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封建社会的毒瘤
上庸城的大街上人满为患,李君慕与狗蛋穿行在这热闹的大街上,看到一家生意看起来不错的酒楼,两人便走了过去。
只见酒楼的门外摆满了一排板凳,板凳上坐满了人,在酒楼门口摆着一张迎宾台,一个店里的伙计站在迎宾台上大声叫着,“二十九号客官请进去。”
坐在最前面凳子上的人听到这伙计喊到自己的号,连忙起身把自己手中的小票交到那伙计,
随后便走进了酒楼里。李君慕也上前取了一个号坐在了坐最后面的凳子上。
原本李君慕这些日子来的赶路已经是身心俱惫,但是看着这家酒楼的经营方式不禁眼前一亮,这不就是自己前世生活的世界里所谓的饥饿营销嘛!
把人都卡在外面,其实里面空得很,以营造一种人满为患的感觉,以此来吸引人,当然也是要这厨子的手艺能不能留人了。
李君慕探头往里面看着,楼下的大堂里似乎人不少。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那伙计总算是喊到了李君慕手中的号了。
雅兰居。
李君慕临走进大门的时候才注意到这家酒楼的名字叫做雅兰居,李君慕心头一震,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小众品牌,李君慕强忍着心头的激动,缓缓地走进了酒楼。
“客官,里面请,楼下已经坐满了,烦请到楼上去。”小二看到李君慕和狗蛋刚前脚跨进门槛,就立马热情的地招呼着。
这家名叫雅兰居的酒楼很大,整个一楼大堂摆着几十张桌子,很显然这家酒楼做的菜应该味道不错,楼下的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大厅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看起来很热闹。
两人在一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只见楼上也坐满了人,那伙计探头看了看楼上大厅,说道,“客官,这楼上都客满了,还有一个包厢,咱这的包厢都需要一两银子的费用。不知客官要不要。”
李君慕此时正想在这雅兰居打听点消息,也管不了这包厢费多少了,对着那伙计说道,“前面引路。”李君慕强忍着肉痛说出了这句话。
包厢里放着一张八仙桌,李君慕随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狗蛋随后坐在了他的身旁。
伙计走进了,把门关上,顿时就安静了许多,那伙计手中拿着一本菜谱走了上前,“客官,这是本店的菜谱,您看下需要点些什么菜。”
李君慕接过菜谱,翻开第一页,就看见这菜谱不但每个菜的价钱写得很清楚,旁边还配有图片,全部都是纯手工手绘的。图像画的很形象,应该是出自绘画高手的手笔。
李君慕一边看着菜谱一边闲唠着,“你们这酒楼生意这么好,这老板挣不少钱吧。”
只见那伙计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屑,“这算个啥,你是不知道我们雅兰居在京城的生意,我们雅兰居但是这酒楼在全国已经开了三百多家分店,还有胭脂坊,总之这酒楼这生意,九牛一毛而已。”
“哦,你们老板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能力。”李君慕继续问道。
“我们老板那真是....”
“伙计。”
这伙计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大厅里就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那伙计急忙跑出去,连门都忘了帮他们带上。
刚才叫喊的是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这壮汉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却长满了络腮胡,身上穿着一件单衫,单衫的衣袋没有系上,壮汉的整个胸脯都裸露在外面,整个肚子上也是长满了毛发。
这壮汉似乎是喝了些酒,整张脸通红,走起路来也似乎有些不稳,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朋友时不时地搀扶一下,生怕他摔在地上,看样子是喝得不少。
这伙计走到壮汉跟前,怯懦懦地露出了讨好的微笑,“虎爷您今天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见您去了采芳阁吗?”
“怎么地,虎爷不能来吗?快去,把虎爷的包厢收拾好,爷几个今天要在这里喝一杯,那爷几个喜欢的菜都端上来。”这个叫虎爷的壮汉大手拍在那伙计的肩膀上,痛的伙计眼中直冒热泪,摸着剧痛的肩膀就走进了李君慕所在的包厢。
原来这虎爷本来在采芳阁小酒喝着,雅琴谈着,身边几个小姑娘伺候着,好不自在,谁知身边一个不长眼的小姑娘竟然不让虎爷碰,脾气火爆的虎爷顿时就来气了,一巴掌扇在那小姑娘的脸上,在采芳阁大闹了一番,又来到了这雅兰居。
采芳阁的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闷声吃亏了。
李君慕坐在包厢里,就看见那伙计跑了进来,只见他一脸痛苦地说道,“客官,看样子您今天是要让出这包厢了,这包厢原本是那虎爷的专用包厢,现在虎爷来了,麻烦两位爷腾腾位置,大厅里现在也空出了位置,两位爷到大厅里就餐吧。”
李君慕反问道,“你们这雅兰居还有这样做生意的吗?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清楚。”
那伙计也是急了,忙解释道,“哎哟,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把这包厢空出来吧,这虎爷可是这上庸城出了名的恶霸,你们也是外地来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不行。”那伙计都快要哭了,就差跪在地上了。
李君慕看见这伙计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边也没有多说什么,和狗蛋一起走出了包厢。
原来这雅兰居的主事人也怕得罪了这上庸恶霸,一直为他留着一个包厢,虎爷也时不时地会带着朋友来捧场,这虎爷也有一点好处,喝酒从来不赊账。
但是这雅兰居的生意是非常不错的,常常是场无虚座,于是这管事人也就想了一个办法,但凡看到这虎爷去了别家店,他就把这包厢放出去,这样也算是物尽其用。
可是没想到今天这虎爷在采芳阁闹了这么一出,才会有了李君慕今天被赶出包厢的尴尬。
那伙计见两人同意了,忙对着两人道谢。
“虎爷,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才马上就上来了,几位爷先到包厢里坐会,菜马上就上来了。”伙计笑呵呵地弓着身子在虎爷面前,一副极力讨好地样子。
