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滴答……滴答……
齿轮滴答滴答的响了，钟声摆动的敲击声传来了，微风吹过也不过是才过他的脸颊，冰冷和湿润沾湿了他的皮肤，冰冷的感觉让人惊醒的睁开眼睛看向眼前。
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和昏暗灯光的房间，摇动的吊灯故意制造出让人感到恐惧的气氛，制造出这样可怕的空间。
我只是在哪？
躺在床上的刘培杨摸着有些发胀的脑袋想到，看着如此陌生的天花板他根本认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监狱中关押犯人的牢房。
一阵头痛欲裂的痛觉刺激到了刘培杨的神经，他没有立刻坐起来，这阵剧痛让他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一会，缓解半天后他才有点恢复自己模糊记忆的脑袋。
记忆浮现了出来……
“对了，我是去寻找线索，拜访了于红女士，问到了……可恶！我要赶紧回……”
语气激动从床上坐起来的刘培杨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周围，自己所处的房间里，乳白色的棉花房包裹在周围，一切墙壁都是软绵绵的触觉，仿佛是用来关押精神患者的禁闭房间。
还有一台盯着自己
有点奇怪的刘培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捂住头一阵繁琐的痛觉让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我应该是在驾驶汽车赶往警局的！然后……然后……黑麋鹿出现了，我出现车祸了？！那……这里是……”
惊恐的刘培杨猛地抬头无比紧张的看着这间房间，和自己现在的处境，猛烈的刺激下和高度的紧张感让刘培杨突然间脱口而出的说道。
“是……梦境吗？我在黑麋鹿的黑森林吗？”
想到这刘培杨抓住自己的脸，一用力狠狠的拽住自己的脸向下使劲的拉扯。
“疼疼疼……”
痛觉让刘培杨感到清醒，摸着已经被自己掐紫了的脸颊和无比真实存在的痛觉，他知道自己还真的存在，自己还活着。
坚定的想到就是这样的答案。
“痛觉怎么正常……我是在现实里吗？应该吧……”
仔细想想刘培杨自己都不保证起来，毕竟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怎么说究竟是不是在现实。
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自己多注意眼前的变化才是最稳妥的。事情的改变可不是人能够决定的，他只不过是是个不起眼格外因素。
“这是什么？”
发现墙角写着一处奇怪的文字，刘培杨凑上去，黑色的痕迹写到：不该看他的眼睛。
不明白意思的刘培杨思考下去，不该看他的眼睛，看谁的眼睛？为什么不能去看？写这句话的人有看到了什么？
疑问很快充满了他的大脑。
“……”
转身注意到身后的房门已经被缓缓被推开，他有点紧张看着门自动的敞开，眉头紧锁的他抱着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的原则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他来到了一处走廊，异常安静的走廊，周围还有很多向自己刚刚呆过的房间，都是敞开门的，里面没有人，空空如也的走廊和无人的房间内只留下他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切都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人都死哪里去了？还是说这里本来就没人？
走在走廊里前进的刘培杨仔细观察着这座走廊，一切的感觉都让他不由得感到一丝寒冷，暴风雪一般的寒冷和刺骨的冻住了他的心房，但是却为他留住了最后呼吸的余气。
空荡荡的大厅里他逛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人存在的痕迹，走下楼梯的前台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打开的电脑上还有这没有玩完的游戏，放在台上的文件夹都是记录着来到这里的病人和医生，以及一些拜访这里的普通人。
喝着咖啡的刘培杨穿过了满是古代欧式城堡风格的大厅，他检查了无论是大门还是窗户都无法打开，即便是适应暴力的手段也是如此，窗外的城市风景他还是可以看到，但除了城市很老以外，他也就发现不出什么其他怪的地方。
一楼大多数是办公区，二楼以上基本全是病房，查看了一些电脑上的文案资料他得知这里是一座专门用于治愈精神患者的医院。
等等……治疗精神患者的医院？
突然想到什么事情的他赶紧打开了这座医院的资料库查找一些信息，很快一张张被彻底掀开的记录全部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包括一些完全解锁的视频资料。
但他最在在意的还是那长长的名单，于红的资料就包括在内，以及还有那死去的五名死者都包括在内，除此之外还有至少上百名人名都在这张名单上写着，他们都是参加这场研究的负责人和专家。
“这……”
震惊的刘培杨看着它们所有人都是在2030年前后来到这里参加这场研究的，记录的十分详细，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这些专家真的遍布全球。
“我……到底参与进了什么事情里了……”
感到自己恐怕是摊上大事的刘培杨有点慌了，这件事情恐怕已经不是他原本想的那么简单了，因为他现在看到所有文件上都有世界各大联邦的同意证件，完全就是一场全球统一的大型研究。
