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女子晃晃悠悠地往下走,她一身红衣,头发没有过多的装饰,仅用一根红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脸上未施粉黛,眉宇间透着些狡黠,腰间挂了一块半月形的玉佩,还有几个形状不一的荷包,很是特别。
这女子迈着欢快的小步伐,不时地往山下张望,眸子里满是向往与好奇。
她就是华初筝月,她出生在丞相府,是丞相的幺女,上面有一个大她两岁的阿姐,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宁夏长公主,她备受宠爱。十岁那年被鬼医看中,收她为徒,去月眠山学医,学了五年,医术一窍不通,倒是使了一手好毒。
今儿个是她下山的第一天,马上就能见着她爹娘和她阿姐了,几年不见,她都想、S、他们了,当然,还有山下的好吃好玩的,在月眠山好玩的好吃的她这几年都玩遍了,现在她也算“学业有成”了,不好好的疯玩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华初筝月加快脚步,离山下熙熙攘攘的闹市越来越近。
“糖葫芦!酸甜好吃的冰糖葫芦!”
“粽子!粽子!”
华初筝月新奇地左顾右盼,:“这集市真的好热闹啊!什么都有。”和她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没什么变化。
“好香啊!”华初筝月吸了吸鼻子,望向卖鲜花饼的小摊,这可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甜香可口,味道可是一绝。
卖糕点的妇人热情地招呼她:“姑娘,要不要来几个?”
华初筝月点点头:“老板!给我来两个!”
“好嘞!”
妇人熟练地包起两份鲜花饼递给她:“姑娘,给。”
“谢谢!多少钱啊?”
“不多不多,六文钱。”
华初筝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不用找了。”
她走了没几步,又转回去:“老板,我问一下啊,丞相府怎么走?”离家那么久,路她早就忘了,她师父好像还给她说了好几遍路线,不过对于一个路痴来说,能记得下山的路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她师父,那整个就是一灭绝师太,古怪得很,但是吧,对她也是挺好。
妇人热情地给她指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那座宅子,就是丞相府了。”
华初筝月了然一笑:“知道了,谢谢啊!”
“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
华初筝月边走边瞧,眼看就到自家大门口,刚好鲜花饼也吃完了,她拍了拍手上沾的碎屑,悠悠地走过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她爹娘、阿姐和一众家仆在门口站着,不用说,肯定是在等她。
华初筝月的样貌也没什么变化,华初揽月一眼就认出了她:“阿爹阿娘!那是筝月!筝月回来了!”
华初筝月看着不远处的家人,欢乐得像只出笼的小鸟,飞快地跑了过去,扑进她娘的怀里,撒了个娇:“阿娘!我都想你了。”
姜宁夏抱着她,喜笑颜开,声音里是难掩的高兴:“我的筝月可算回来了。”
“就想你阿娘,不想阿爹啊?”华初瑞宏看着母女俩,极不乐意。
姜宁夏瞪了他一眼:“少摆你那臭脸,筝月可是刚回来。”
华初瑞宏闭了嘴,后面的家仆一阵偷笑,离国谁人不知雷厉风行的丞相大人在家里就是个妻管严呐!
华初筝月退出姜宁夏的怀抱,一字一顿地解释:“我想我阿爹,阿娘,还有我最漂亮的阿姐,特别想念。”
华初揽月掩唇而笑:“还是这么调皮。”
华初筝月吐了吐舌头:“阿姐本来就很漂亮嘛!”
她揉了揉肚子,苦着脸催促:“我们进府里说吧,我都饿了。”虽然刚刚吃了些鲜花饼,还是感觉肚子里空落落的。
几人相视一笑,华初揽月看了她一眼:“知道你要回来,阿爹阿娘早就准备了一大桌你爱吃的等你呢!”
“真的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