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一会儿应该就能搞定，你放心好了，不用担心”，雷落安慰萧斌道，软件合同前世雷落签了很多，都耳熟能详了，很快就能确定下来的，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你是神仙吗？还能掐会算的吗？”萧斌疑惑的向后瞥了一眼雷落，越来越佩服他了。
“虽不中，亦不远矣”，雷落开始吊书袋。
“切，懒得理你，赶路先”，萧斌猛蹬了几脚，差点把雷落颠了下来，雷落赶紧手上加了把劲，牢牢抓住后座前后的钢箍。
几分钟后，雷落来到萧斌家里，果然萧文山早就在家里等着了。看到雷落也不废话，就递上几页合同，让雷落看一下，提点意见。
雷落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到合同总额26000元时，不禁一愣，看了一眼萧文山。
“这是按照你当初的报价，5000元10张报表，现在我们需要52张报表，所以就是这个价格了。放心，我们王行长已经同意了的，没有问题”，萧文山解释道。
其实雷落是想说的是，如果你们定价时找他商量一下，他是肯定要优惠一点的，毕竟量大了，怎么也要给点优惠的嘛！但是向市建行就是牛逼，根本就不还价，财大气粗，真是一个优质客户啊！我好喜欢！！！雷落不禁暗中翘起了大拇指！
萧斌听到萧文山的话，奇怪的走到雷落身后，当看到26000元这个价格时，他反复在心里数了好几遍：个~，十~，百~，千~，万~，...越看越心惊，直到目瞪口呆！！！
不是说好的5000吗？现在怎么就2万了？什么情况？建行不讲价就算了，还翻倍，关键不是翻一倍，是翻了之后再翻一倍，成年人的世界真是让人迷惑啊。
雷落此时心里却是大乐起来，其实项目总的报价不是这么算的，报表项目有很大的雷同性，当第一个报表代码完成后，其他报表的代码就是拷贝之后修改不同指标的计算公式而已。
作得好的软件，甚至可以把这部分重复代码抽成公共函数，这样最终的代码量就更少了！而开发效率反而更高！所以，真正的软件高手，是将软件代码写得更少、更精炼！
当然肯定会有个别的特例，但也不可能是第一个报表那个工作量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银行缺这点钱吗？看人家价都不讲的土豪模样，有钱就是任性啊！
雷落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对合同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议：
“首先，我觉得项目应该有首付款，不应该低于整个项目合同金额的30%”
“其次，其他阶段的付款比例应该是这样的：第一阶段30%，第二阶段30%，剩下10%在项目运行三个月后没有问题，就应该支付了”
“嗯，这个应该没有问题”，萧文山说道，本来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想着合同一签就把钱都付了了事，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不过既然雷落这么要求，那就按照他说的办好了。而且他这么做，显得非常的规范，也就更加专业了，不是挺好吗？
如果雷落知道萧文山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抽自己一个耳光！
雷落是按照前世一个软件项目实施的标准付款方式来提的，完全忘记了现在是1991年，软件项目的实施远没有后世那么规范，他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搞这么个四次付款，因为向市建行原本就是想一次性把钱都付给他的！
“还有就是你们这边要派出一个人协助我们的需求调研，具体工作实际就是帮我们整理各个统计指标的公式，并协调你们内部人员，配合我们的工作，后续实施测试也要配合一下”，雷落补充道。
“当然，这个就让陈松配合你们。当然，如果他搞不定，我就来”，萧文山点头同意，这是应该做的。
“再就是我们只提供半年的售后服务，期间如果有BUG，我们负责免费修改，但是如果是新的需求或需求变更，就需要另外谈协议了付费了”，雷落按照前世软件项目的惯例，把售后时间缩短了半年。
然后把BUG和新需求、需求变更的不同之处解释了半天，因为BUG免费，而新需求和需求变更应该是要收费的。
萧文山好不容易搞清楚了BUG和新需求、需求变更的不同之处，想了想，也认为是合理的，就点头答应下来。
