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庄开济完全愣在原地,能够将上柱国一职卸任说的如此 轻描淡写的恐怕也就只有陈行安了。
要知道上柱国可是大华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职位,更别说如今陈行安更是获封国士无双,就连国主对他都得礼敬三分,此等尊崇的地位陈行安却是说离职便离职,属实令得他在心里面觉得匪夷所思。
“呵呵……”
回过神来的庄开济也只能站在原地苦笑,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陈行安刚才的那个问题。
可是在细想之后,他又觉得目前这样一个情况令得他在心里面很是无奈。
“哎……”
摇摇头深深叹息着,自是替陈行安在惋惜。
“以后我可就不常待在这儿了,好好保重。”陈行安则是莫名其妙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尔后是开口道了这么一句。
说完,径直朝着里面走去,留庄开济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愕然。
“这……”嘟囔着,当然是不清楚怎么上柱国突然说出如此奇怪的一句话。
翌日,朝阳初升,庄开济正想着叫陈行安起床,推开门之后,陡然发现后者整个人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如此情况自然是令得他整个人都在心里面觉得疑惑不已,搞不懂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陈行安竟然不辞而别,想起昨夜前者的话语,不由苦笑摇摇头。
在京都飞往江南市的飞机上,陈行安坐在经济舱内,皱眉不语,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昨夜和国主畅谈一晚上,陈行安对于那修行界的事情又多了一些了解,这会当然也是在心里面感到很是疑惑。
“喂,你干嘛呢,找死是吧?臭丫头片子!”
“哼,坐飞机你就老老实实安分点,我都看见你那咸猪手了!”
“你污蔑谁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就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很是聒噪的声音,陈行安偏头看去,只见一名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名年轻女子对骂。
那年轻女子一看便知道是涉世未深,此刻面对对方的无礼辩驳及破口大骂那张俏脸立马变得无比通红。
女子身穿一袭干净利落的白色休闲服饰,整个人身形修长,皮肤更是白皙细嫩如羊脂,黛眉如画,眉头下的一双诱人凤眸这会却满是怒意。
高挺的琼鼻下娇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皓齿。
听了这两人的叫骂声,陈行安在心里面大抵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那中年猥琐男子坐在飞机上不安分,时常骚扰邻座的一名女孩,时不时故意伸手去摸一下,而那女子长相清纯十分胆小,最后实在忍耐不下便和男子理论。
后者却不以为然,后面反倒是变本加厉,一旁的年轻女子则是看不过去,这才仗义相助。
眼看机舱出了事情,乘务员立马走了过来,朝双方调解道。
“哼,你说我调戏你了麽?”
“说!”
乘务员了解后则是将目光望向坐在中年男子身旁的那女生,猥琐男子则是大声叱喝着,面相十分凶狠,看这模样仿佛就要吃了对方似的。
那女生支支吾吾,低着头,缓缓道:“没……没有。”
“啊?”之前仗义相助的女孩则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料想事情竟然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一幕,整个人都在脸上流露出来一抹诧异不解的神色,惊呼出声后,嘴角不禁露出戏虐苦笑。
“哼,小丫头片子,不清楚事情前就不要给我随意满口胡驺,小心我告你诽谤!”
“多管闲事!”
中年男子一脸得意,指着她冷哼一声大声叱喝道。
女子银牙紧咬,脸上赫然有着一抹愠怒面色流露而出,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手似的,最终见她胸口微微起伏,轻吐一口长气后是移开视线。
男子则得意继续做下,眼看这闹剧结束,乘务员自然也随即离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乘务员自然是在心里面这么想的,更何况那小女生都亲口承认对方并没有骚扰她,他们又何必去较真呢。
“呵。”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行安瞧见那仗义相助的女孩如今正是气鼓鼓坐在那儿的时候不由抿嘴笑了笑。
唰!
可就在他刚有些许动静的时候,陡然瞧见对方偏头斜视而来,那张无比精致的面孔上一双凤眸豁然有着两抹格外狠厉的目光迸射而出,令人见了亦是不由心底一惊 。
“好可怕的眼神!”
“好像具备着某种威势似的。”
陈行安眉头微蹙,整个人在心里面更是惊惧万分。
仅仅一个瞬间,陈行安脑海之中便是闪过这样的念头,毕竟如今他虽说只是刚踏入修行界的门槛,可是对于外界的感知却是足足提升了数倍不止。
隔着这么远亦是能够瞧出对方眼神与众不同。
“奇怪。”
皱了皱眉,陈行安又是暗自在心底嘟囔这么一句,尔后再细细观察着对方。
浑身气息内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诡异奇怪之处,可奇怪的偏偏是这毫无出奇之处。
实在看不出端倪,陈行安只能无奈摇摇头放弃,心想或许只是自己的感觉出错,这女孩的确就是平平无奇的年轻女子。
在空中历经一个小时的跋涉后,飞机终于抵达江南市。
陈行安下了飞机,季阳早已经在那儿等候,正当他坐上车准备关门之时,车内陡然钻进来一个人。
“让让!”
还未回过神,陈行安顿觉身形一个踉跄,身体被挤着便不由自主往旁边挪去数步,车内的陈行安和季阳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一道清脆如林籁泉韵的声音传来。
偏头看去,正是先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女孩。
“你……干嘛?”
楞了半晌,陈行安最终是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出声问。
“捎我一程,山水山庄。”
这女子却是十分淡定坐在车内,神色淡漠道了这么一句,仿佛就觉得自己坐在车内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如此情况着实让陈行安在心里面感到郁闷不已,脸上满是愁苦神色展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