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吗？谢谢，谢谢！”艾瑞瑞不停地向医生鞠躬，不停地道谢。
“不用谢我，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不是么？”医生笑着回她这一句，跟着其他的医生护士离开了。
艾瑞瑞小心地关上病房门。转身跳到艾羽面前。
“听到了么？羽你听到了么？太好了，太好了！”
“嗯！”艾羽定定地望着她，那温柔如水的眸却又如火一般，“瑞瑞，我听到了……我们的约……定，还有……别怪勋！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止住他往下说的欲望，“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遵守，是我误会了勋，我知道，我会向他道歉。
对了，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我还没有通知爹地他们耶，我马上通知他们哦。“挂下电话，她开心地坐在床边。
“瑞瑞。”艾羽握住她的手。
“哎呀，你别说话啦！医生要你休息耶，快睡觉！”
“呵呵！”他也一副很好笑的模样，“我都睡了这么久了……还睡啊！”
“可你说话那么结巴。”
“刚才是因为才醒啊……虚弱……现在……好多了。”
“不觉得。”她瞪了他一眼，“你要说什么？说吧！”
“呵呵！”他尴尬地笑笑，“你刚才说的约定，是我醒了就做我的女朋友，对吗？”
“啊？”她涨红着脸，低头，“是……是啊！”
呜呜他这么说这个啦！
“那现在瑞瑞是我的女朋友了哦！对不对？”
“对！”艾瑞瑞点头，“可……可是……”
“可是什么？”艾羽垮下脸，一脸受伤。
“可是你醒了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你怎么会知道……”她小心翼翼地疑问。
“这个啊！”他又笑开了脸，“其实我今天就有点意识了，只是动不了也睁不开眼，不过你们的声音我完全可以听到。”
“哦！”顿了一下，她责怪的眼神望向他，“羽，你怎么那么傻，要是你……你要我怎么安理地活下去？”
“瑞瑞……对不起！可是我爱你，我没法儿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身边受伤，而自己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你这个大傻瓜！”她扑向他的怀里，为他的傻，为他的痴情而心痛得落泪，“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我明明已经拒绝了你，为什么你还要那么做，为什么？呜……羽你这个大傻瓜……”
“值得的值得的。”他的手扶着她的背，脸上的脸容依旧是那么温柔，那么阳光，“只要为了瑞瑞，那我做什么都值得，无论瑞瑞怎么对我，况且现在瑞瑞已经是我们女朋友了啊，不是么？”
他伸出有些无力的双手，用尽全力地拥紧怀里的人儿。
他知道这么做不对，瑞瑞只是把他当哥哥，而他却利用自己受伤的这一条件锁住瑞瑞，做她的男友，可是，他真的好爱她，这么好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一点也不想错过，上帝啊，请原谅他的自私吧！
羽醒了，她履行了她的承诺，做羽的女朋友。
透过病床门上透明的玻璃，伊凌勋很清楚地看到病房里那幸福甜蜜却又刺眼非常的一幕。
她跟羽在一起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这样跟羽在一起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她可以回付泽的感情，也可以回付羽的感情，唯独对他……难道他的爱就比泽和羽的少么？
回到车内，盯着手里的食物，晶莹的泪滴从他眼里滑落，慢慢地，慢慢得，直到被衣服吸灭，布满忧伤，爬满血丝的泪眼死瞪着，泪水，能被衣服吸灭，可他忧伤，他的哀愁，他的伤痛要怎么吸灭？
是他爱贱，是他犯贱，才被她伤过却又马上担心她，买吃的去给她，才会看到刚才那幕……
呵呵这叫自作自受么？
细品着嘴里的咸味，他……真的好心痛好难过，好心痛好难过……
“干杯！”嘈杂的酒吧里，幽暗且暧昧的灯光下，一群人高举酒杯相撞。
“羽，幸好你醒了，要不我们瑞瑞可要累爬下了，你要怎么谢人家？”赵怡满脸坏笑。
“我……”艾羽温柔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艾瑞瑞。
