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妆容，滑稽的动作配合着风格诡异的音乐，小丑人偶踏着单轮车在舞台之中直接开始了表演，只不过没有直接开始玩飞刀，而是将其抛到空中，双手快速地接过再抛起来。
十柄飞刀在四五米的高空来回升降，洛寒看着一幕，若不是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人类所为，他一定会拍手叫好。
在电视上可没少看过这样的表演，十柄飞刀已经极为不易了，更何况此时小丑人偶越抛越高，速度也是一点点地在增加。
观众席上人偶观众则是拍着手掌，甚至发出相当于人的惊呼声。
耍杂了数分钟便是将飞刀用手指夹住，小丑人偶面对着观众席鞠了个躬，身体一扭转，单轮车旋转着来到与洛寒正对足有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个家伙！”
瞧得明明不是人类，但是依旧掏出一条黑色的布遮住眼睛，洛寒知道，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当即拼命地想要将双臂从十字架上挣脱，但是却难以动弹，在其手腕以及双腿上都有着一对白骨手掌死死地扣着。
哒——
凌厉的劲风在脸庞划过，使得洛寒急忙停止了动作。
有些流汗地看着恰好插在十字架上的飞刀，雪亮的刀刃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庞。
半截手指！
仅仅在偏离半截的手指的距离，自己的脑袋就会直接来一个另类的切西瓜。
不待他稳住心态，台下的观众纷纷发出木头疙瘩相互摩擦般的笑声，似乎趁着这种气氛，小丑人偶双臂抬起，指尖分别夹着一柄飞刀，一共足有八柄！
破风之声响起，八刀齐出。
洛寒下意识地身体往后缩，同时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闷沉的破裂之声，每一柄飞刀深入十字架都足有两厘米。
脑袋两侧，腰部旁边，头顶都插着刀刃，离他的身体都是仅有半截手指的距离。
若是此时可以开口，洛寒绝对用两世最恶毒的语言直接开骂，哪怕是有些话语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都会被他直接喷出来。
但奈何此时无法发声音，心里的憋屈劲自然不要多说。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难听的笑声，气氛变得更加热络起来。
小丑人偶双手伸到身后，不知道那里是怎么藏着飞刀的，洛寒也不想知道，接下来的表演，若是活人所为，那么就对会成为当之无愧的杂技大师。
单轮车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在这个过程，飞刀不断飞射而来，每一次都是八柄一轮，每一次命中的都是洛寒身体半截手指的距离。
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杂技使得整个礼堂的气氛达到了巅峰，直到洛寒的身体周围被飞刀插满。
扑通——
软绵绵地扑倒在地，洛寒浑身无力，虽然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种表演换做是谁来都会承受不了。
心脏跳得飞快，照这么下去，哪怕是血管爆裂都不是没有可能。
偏过头看了一眼十字架，上面已经有着一个人形，只不过是被飞刀围成的。
双臂颤抖地支撑起身体，看了一眼小丑人偶，此时它正面朝着观众席鞠了个躬，这种在人偶眼中精彩至极，但是在洛寒眼中极其恶劣的表演迎来了阵阵掌声。
踩着单轮车溜进幕后，观众席上的人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息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刚才的欢呼都是幻觉，舞台上都是静悄悄的，偌大的礼堂感觉只有洛寒一个人。
有了喘息的时间，挣扎地站了起来。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洛寒明白，这场专属于这些魑魅魍魉的盛典表演还没有结束。
哐哐——
突然间，一声巨响，这是从头顶发出来的，洛寒急忙抬起头看向上方。
只见到，一个方形的金属笼子直接将其扣住，伴随着观众席上再次传来掌声，幕后也是有着数道人影走了出来。
似乎抬着什么重物，脚步声有些沉重。
然而，当这第二场表演的一切都从黑暗的幕后完全出现在眼前时，洛寒一把抓着铁笼，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之色涌出。
因为，这第二场表演除了足有八具人偶之外，还有两名活人！
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受到不明袭击的林川以及莫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疯狂地咆哮，洛寒看着坐在金属制成的椅子上，手臂和腿被环环扣住，嘴巴也是被捂着的两人。
林川和莫秋此时脸庞由于布满了恐惧而扭曲，当看到洛寒时，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拼命地摇着头。
将两张金属椅子放到舞台中间，八具人偶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脑袋上带着同样是黑色的圆顶绅士礼帽，笔直地站在一旁。
主持人也是惯例地上前，搞得跟真的表演似的，说着一大堆听不懂的话语，但是洛寒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这些了。
因为，他看到在这一场表演开始前，幕后再次有着数道身影走了出来。
这些是打扮妖艳的女郎人偶，她们的身材纤细高挑，简直可以媲美活人之中的超模。
但是最让注意的并不是她们身姿，而是这足有十多名的女郎人偶提着各种与表演完全不相符的道具。
电锯！砍刀！电钻！甚至还有铁锤以及根本没有见过的东西。
瞧得这一幕，林川和莫秋拼命挣扎，同时偏过头来朝着洛寒所在发出绝望的声音。
而此时，对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番主持工作完毕，随着主持人退开，这第二场表演便是开始了。
与第一场比起来，这一场无疑引来了更加热烈的欢呼，观众席上不少人偶都是纷纷起身，口中发出怪笑。
其中两名打扮极为绅士的人偶接过电锯，金属椅子缓缓变型，变成可以平躺的样子，并且竖立起来，使得其面向观众席。
林川和莫秋脸色绝望，但是却被团团围着，洛寒此时也只能透过缝隙看着。
似乎是故意为之，这些绅士人偶刻意挡住洛寒的视线，但是又留出一丝丝空隙，而面向下方的观众却是毫无遮掩。
整个过程，洛寒都是愣愣地看着被包围着的两人。
直到有着锯齿转动，刀刃劈砍，以及肢体碎裂声响起。
透过人偶之间的缝隙，他看到表情极度扭曲的林川和莫秋，粘稠的血浆飞洒，以及台上和台下的欢呼。
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从内心深处疯狂滋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