“嗯..”虎爷看着眼前弯腰哈背的伙计心中总算是稍微舒服了一些,此时李君慕和狗蛋也正好从包厢走了出来。
虎爷一把扯住伙计的衣领,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松地就把他提了起来,两只眼睛似乎马上就要喷火,“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把虎爷的包厢让与别人使用。把虎爷当成什么。”那伙计脸上惨白,看样子是被这虎爷吓得不轻。
伙计被虎爷拎在空中,手脚吓得冰凉,口中也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只见虎爷左手拎着伙计,右手蒲扇大小的巴掌扇在那伙计的脸上,伙计的左脸上顿时留下了五道血红的巴掌印记,这虎爷又是一巴掌过去,伙计的脸已经肿得像个包子,鼻子和嘴巴都溢出了鲜血,那伙计人开昏迷了过去。
吃饭的众人也都知道这虎爷的名声,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作声,大厅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这酒楼的主事人也听到吵闹声赶了上来,连忙对着虎爷哈腰点头,“虎爷消消气,都是我的不是,只是之前见虎爷到了采芳阁喝酒去了,所以就把给客人使用了,都是我的过错。”
虎爷看到这管事的走了上来,就松开了那伙计,那伙计像一只死鸡一样直接掉在地上,没有动弹。
只见那虎爷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杂乱的胡须,直盯盯地看着管事人,“老张,这酒楼刚开张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想想。”
这虎爷今天正好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去,此时这情正中他的下怀。
“是我的过错,是我的过错。”这管事人也不敢得罪这虎爷,连忙道错。
只见虎爷一脚踹在那管事人的身上,叫老张的管事人一个踉跄整个身子扑倒在了地上,张管事的鼻子磕在了地板上,顿时鲜血狂流了一地。
张管事年纪大了,这一摔,半天也起不来。
虎爷又是上前一脚踏在张管事的背上,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语气中充斥着一种傲气,“张管事,这包厢你马上叫人给我好好地打扫清理,虎爷我今天要在你这里喝酒。”
这一切李君慕都看在眼里,虽说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这包厢已经空出来了,他们直接进去使用就好了,这虎爷今天摆明了就是想在这雅兰居撒撒气。
“好好好,我马上就让人打扫清理,这就去。”张管事忙说道。
“不是听说你这雅兰居后台很硬吗?怎么都是向你们这样的酒囊饭袋,真是没意思。”这虎爷一副没尽兴的样子,看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张管事摇着头说道。
张管事也没敢再接他的话茬,连忙吩咐人去打扫包厢。
“刚才是你们用了这个包厢是吗?”虎爷显然肚子里的气还没有撒完,又准备把气撒在李君慕和狗蛋身上。
狗蛋眉头一皱,手中弯刀就要出鞘,李君慕拉着狗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动手,狗蛋一出刀,必定是要见血的。
这上庸城闹市之中,可不比现在在那个黑客栈里,荒郊野地杀了人没人知晓,要是在这里闹出了人命,两人下半辈子也就要做一个逃犯了。李君慕心中知道自己到上庸城是有要事要办,也就一直强忍着一口气,没有出头。眼下见人家已经找上了门,想要再躲着也没有办法了。
李君慕拽住狗蛋,往前走了两步,微笑着地说道,“正是。”李君慕知道今天是碰了疯狗了,逮谁咬谁,躲是躲不过的,只能迎上去。
“跪下来给我们虎爷磕个响头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虎爷的专用包厢其实你们这等人能用的。”站在虎爷身后的那个偏瘦的男子张口说话,刚在虎爷在打人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笑着叫人,活脱脱地一个狗腿子。
此时他张开发难,虎爷也是满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男子看到虎爷投过的眼神变得更加神气了,挺着胸,昂着头瘦弱的身躯像只大公鸡般地朝着李君慕走了过来。
这个瘦子用手搭在李君慕的肩膀上,肆无忌惮地拍着,口中轻蔑地说道,“小子,磕个头这件事就过去了,谁叫你没事坐在虎爷的包厢里呢。”说完又回头看了虎爷一眼,表情中写满了神气。
李君慕长叹一口气,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封建社会的毒瘤,刚出山就住进了黑客栈,到了临川郡又碰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姑娘,好不容易清净几天,来到这上庸城,原以为这大城市的应该社会风气一年和谐,没想到吃个饭都没能无缘无故中枪。
李君慕不禁感叹今年的时运实在是有点差劲。
“你给我磕三个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李君慕原本是不想跟这几个醉酒的人一般计较,只是想瘦子上来就要李君慕给他们磕头,李君慕感觉这是对他人格以及尊严的践踏,李君慕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那瘦子听到李君慕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反过头去对着虎爷说道,“虎爷,这小子胆子挺肥,就是眼睛和脑子不太好使,竟然要我们跟他磕三个头。哈哈。”几人笑成一团,大厅只有他们几人的笑声,在大厅吃饭的人现在也是难受的紧,都傻傻地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不敢动,生怕自己弄出一点声响来惹恼了这太岁。
李君慕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是说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毕竟你刚才侮辱了我,别人给我什么,我向来都是三倍回报他。”李君慕恩怨分明,刚才这瘦子出言不逊,也就是他那句话把李君慕彻底惹怒了。
没等这瘦子反应过来,李君慕一把抓住瘦子搭在他肩上那像一根竹竿的手臂就是一扯,瘦子一个没站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