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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奥义

赛亚城的南方有着很多山,瑞安缓缓走在山道之中,悠闲地走着,仿佛在散步似的。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特殊的感觉。

“不对!不要这么刻意去追求感悟,有时候太过于在乎,反而什么感觉都没有。还不如放松一点,什么都不要想。”瑞安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刻意追求心中的感觉,他边走边看看风景,四周的树木、花草,山边的怪石、悬崖,遇到感兴趣的就多看一会儿,甚至停步慢慢细看,遇到不感兴趣的,就一眼扫过。这些风景乍一看非常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瑞安看久了,却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来,隐隐有着一丝不同的感觉。

终于,当瑞安踏上脚下这座山的山顶的一刹那,他终于有了一点点感觉。当然,仅仅一点点而已,而且瑞安对这种感觉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仿佛堵在胸口处,想出来却又出不来。

“不急!不急!慢慢来,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瑞安并没有刻意去抓住心中的这一点点感觉,而是顺其自然,抓得住就抓得住,抓不住也没关系,总有一天可以抓住的。

接下来,瑞安慢慢下山,漫无目的地继续走着,反正他的魔法储物袋内保存着大量食物,饿了就吃,累了就扎营睡觉。

瑞安经过一处长长的悬崖,他站在悬崖底下,仰头望着上百米高、九十度垂直的悬崖山壁,上面有着无数凸出来的石头,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似的。顿时一股无比沉重磅礴的气势涌面而来,瑞安心中浮现一丝害怕的感觉,担心着悬崖壁上凸出的石头会砸落下来,那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脱得开。渐渐地,瑞安心中害怕的感觉越来越甚,他担心着整一座悬崖全部倒塌下来,那么他本事再大也只有活埋的份。随后,瑞安心中的害怕感觉慢慢转变成无力感,面对着垂直高大悬崖的气势,仿佛面对着巨大无比的巨人,只要巨人随便一击,都能将瑞安压成肉酱。他慢慢后退,慢慢远离悬崖,终于他退出悬崖笼罩的范围,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一刻,瑞安将这一股让他无力抵抗的气势紧紧记在心中。

瑞安来到一处峡谷,两座数百米高的高山紧紧地凑在一起,可是就不相连,形成中间狭长的峡谷,最宽处数十米,最窄处仅有一米。瑞安迈步在峡谷之内,慢慢在心中感觉到两边的高山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整个人笼罩住,四面八方地压迫过来,顿时他感觉自己呼吸不顺畅,仿佛在压力之中身体无法动弹一般。当瑞安经过一米宽最狭窄处之时,压力达到极限,顿时让瑞安汗流浃背,几乎是慢慢挪动,许久才勉强通过这一处峡谷。当瑞安通过峡谷的瞬间,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感觉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当然,他收获很多,峡谷中形成无形压力,犹如拓印一般地留在他心中。

瑞安走出这一片山区,踏步在平原之中,途中经过一处裂谷,这明显是地震之后裂开的裂缝,可是长达一里长、最宽处达到数十米宽的裂缝,就显得无比夸张。瑞安站在大裂缝的尽头,面对着眼前长达一里的裂缝,渐渐在心中涌起一股死亡即将来临的气息。他仿佛看到一个强大无比的敌人,挥动一柄巨大无比的长剑,从半空中狠狠往下一劈,顿时在他眼前劈成一道长达一里的大裂缝,然后将瑞安劈成两半。顿时,瑞安额头上冷汗直流,这一辈子他劈过无数次劈剑,甚至还尝试过一剑将敌人劈成两半,可是面对着大自然这一记可以劈出如此长裂缝的劈剑,瑞安感觉到自己仿佛刚刚学会挥剑的小孩子一般,显得无比脆弱。最后,他慢慢向侧面移动脚步,避开裂缝延伸的位置,像是避开大自然这一记劈剑一般,他才感觉安全一点,有着死里逃生的感觉。这一刻,瑞安将大自然这一记劈剑蕴含的锋利无比、一往无前的气势深深收入心中。

瑞安又进入另一片山区,刚刚遇到下雨,然后偶然间在一座山旁见识到一场泥石流,顿时瑞安被泥石流缓缓滚下、但又势不可挡的气势震撼住……

瑞安来到这一片区最高的一座上,上千米以上的高山,瑞安站在山脚下,被一眼望不到山顶的气势震撼住。可是当他爬上山顶的时候,他感觉到,高山所散发气势,仿佛由他身体发出似的,一览众山小,顿时他豪情万丈……

瑞安下山后又来到一处峡谷,那里常年有着强烈无比的风吹过,形成一片独特的风蚀地貌,地面上竖立着无数长年累月经历风蚀而形成蘑菇状大石头,它们的底下哪怕只剩下一点点体积,也依然保持着整个庞大的身体在风蚀中屹立不倒。对此,瑞安颇有感触……

最后,瑞安经历半个月的行程,来到赛亚城附近最著名的山,蘑岩山。

蘑岩山严格来说不应该称为山,或者称为大石头更为合适一点,一个足足有两百米高、直径七八百米宽的圆形大石头,论大小跟一座小山无异。但蘑岩山光秃秃的,上面没有树木,没有花草,甚至没有泥土,跟普通的小山实在相差太大。

