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外甥叶献,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只是因为怕引起闲言碎语才没有在外面说而且。”安婶抢着说道,要是说梨花定亲的人是外地的,按照周家这些人的不要脸,肯定会强迫他们否认,而且可能还会有些不光彩的手段,安婶这些年的经验也不是白费的,要说和这些人打交道还是很擅长的。
叶献听到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觉得太离谱了,安婶居然把他和夏梨花扯在一起,这女人上次跟他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他现在都还没有释怀呢。但不知怎的,心上还是冒出了些奇怪的滋味,让他并不反感这种说法。
叶献下意识的看了下旁边的夏俪,却看到夏俪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十分平静,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他心里反而有点气恼了,觉得自己在这里想七想八的,对方却没有半点异常。
一边的夏俪并不知道叶献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她听到安婶这话的时候就只是把安婶的话当成是推脱这些周府的人的借口,至于安婶把她和叶献编排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她离开了,这些村里的人又验证不了这话的真假,随便找个借口就过了。
周管家听到安婶这话,气愤的道:“你这是找个借口框我的吧!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夏梨花就是最近才来你家的,而且也没有什么定亲的传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表侄女和我外甥从小就定亲了,而且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我们也是这几年才搬到云水村来的,以前两个人可是好的哟,是天天腻在一起的,这不,我这表侄女这几年都没看到献哥了,就一个人跑过来找他,这小年轻确实是冲动了点,但虽没有年轻过呢,我想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说是吧,周管家,所以您就不要来拆散这两个年轻人了,到时候他们成婚,也来喝一杯喜酒如何。”安婶笑眯眯的说了这一大段话,既解释了夏俪的“来历”,又把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事实”说的非常的真实,而且还给周管家下了软钉子,让他要是再进一步逼迫,就成为了那拆散一桩婚姻的罪人。
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村里的围观群众听到安婶这么说,也是又动容又气愤的,特别是这些村里的女人,哪个女人年轻时没点幻想,她们只要把自己一带入夏俪的角色,马上就十分的气氛了,觉得这周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原来周家都是这种下人啊!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就是就是!”
“我们云水村虽然都是穷人,但是都是守法的良民,不是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对!就是这个理,我们又没有卖身给你周家,凭什么你说嫁就要嫁啊!”
“各位村民们,把这些恶霸赶出去,让他们知道我们云水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好!抄家伙去!”
村子里的人越说越生气,一个是安婶刚才说的那番话获得了这些村人的同情,另一个就是这些村里人平时多多少少的都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欺负过,今天这事情让他们想到了以前自己经历的那些事。
“周管家,你还是回去吧,毕竟周府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要是这名声坏了,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吧。”夏俪适时开口道,确实是这样的,虽然周家家大业大,但毕竟是商贾,做生意就是要讲究一个名声,所以周管家也忌惮着这一点。
周管家一听夏俪这话心里确实有点虚了,要是今天他真的把周家的名声搞坏了,老爷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这管家也就别想干了,他这些年当周府的管家捞了不少的好处,要是因为这种小事就被踢了,也太不划算了……
而且他一看这些村里的人都已经纷纷准备抄家伙了,心里最后一丝不忿被他压下。
“走!先回去!”周管家狠狠的望了这叶家三人一眼,对周家的下了吩咐道。
“是。”周府一行人灰溜溜的回去了。
等到这群人走后,安婶对这些围观的村人说道:“这次多亏了各位乡亲,那周家的人才没有得逞,以后要是各位乡亲有需要帮忙的事情,我安婶一定帮。”
安婶这番话说的村里人脸上十分有光,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什么大事一样。
“安婶,都是一个村里的,就别瞎客气了,我们也没帮什么大忙,以后要是你家里这两个年轻人成亲,多请我们喝两壶喜酒就是了!”这云水村里的人大多都是些热心人,也没什么坏心眼的,所以相处起来都很愉快,这也是当时他们选择定居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这是自然。”安婶听到后心里舒坦极了,仿佛已经看到自家公子和梨花的婚礼了一样。
围观的村里人慢慢的也就散去了,安婶关上门。
“安婶,这次真是多亏了您,而且这麻烦是我引起的,抱歉。”夏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周老三确实是她引来的,对于叶献和安婶来说这事情确实是无妄之灾,所以她心头有些愧意。
“梨花,你就别跟婶子我说这些客气的话了,这跟你没关系,都是那周老三不要脸的原故,而且这都是小场面,安婶我见得多了。”安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有些骄傲的说道。
“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刚才看到那周府的管家脸都气绿了。”夏俪听到安神的话后心里也放松不少,同时心里燃起一股对安婶的敬仰之情。
“哈哈哈哈梨花你就别寒碜我了,行了,刚才被那些不要脸的气到了,为了忘记这些破事,我准备给你们做做豆腐鱼汤喝,刚好家里还有一条鱼,我这就到村里卖豆腐的人家去买块豆腐回来。”安婶说完就拿上钱出去了。
剩下夏俪和叶献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时有些相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