“别我了，以身相许好了。”赵怡暧昧地眨眨眼，砖入爱人的怀抱“赵怡！”艾瑞瑞娇嗔，害羞地躲在艾羽的身后。
“臭丫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戴雪娇笑着责备，那声音，那语气，听似玩笑般的帮艾瑞瑞，实则不然。
怡的话，凌听了表面上是没有什么，但她实在是担心啊！
“以身相许这主意不错，不过瑞瑞现在已经我的女友了。”艾羽把躲在身后的艾瑞瑞拉到身旁，开起了玩笑，却不知他投下了一颗炸弹。
“那真是恭喜了！”伊凌勋挑着笑，一出口这桌人都静了下来。
除了艾瑞瑞，大家都知道伊凌勋笑容背后的痛苦。
“勋……”艾羽知道，一辆车把他的玩笑误会成了炫耀，他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伊凌勋瞥着望向自己的人，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友，现在他们在一起，我祝福一下有什么不对么？“
是啊，他真该好好祝福一下他的……好友！
没有什么不对。“戴雪接腔，回过头，努力扬起微笑，”好了，不聊这个了。大家去跳舞吧，来这儿不去跳舞真是浪费了。可是我不会，那要怎么跳啊？“艾瑞瑞傻傻德举手提问，却是在遮掩内心的膨胀，伊凌勋祝福他，是想开了吧，真的只把她当作好友。
“对哦！都忘了瑞瑞你是个乖乖女了。”戴雪打了个响指，“我怎么忘了刚才只有你一个人喝得橙汁？这很简单，只要放轻松，随着音乐随着感觉摆动就好了。”
“戴雪！”这个家伙，怎么也这么恶劣，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啊？
“别害怕！”被戴明拉走的艾羽温柔地安慰到。
“对啊对啊！这很简单的，走啦走啦，我们快去啦！”赵怡耐不住地推着艾瑞瑞和戴雪进了舞池。
舞池里，缤纷的灯光下，是尽情摆动的男女。
随着狂劲的音乐，她一边尝试着放松自己，轻轻摆动，一边欣赏着他们的舞姿。
伊凌勋的舞，跳地很狂野邪魅，艾羽的舞，跳得很清爽潇洒，戴明的舞，跳得很酷很迷人，戴雪的舞，跳得很妖媚，赵怡的舞，跳得很活泼动人……
而自己，则跳得很生疏僵硬，和他们在一起真的显得很格格不入，可是她真的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或许自己真的太乖乖牌了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曲，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
“刚刚瑞瑞好好笑哦，在舞池里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哈哈哈，太好笑了。”都没坐好，戴雪就开始笑了起来。
“我都没跳过嘛！而且好吵，我最讨厌这种地方了。”艾瑞瑞皱鼻，一脸委屈。
“瑞瑞想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可能来过这种地方？”艾羽替她解了围，望了望手中的名表，“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们呢？”
戴明望了望正坐在一起喝酒的伊凌勋和戴雪，“我和怡要去约会，雪是要陪老大在这儿了，老大可不可以帮我送雪回家。”
“好！”反正他也没事做。
“谢谢！”戴雪幸福地笑了。
四人就这样离开了酒吧。
“帮我再要四瓶威士忌！”打了个响指，他吐出了这句话。
“四瓶？咳咳——你喝得下怎么多？”被酒水呛到的戴雪咳了咳，瞪大眼睛。
他刚才喝了那么多烈酒，再喝四瓶威士忌，他受得了么？
冷眸瞥了她一眼，令她寒意四溅：“即是陪我喝酒，废话就不要太多，我可不想和你啰嗦。”
推了两瓶刚拿来的威士忌给她，他就着瓶子就喝了起来。
唇边泛起苦笑，她学着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对她来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啰嗦吧，说好听点她这是陪他喝酒，其实她早已被他当做隐形人了，毕竟，他爱的不是她……
可是，他爱的那个人不爱他，所以，她还是可以争取的，不是么？
“你很痛苦吧！”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他顿了一下，继续喝酒，并不回应。
“伊凌勋，你爱的那个女人是你好友的女人，他们刚才那么亲密……”
“戴雪，你闭嘴！”他站了起来，摔了个酒杯，怒眼瞪着她。
“我偏不闭嘴！”她也站起身，也摔了个酒杯，声音同样大，“他还帮她解围，还搂着她离去，伊凌勋，你很痛苦吧……”
