴挑选,见梁明戒站在此处,行李说到:“三爷好“。问好声将梁明戒从花痴中唤来出来,也惊动了笙宴,梁明戒瞧着笙宴向此处走来,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笙宴看着上好的布料,满脸疑惑还没等问,梁明戒说到:“这是城中绣房新到的布匹,你来挑几件喜欢得,我让他们给你做些最近流行的新衣服,你不是最爱美了吗“?
笙宴羞笑着,似那摇曳的水仙花,摄人心魂。清脆的嗓音嗲怒道:“相公这是嫌我爱臭美吗“?
梁明戒忙哄着说到:“怎么会,夫人漂亮了,我自是看着也欢喜啊“。说着上前抱住笙宴说到:”我怕刚让厨房给你炖了养颜汤,记得冷凉了在喝,可别向上次一样在烫着自己了”。
笙宴反手抱紧梁明戒,抬头撒娇般说到:“那相公要喂我吗?不然再烫住可怎么办”。俏丽的容颜嘟着小嘴,无辜的杏眼含着泪花,真真要梁明戒心疼得很。伸出细长的手指轻刮笙宴鼻尖,宠溺的说到:“好,喂你,以后次次都喂你”。
笙宴满意极了,将头埋在梁明戒脖间,感受着他的气息,心想:堂主说的果真没错,这样的孤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吃的就是女人依赖他离不开他,这样方能展示他们的强大厉害。
身旁的丫鬟早已见怪不怪,依旧捧着手里的布匹不敢动弹。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要说稀奇的还是梁三爷和着笙宴还未成婚。
梁三爷也是真心喜欢笙宴,向着笙宴求过亲。可这笙宴命数非同一般,克死过三任未婚夫,为与这梁三爷长相思守,宁愿不要这名分,不办那婚礼,做了梁三爷的妻子。梁三爷也是一直对这笙宴喜爱的很,要自己的命都能毫不犹豫的给她的那种。
导致这府中丫个个埋怨的很,这三爷模样长得也是一等一的俊俏。这没认识笙宴之前,梁三爷可是同这府中长得不错的丫头都稍微有些暧昧,可自从这笙宴来了,梁三爷的眼睛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没在看过旁人一眼,导致这府中丫鬟个个的凤凰梦都破灭了。
55重振梁家
眼看着天色渐暗,这梁三爷自进屋后始终没再出来过,王二嘟嘟囔囔抱怨许久,见院内还是丝毫没有动静,这愣是在外面站了一天,晌午也是就只吃了三个包子垫了垫肚子,纠结许久心想: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还是回家去吧。
三斤正在梁府眼巴巴地等待着王二回来,幻想着二哥究竟会给自己带些什么,咧着嘴憨笑着似口水就要流出,摸着自己撑的圆滚滚的肚子,时不时打着饱嗝。也是让人纳闷,明明从早上到现在嘴都没停过,肚子却像是来多少都还能再装的下。
王二自是没忘记早上答应三斤的带些好吃的,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二两银子,想着三斤再梁家定是吃了不少,这孩子有吃的便不知道饱饿,只知道往死里吃,这肠胃肯定受不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但凡有吃的都是可劲往嘴里塞。王二想起那孤苦的生活,再想想现在,真的是感叹自己时来运转你,遇到了老大和少爷。
走着王二见路边一卖山楂雪球的,想起山楂可以有助消化,倒是可以给三斤带些。老板见王二驻足,连忙推销自己的山楂雪球说到:“哎呦,来点吧来点吧,这山楂雪球好吃的嘞,还可以开胃消食,平喘化痰”。
王二只吃过山楂,还未见过这山楂雪球,便买了十文钱的,走在路上,捏起来一个尝了尝,酸的直咽口水,也是想不通:这山楂雪球明明裹了这么多糖,为何还是这么酸。也不知道三斤吃不吃得来。
从那初本药庄回到梁家后,经年济沧二人一直在看着账本,梁明戒单从梁家药庄拿回初本药庄的药就价值十三万两,还有随便支取的银钱也是十万两左右,就这跟账本还是对不上,差的多得多,至少也有个几十万两。而那些究竟是梁明戒拿的还是府中个个下人每人都有私拿。
济沧实在不敢往下想,若杨叔没将自己喊回来,再晚些日子等自己查清父母死因再回来时怕是整个梁家都没有了吧。
经年看着济沧皱紧的眉头,想着让他放松些,灵机一动,拿起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小老头,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是个人的那种,揉成一团将手上的墨汁假装不经意粘在自己脸上。而后将纸团投给济沧,济沧见一纸团投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只见一言歪嘴斜,腿短胳膊长的小老头,无法形容经年画技。济沧拿着纸团,正想问经年画的这个是什么,岂料抬头看见的经年活似一直大花猫。
济沧一怔,觉得好笑的很,画画的不怎么样就算了,拿笔都拿不稳的吗?正向如此嘲笑经年,但看着经年眨巴眨巴着不明所以的眼睛,实在不忍心奚落,只是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过来”。
经年挪过去以为济沧要说些什么,眼睛看着济沧看他要说些什么,济沧抬手小心翼翼地擦掉经年脸上的墨汁,说到:“别动,墨汁弄得脸上都是”。
经年很是听话的一动不动,看着济沧舒展的额头,心里暗自为自己的小阴谋得逞而沾王二说到:“好着呢,王师傅老大也来开州了,我们是同济沧少爷来处理家事的,济沧少爷您还记得不,他原来是这开州城梁家药庄的庄主,我和老大现在都住在梁家呢“。
王青山听到梁家药庄回想起些往事:难怪,之前见到济沧为何觉得像一位故人,原来是梁神医的儿子。
王二见王青山不知在想些什么,进一步问道:“王师傅不去看看老大吗?您刚走那段时间老大可是难受了好久,现在还想着您在外面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呢“?
王青山本就担心若若经年,听的王二如此说,眼前似经年若若哭泣难受的画面就在眼前,这心可是酸疼酸疼的。
见王青山迟疑,王二赶紧搀扶起王青山向梁府走去,嘴里说道:“王师傅,走走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秦川原本想着今日去梁府看看济沧事情办得如何,可刚出家门,顾司语见路人都向那水月楼走去,说什么等了一个月今天终于有了五典坡,精彩的很,那薛平贵是当红小生程蓝玉,什么风流倜傥温文尔雅。
顾司语只听得前半句这戏等的时间长,而且好看。秦川也是没办法,难得自己媳妇想看,陪着。哪知道这戏竟足足听了三四个时辰,出来时天便灰蒙蒙了。
秦川带着顾司语前去梁府,这几日他也是听了些流言蜚语,说什么梁家小叔子与侄子争家财争的死去活来,实在担心的很,想着亲自看一看济沧才放心。
这账本上记着的可算是都算清了,也罢这账本上没记着的在看上上百遍也是查不清,这帐房先生也是一问三不知,说什么所有开支都在上四人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万水千山,能在这开州城齐聚一堂。四人寒暄着一同向那梁府进去。
杨叔见来是秦川前来,忙倒上茶伺候入座,喊下人去喊济沧说是师傅来了。王二自告奋勇说到:“别别别,杨叔我去吧“。王二心里想到:这下老大和少爷的师傅都来了,他们肯定开心的很”。
老远听到王二喊着“老大老大少爷少爷”,经年见王二兴高采烈的朝自己跑来,问道:“你这是捡钱了还是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