不过附近的人们还是习惯称之为山,本来巨大的石头难以攀爬上去的,但人们实在很喜欢这个地方,于是很早以前,人们就开拓了一条小小的通道,通往石头山顶,供附近的人们上去游玩。

山顶是微微拱起的椭圆平面,面积很大,起码六七百米直径的圆台,之外才逐渐斜下去。圆台上什么都没有,这很正常,蘑岩山本身就是一个大石头,还能期望石头上面有什么吗?不过,即便蘑岩山光秃秃的什么没有,也阻止不了人们对它的好奇,因为如此大的石头实在是太少见了,几乎是整个大陆最大的石头,所以时常有着很多人前来蘑岩山游玩,就是为了来看大石头。

瑞安躺在蘑岩山山顶的正中间,也就是在这个庞大得过分的大石头上,他闭着眼睛,慢慢感觉着从背后传来厚重感觉。这一路,他感悟到很多种不同的感觉,直到这一刻他的感悟达到极点。虽然身下只是一个大石头,但庞大的体积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石头,瑞安正在这个简单但又不平凡的石头上感悟着斗气的奥义。

瑞安闭着眼睛,看起来是那么安详,仿佛睡着似的。可是在瑞安心中,犹如画面回放一般地,慢慢将这些日子领悟的感觉细细体会着,一个接着一个,然后慢慢运转体内的斗气,通过背后传来的厚重感觉,将这些感悟与斗气融合一起。

瑞安这一躺,足足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太阳到达正中的时候,仿佛睡着一般的瑞安,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刹那,瑞安的眼睛放出刺眼的光芒,比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他的眼神无比晶莹剔透,无比坚定。

这一刻,瑞安终于领悟了斗气的奥义。

“嗨!”

瑞安深吸一口气,猛喝一声,随后化作一声长啸,久久未息。这一声长啸声犹如划破长空一般,将瑞安最近心头里的阴云全部驱散。

“终于成功了!原来斗气的奥义,最终还是要回归斗气的本源。”瑞安一阵兴奋之后,忍不住感慨起来。现在他才真正了解土属性斗气的本质,不过如果要让他详细描述一下斗气的奥义是什么,那么他一时间有又说不出来。

瑞安拿出魔法储物袋,从中拿出超阶魔法剑,然后顺手举起超阶魔法剑,也没有施展出剑芒来,随意地往前一劈。

“啪!”

破空声响起,仿佛瑞安身前的空间被瑞安劈开一道裂缝一般。

顿时瑞安当场怔住,他仅仅运转一下蕴含新领悟奥义的斗气,随意劈出的普通一剑,却是气势如虹,霸气十足,犹如巨石坠空,随后劈到尽处,却是无比猛烈、无比锋利,以前想达到这一剑的效果,还需要瑞安全力施展杀剑技才可以。可以预见,起码要7级剑师全力施展杀招才可以抵挡住瑞安这一剑,但这一剑仅仅只是瑞安随意施展的最普通剑招,要是瑞安全力施展,那么又该拥有何等的威力呢?

接下来,瑞安慢慢施展出自己会的所有剑技,尝试着将新领悟的斗气奥义融合在战斗之中。他从简单到困难,一招接着一招地施展出来,每一招的速度都不快,甚至还可以说很慢,但却有着无穷的气势,无穷的压力,无穷的犀利,让人无法抵挡,而且当要反击瑞安的时候,却深深感觉到瑞安身体犹如磐石一般的难以撼动,任何攻击都无法给瑞安造成威胁。

如果有一个人陪同瑞安练招的话,那么他一定会非常悲哀地感觉到,从瑞安身上散发出无穷的压力,压制着自己的斗气无法顺畅运转,甚至身体都变得迟钝下来。然后面对瑞安施展出来的剑招,却不敢抵挡,因为从瑞安气势可以深深感觉到,一旦自己抵挡,那么只有被瑞安剑招劈成两半,或者压成肉酱的份。那么面对瑞安的剑招,唯一的方法就是闪躲,可是瑞安的剑招看起来似乎速度很慢,但真实情况并不慢,只是剑招气势过于磅礴、力量过于强大,让人看起来有一种笨重的感觉,会本能地认为速度慢,实际上依然保持着超快的速度。

瑞安将自己会的所有剑技施展了数遍,终于将斗气的奥义融入其中。接下来,他开始施展自己会的所有魔法,虽然土系魔力与土属性斗气有着巨大的差异,但这只是针对普通剑士和突破魔法师而言,瑞安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斗气也就是魔力。

同样,瑞安施展的魔法也蕴含奥义,片刻后,瑞安将剑技和魔法混杂着同时施展起来,到最后不分彼此,连瑞安都分辨不出自己施展的是斗气还是魔力。

终于,当瑞安将奥义融会贯通之后,他收剑而立,忍不住感慨道:“气势、压力、犀利、连绵不断、屹立不倒,总而言之,斗气的奥义还是土属性斗气的本质,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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