“我叫你闭嘴！”他烦躁得甩了她一巴掌。
他不允许，不容许别人拿他的心来谈论，他的痛，他的苦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好，即使只有他爱的那个女人看不到，即使她无所谓，他也不愿别人看到，还自以为是地评论起来。
“我偏要说偏要说。”她不顾脸上肿起的伤，嘶吼起来：“她根本就不爱你，她一点也不爱你，就算她不爱羽，也不爱你，你还不知道吧，她希望你们之间只有朋友，你做了这么多她只想和你做朋友，如果我没说错，你的爱对她来说怕只是一种负担吧。
你的痛我懂，因为我爱你，而你只爱她，怎样都不会爱上我，你的目光只会追随着她，不管她怎么伤你你都会只关心她，而我，爱了这么多年追随了这么多年，恐怕到现在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还不是。“她有猛灌了一大口酒，含泪走进了舞池，尽情地甩动自己，似乎是想把伤痛甩去。
而伊凌勋则是闭上了眼，不停地往嘴里倒酒，倒酒，眼里布满了血丝，那是沉重的悲伤在叫啸，恐怖而吓人。
如果我没说错，你的爱对她来说怕只是一种负担吧……如果我没说错，你的爱对她来说怕只是一种负担吧……
脑里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他甩头，想甩掉她，却无用，他只好奔进舞池，疯狂自己，麻痹自己。
负担……负担……他这么爱她，可这爱却是负担，他该怎么做？既是负担，那他也不要爱她了，不给她负担，行么？
可是想要不爱她，真的好难，他早已深爱她至骨髓，想不爱，谈何容易？她只要他做朋友，那他就默默守护她吧！可是，真的办得到么？说了这么多次，他还是做不到，他还是学部乖。只是，这一次，他死心了，或许做得到吧？
他半肯定半不肯定地问着自己，或许做得到吧！
望进他的眼里，他感受到了悲伤，疯狂和深深的爱。
她不甘心他无视她，她靠近她，几乎贴到他的身上，她们的肌肤因舞动而相互摩擦，她眉眼如丝的望着他，暧昧的灯光下，她们之间却依旧无法擦起火花。
她也贴向她，与她几乎黏为一体。
突然，她把他扯像自己的后面，大步跨向前，侧身闪过眼前的铁棒，狠瞪着刚才正拿着铁棒扫向伊凌勋的男人，“你在干什么？：他跳他的舞又没惹到你，你干嘛拿铁棒扫他。”
“你这臭婊。子要你多管闲事！”男人见见自己的一棒落空，愤怒甩了她一巴掌。
戴雪被打得甩到地上，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虽然身子灵活，但从未学武身子娇弱的她能躲过刚才的那一帮依旧算很不错了但她没有放弃，她有冲到伊凌勋的面前，护着他。
“他到底哪里惹着你了，你干嘛要打他？”
“你这婊。子还真是。”男人吐了一口垂沫，“既然你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伊凌勋，惹到我们清水帮了，我们老大要我们教育他，做人不能太嚣张。”
他手上的铁棒轻轻地拍着她的脸，满是轻佻之意：“婊。子，可惜你的脸这么肿，不是个美人，否则你就有幸做我的女人了，丑女人，哥哥我现在要教育他，没空陪你，一边去。”男人扯住她的手，使出力，把她甩到了一边。
周围男人的“兄弟”都大笑起来。
“凌！”戴雪被男人的两个“兄弟”架住，担忧地叫着伊凌勋，是凌，而不是勋这个只有他同意后才能叫的名字。
他喝了那么多的酒，醉了的他怎么应付这些人？
一直不出声的伊凌勋终于认真地望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望着她，曾经，有很多女人说爱他，他都不相信，因为他知道她们只是爱他是外表和他的家世，这个女人是戴明的妹妹，她早就说过爱他，他都没放在心里，因为他觉得这些女人的爱都很廉价。
而她，刚才的做法，是在保护醉酒的他吧，娇弱的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这么面对这种场面？受痛的她却依旧不退缩，只为了她可笑的自以为是的保护。知道他不爱她，她还这么做，做得么？
“伊凌勋。那么风光的你，还要一个丑女人来保护，可真是有种啊你。”男人走向伊凌勋，一脸嘲笑。
伊凌勋不由分说地对着向他走来的男人就是一拳，击碎了他脸上的嘲笑，一个回旋踢击男人的肚子，伊凌勋就着男人手上的铁棒向男人的头上敲去，把男人敲昏了去。
接而他把铁棒甩向一个架着戴雪的男人，再一个回旋踢踢走了另一个架着戴雪的男人，用完美的动作救了戴雪，他把戴雪推向安全的地方，自己则转入战斗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