“这个也没有问题”，萧文山对于软件也不太了解，并不重视售后的重要性。
“还有，该软件仅供建行向市支行使用”，雷落说道。
因为现在是软件的卖方市场，几乎没有什么竞争，而且各大国企对于信息化建设还没有足够的重视，下面分支机构和单位都有自建软件的权力，而不是像后世一样，国企是从上而下建设一套系统。所以市场容量巨大，绝对是一个蓝海。
以整个鄂州为例，其下辖13个市，而13个市下又辖区县，鄂州的州城武都，就有13个区；向市下辖向南区、A县、韩县、颖县、Y县、悟县、昌县七个区县，整个鄂州总共有99个区县，还有州直管的4个县市，总共100多个市区县。
而这才是建行报表软件在鄂州内的市场容量而已，整个华夏国共有34个州级行政区，也就是好几千的区市县，这就是软件的全国容量。
而如果是后世，市、县根本就是没有这种软件项目的建设权力的，全部都被收归州一级，甚至国家一级了。而1991年，市县一级，是自己有软件建设权力的，所以市场容量是非常大的，每个市县都要建设同样的软件。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几年之后，州分行就会把下面支行的软件建设取消，采取州这个级别来统一建设，市场容量就会雪崩式缩水！
“什么意思”，萧文山疑惑的问道。
“难道说其他县市要使用，还要另外花钱？”萧文山突然明白了。
可是明白了之后就吓了一跳。向市支行下面还有7个支行，如果每个支行再花2万多买的话，那这个软件最终岂不是要卖20多万哪？下面支行的情况萧文山非常清楚，向市支行如果买了，下面一定会买的，根本没有如果。
这还只是在向市的情况，如果其他市级支行要买，整个鄂州就能卖上百万，全国能卖好几千万了！萧文山越想越心惊，他可是看着这个雪球滚起来的，最初可就是5000元，一个他这个级别的信贷股长就可以做主的小项目，而现在，萧文山分明看到了一个巨无霸！！！
“没错，你们的数据库软件，还不是每个支行都付了费的呀？”雷落说道。
“你小子，真是个小滑头”，萧文山压下心中的震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其他支行关他屁事，他还巴不得雷落赚多点钱呢。不偷不抢，劳动赚钱很光荣啊。
“你们两个家里还在谈工作，赶紧收拾桌子，吃饭了”，郭兰英从厨房出来，看到桌子还没有清，赶紧督促道。
“这还不快，马上就好”，萧文山看到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起身和雷落一起把桌子抬到了中央，把上面的果盘和茶杯拿开。萧斌把抹布拿过来擦了一下桌子，立马进入就餐模式。
这几天周芸减肥，雷落跟着吃素，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所以也不客气，放开了吃。
“你看看人家雷落，多会吃，你要好好学着点”，郭兰英看着雷落吃的香，心里也是高兴，那是对她厨艺最大的肯定啊。
“哎，老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是就知道吃”，萧斌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阿姨，您的菜那是真好吃，不过萧斌是吃惯了，饱汉不知饿汉饥啊”，雷落笑道。
“好，萧斌也吃”，郭兰英给儿子也夹了一筷子菜，开心不已。
在雷落的带动下，饭很快吃完。
“你们聊你们的，我来收拾就好了”，郭兰英拦住雷落要收拾桌子的手，连忙说道。
“让你阿姨收拾，我还有事情问你”，萧文山把雷落拉到阳台上，两人站着说话。刚吃完饭，正好站着消消食。
“如果合同没有问题的话，那剩下的就是进度问题了，能够保证吗？”萧文山问道。
“没有问题，我现在这里加上我有4个开发人员，萧斌正处于培养阶段，这次的项目中不会承担太多的开发工作。”
“你们现在已经明确的统计报表的指标计算公式，最好先给我，我可以先组织大家进行开发”，雷落大致评估了一下，工作量由原来的10张报表变成了52张，5倍而已，代码量估计也就5000行，而且这5000行中，其实重复的非常多，进度应该有保证。
“我已经把目前我们在用的10张报表统计好了，等下把资料给你带回去”，萧文山说道。
“那就太好了，正好我们明天可以开工了”，雷落说道，现在就是要加快进度，先把这个项目搞定再说，他正好还有一个建行软件的隐藏任务没有完成呢，一并解决，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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