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虚无？”
江泉并不懂，孟南山为什么说十三种自然之力融合之后反而是变成了虚无。
他虽然知道自然之力相生相克的种种，却对于混沌和虚无存在质疑。
刚才施入的自然之力每种用量皆不相同，就算等量的灵力最后会全部抵消，但是数量最多的一定是火炎之力，难道万世恒存丹的基本属性是火吗？
显然不是，江泉自然知道，《炼丹史制法杂记》虽然这种丹药的只有寥寥数语，但是对于属性还是写的清清楚楚，“温和为中”。
分明就是所有灵力互相克制的结果，但是现在丹炉之中所有灵力度量失衡，不可能达到所谓虚无混沌。
孟南山就站在一边看着江泉的纠结。对，江泉想的一点错没有，按照江泉这种毫无顾忌的动作，想要炼成万世恒存丹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
江泉就是犯了大错，孟南山也乐得让他犯大错。万世恒存丹并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让江泉学会如何炼丹，掌握技巧和方法，如果不让他自己摸索，不让他犯错，不让他自己寻找适应于自己的方式方法，照搬前人经验，就永远成不了大师。
江泉此时正在苦苦思考，怎样能让丹炉里面的灵力达到平衡？
灵力是在加入药草和稀物之时起到的连接和桥梁作用，更是成丹最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每一丝灵力之中都充斥药草和稀物的精华，万万不可将它们收回魂海。
可是还能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达到成丹的条件？
江泉默默推演着无数种方法和结局，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眼看已经半个多时辰，孟南山开始皱眉。为什么还不重新来？一个灵力配比失败的丹药绝对难成，几乎是百分百的失败。
他在执着什么？
又过去半个时辰，江泉突然动了。
他的举动在常人看来奇怪至极，甚至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丹炉里灵力并没有分散，也没有凝聚。
只是其中的用来炼制丹药的那些药草、稀物的精华正在慢慢凝聚，甚至有结为实体的趋势。
看起来多么艰难地事情，在江泉这里仿佛减轻了难度。
其实不然，难度怎会减少？只不过是因为江泉的对于自然之力强大亲和度和控制力，直接操控这些灵力。
十三种一起，真是敢做敢想。
孟南山虽然看着江泉的动作接连变换，却不打算拦住他。
结果无论怎样，江泉都应该做好准备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