至于这场研究他也只看到了这样的标题——神经系统与开创进化。
光是看着名字，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项见不得光的研究，怪不得于红会那么害怕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这牵扯的麋鹿什么？难道他是这场研究的实验者还是参与者？
在或者是灭口的……
越想越不对劲的刘培杨感觉现在这只麋鹿越来越成为一团解不开的迷雾了，他的存在也没有半点联系到这家医院，这家医院也没有和麋鹿相关的事情。
“麋鹿到底是谁？他屠杀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播放的视频上出现了一位卷缩在自己病房里的病人被捆绑住，他颤抖的身体和瞪着摄像头痛苦流出泪水的眼睛让他表现着恐惧，害怕，和痛苦。很快他的脑袋开始膨胀起来，一阵剧烈的鼓动后，他的眼睛翻下白眼晕死了过去。
一团血液也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带着一些粘稠液的黄色液体粘在了地板上。
实验报告：此刻研究神经控制和细胞扩散的实验宣告失败，药物用量超过百分之四十五以上实验体死亡，扩张性改造没有成功给予实验题承载能力，脑部受损严重，大量神经系统遭受破坏，头骨破裂，脑死亡达到百分之八十彻底结束，但死后实验题仍然保持着三分钟左右的脑细胞活动……
成千上万的实验记录和报告都历历在目，有药品研究，有神经元研究，还有许许多多心理研究等等，但无一例外所有实验对象都是这座医院的患者。
震惊的刘培杨对于这些报告，图片，视频都感到不适的恶心和干呕的冲动，那黄色的黏稠液体恐怕他已经知道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了。
“天呐，这……这简直……”
查找医院的名字，黑山羊慈善精神病院。这座医院他很眼熟，这座医院是在澳大利亚哪里建立的一座医院，熟悉的原因是一场大火，发生在2032年左右，这场大火几乎没有任何的生还者，除了提早出院的一些医生，护士之类的才幸免于难。导致了10000多人的死亡，当时也是很轰动的新闻。
但没想到……
看来发生大火是因为意外，无法控制的意外吧。
查找那天前一周资料和文案的刘培杨立刻发现了于红是在一周前离开这座医院的，也是她自己主动辞退，并且还签署了很多的保密协定，而火灾发生的前三天有一位研究员被派遣到了这里，随后失踪，直到大火的爆发也没有出现。
难道……
嗡……
一阵噪音在刘培杨耳边响起，刺耳的耳鸣让他产生了很大的痛苦，他从椅子上瘫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声音消失了，当他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片茂密的黑森林。
而高大的黑麋鹿出现在自己的不远处。
看着走来的黑麋鹿他的嘴角苦笑，但依旧严肃。
“看到了挺多东西，我在想你是怎么做到的。”
黑麋鹿停下脚步，刘培杨继续说道。
“研究，我想你的杀戮跟这个医院有关系，当然他们的实验也是危险而残忍的，你没有必要怎么做，你如果是受害者我们可以帮助你，把这一切公布于众，如果你是良心受到谴责的研究员你可以在监狱里赎罪度过一生，如果你只是一位被派来抹除痕迹存在的杀手，那么我会在这里阻止你。”
“……”
黑麋鹿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黑雾散去，从黑麋鹿的身躯里走出了一个人影，黑西服，带着荆刺鹿角的黑麋鹿面具的人。
刘培杨有点紧张的盯紧着这位神秘的人。
“你是麋鹿？”
“是的，刘培杨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也对……我们……”
“你们只是被卷入故事里的路人，别在意。”
“那么我们不重要？”
“不重要。”
麋鹿很干脆的回答，他继续补充道。
“我不是研究员，也不是受害者，更不是过来清理的杀手，我们这三样无关紧要，我只不过做我该做的事情。”
“该做的事情？”
刘培杨疑惑的看着麋鹿。
“是的，我做的事情就是该做的事情，你们越线了。”
“越线了？你这是……”
“你们研究了不该研究的东西，你们触碰到了禁区，你们的无知只会让你们认为自己很睿智罢了，触碰那个你们还为之过早，不，是应该永远都不要触碰，否则就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了。”
说着麋鹿看向了根本不理解他话语意思的刘培杨，他打开了怀表。
“时间不早了，你就继续呆在着梦境里吧，我该离开了。”
“等等！！”
“抱歉，先生，虽然我说过你是位剧情路过的路人，但接触到事情的路人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即便只是皮毛，我也不可以，就好好在这里跟着麋鹿走向深渊吧，这才是你的终末。”
刚想追上去的刘培杨摔在了地上，从泥土下长出来的荆刺已经捆住了他的双腿并且将他不断的向黑森林的深渊拉去，拼命挣扎的他也无济于事，只会引来更多的荆刺牢牢抓住他的身体和四肢更加快速的拉进黑森林。
在他绝望的眼神中，麋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抱歉，你出去了就会揭露这些秘密，对他们是灾难，对我们的存在是苦恼，所以让你出去也让我苦恼。
无辜的人也要为你的无辜付出代价啊……
还有祝你今夜好梦，别在黑森林里迷路。”
消失的麋鹿，被拉入黑森林里的刘培杨最后也只是迷失在了深渊里，被荆刺碾成了一滩血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