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和顾云在以后的日子里相处的十分和睦,两个少年也变得十分要好的朋友,收集了全部的草药后,因为方知行动不便,顾云便担任起了熬药的全部工作,虽然药效并不显著,王夜还是每天坚持喝药,同样御剑术也越发熟练,他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虹樱剑了。
方知摸着王夜的脉搏若有所思“很奇怪,内力在你体内不断的凝聚,积攒,虽然你经脉输送的能力较弱,身体竟能承受的住挤压的内力,虽然我不习武,可是我还是好奇,这样一直积攒内力而不疏散不会将你的身体撑爆吗?”
王夜哈哈一笑“方叔叔,这全跟我练的一种功法有关,我自有办法将它疏散的。”
确是如此,王夜所练习的御剑术会将内力一部分转化为精神力量,以提升自己的专注力。
平静的一天被几个陌生人打破,两个身强体壮的男子骑着马停在草堂篱笆外,其中一人马上还驮着一个病殃殃的中年男子,男子面黄肌瘦,头发散乱的遮在脸前,半露着那颗血红色的眼珠。
“久闻方医师神通,请您快救救我兄弟”壮汉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当当当就是几个响头,抬起头一看,好家伙!额头磕的紫青一片,渗出斑斑血迹。
此时方知正坐在木椅上读书,顾云放下手中的汤匙慌忙起身去搀扶方知。
壮汉见到草堂有人走出来,慌忙起身,看到方知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说道:“您就是方药师吗?”很显然壮汉不大相信眼前这个半残的中年人是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医师。
“正是在下”方知答道。
壮汉虽然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长相可怕的人,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相信了,毕竟自己的兄弟奄奄一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方医师快救救我兄弟吧!他得了怪病,您快看看。”另一个壮汉将那个生病的男子抱了下来,使他平躺在地上,揭开裹在他身上的衣布。
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男子的头发划过脸颊漏出半张脸,露出了另一只鲜红如血的眼珠。男子身上布满了指甲大小的红斑,整个胸膛密密麻麻,一条条殷红的抓痕。
“痒……好痒”男子喘着粗气,用手在胸膛上一阵乱挠。
“方医师?”壮汉焦灼的看着方知。
“云儿,馋我一下”方知在顾云的搀扶下坐在小木凳上,将男子的手腕一把拽过来,为男子摸脉。
男子用那双鲜红色的眼睛望着方知,嘴中含糊的嘟囔着:“……救我……”话音刚落,人就没了。
方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着。
“不!你是神医,他们都说你是神医,你能救活他,你肯定还有办法,你快救他”壮汉看看方知,又望望躺在地上断了气的男子。
“晚了”方知无奈的摇摇头。
“你就特么是个骗子,他还没死呢!”壮汉咆哮道“我就不应该听他们的,如果我在镇中找个郎中也许就能救活他,非要赶这么远的路来找你,……要怪,就怪你,对,是你的错”男子怒目方知。
另一个壮汉赶忙拉住他的臂膀“算了兄弟,这不能怪罪方医师”
“不”壮汉怒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流星一般就朝着方知的脸奔来。
瞬间一道剑光抵在壮汉的咽喉处,壮汉的拳头猛的刹住原地,再看向那把剑时,没有人握着,只是腾在空中。
刚喝完草药的王夜走出草堂,另一只手还拿着空碗,另一只手控制着虹樱剑,只要那壮汉再向前一步,虹樱剑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另一个壮汉赶忙将他拉了回来,慌忙道歉道“实在是对不起,我兄弟他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壮汉双手合十不停道歉。
壮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凄惨的叫喊了一声“哥!”转眼泪流满面。
王夜慌忙的跑到方知身旁将他扶起,一股恶臭刺鼻,他低头一看,险些御剑不稳。
王夜赶忙看向方知,方知只好摇摇头。
王夜将虹樱剑收回,看着两个壮汉。
“走了”壮汉将另一个人扶起,又将病死的男子放在马背上,转身又一阵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方医师,都怪我们来晚了,既然没能救活他,那我们只好将他厚葬了,给您添麻烦了”壮汉起身上马带着二人离开了,和来时一样迅速。
“方叔叔,怎么回事?”王夜望着消失在视野当中的两个人。
“没有诊断出来就毙命了,好像很严重”方知说道“扶我进去云儿”方知进入草堂开始配药。
虽然没有确诊出男子得的是什么病,但是从症状看来,有几个问题还是能够解决,但治病要去根,还是要探讨疾病的根源,方知坐在木椅上思考着。
顾云在方知的指挥下开始计量药草的比例。
草堂内开始忙碌了起来,根据方知的直觉,他预感会有大事发生,这样的疾病要是流传开来,人间就是一场大难,方知根据已有的病症开始配药。
无数的经验在方知脑海中闪过,他将它们分散整合,形成新的配方。
众人一直忙到深夜,方知不断的尝试,又不断的推翻自己。
直到太阳升起,一个初步完善的药方才形成,众人十分疲惫,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到再醒时是被王夜的尖叫声叫醒的“方叔叔,你的手……”王夜声音颤抖着。
方知猛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布满了红色的斑点,方知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不要慌,云儿!先熬药”方知故作镇静的说道。
顾云见到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慌忙生火,按照配方开始配药。不一会水壶开始出现腾腾白气。顾云不知是被火炉烤的还是紧张,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王夜也帮不上什么忙,着急的在旁边踱步。
“师傅,喝药”顾云将药碗端了过来,赶忙吹了吹汤匙,喂下第一口草药。
不一会一碗草药便喂完了。“师傅感觉怎么样?”顾云有些着急的问。
“我教你的第十三条是什么?背给我听?”方知严肃的说。
顾云也是一愣,赶忙应答:“医者,忌心急,急则生乱,乱则败。”
“云儿记住了。凡事都不能着急。这个病传染这么快,我们就要等药效了。”正在说话的功夫,草堂外又有人拜访。
顾云起身便去查看。方知赶忙嘱告“什么都不要碰”
“果不其然,堂外的几个病人都是相同的病症”顾云慌忙的说。
“先安顿下来,把面纱取出来顾儿”方知严肃地说道。
顾云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到师傅带过面纱,只是听方知讲过,在十几年前的大疫,他的师傅带着他救济百姓时才会带上面纱,顾云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忙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