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韩谷便到达了水池。四周非常幽静,这样一来就不怕被人窥视,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也无惧。
水面碧波荡漾,他三下五除二脱下衣物,便迫不及待跳入了水池里。
池水微凉。
然而对他来说却是非常舒服,将全身都冲洗了一遍后,就在水池里畅游起来。
游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了胖子,于是全身松弛下来,籍着池水的浮力漂浮在水面上望着皎洁的月亮。
胖子是否依然安好,日子过得称心不?会不会偶尔想念一下他这个“逝者”呢?若有朝一日两人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情况下?而胖子究竟会露出何种表情,内心不禁涌现了莫名的期待。
突然间,他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于是他立即潜入了水里,然后将头部露出水面环顾四周,“谁,出来!”
四周毫无动静。
“给我出来,话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再次大喝。
过了半响,四周幽静如初。
“难道是错觉,”他信心有些动摇,“不对,难道遇上脏东西了!”
“侦测!”
【侦测成功!】
【方圆一百米未发现魂魄。】
不是脏东西,那么肯定是活物无疑。
不待对方有所动作,他立即往岸上游去,待在水里情况处于被动。不料才刚转身,他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心头。
于是他再度潜入水里,以求避开对方。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左小腿一阵刺痛,然后整个人便不由自主被拖曳而去。
水里有东西!
他拼命往岸上划去,无奈力量不足以对抗水里的东西,身形依然不住倒退。接着他使劲狂蹬咬着小腿的东西,水里阻力其大,此举也无功而返。
不管如何,他必须加快步伐解决水里的东西,一旦开始溺水,将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使尽全力去扳开对方的嘴巴,不料淬体五层的力量也奈何不了。接着双拳排山倒海般砸向对方,一身劲力也犹如石沉大海。
他只剩下唯一的办法——削铁如泥的黑剑!
当下从异次元储物柜中抽出了钨钢剑,反手就往眼前的黑影刺了下去。黑影顿时冒出了打量的血液,吃痛下不住挣扎,随后更松开了尖牙利齿,迅速往远处逃逸。
险死环生的韩谷立即就游出了水面换气,全速划向岸边。所幸水里的东西不再狙击,他才得以苟全性命。
他瘫软躺在岸上,胸膛不住疯狂起伏,心想差一些就完蛋了。
祝嫂不是说水池荒废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如此恐怖的玩意儿,而且根据那道影子推测,水里的家伙恐怕比普通成人还要巨大。
看来所有的鱼苗不是莫名消失,而是被这大家伙吞进肚子了。
水里的东西太危险了,得马上通知村民才行,于是草草披上了衣服,便飞奔回村。不料村里黑灯瞎火的,大伙儿居然全体就寝了。
他唯有回自个儿的居所,处理脚上的伤口去。仔细观察脚上的伤口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前三排后三排尖牙造成的伤口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从伤口上看来,应该属于鱼类的咬痕。
马上拿出了裴郎中的金创药敷了上去,不一会儿伤口就止血了。
隔日一早,一夜无眠的韩谷完成了修炼之后便匆忙出门召集村民,告知他们水池里有巨大怪鱼,当他把腿上的伤口展示出来的时候,村民都恐慌了。
裴郎中急忙出来安抚着村民,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只要不招惹水里的怪鱼,难不成它还会从水里跳出来不成。要是如此可是天大的好事,大伙儿可是好几个月都不曾见荤了。
村民这听着也觉得挺有道理,于是安心各自忙活去了。
但是韩谷听了裴郎中一言之后犹如醍醐灌顶,心想只要把水池里的怪鱼给逮住,不仅可以解决村民的生计,说不定还能够让大伙儿饱食一顿。
匆匆完成了今日的劳动之后,削了一根手臂粗的尖木便在水池旁蹲守起来,但是一日下来别说巨大怪鱼,鬼影都没见一个。
第二日,他一样蹲守在水池边,可也同样无功而返。
韩谷可不会轻易放弃。
接着他又连续蹲守了三天,可巨大怪鱼依然不见踪影。不但如此,这几日来他整个人都给晒黑了,还因此被村民笑话一番。
既然蹲守无法奏效,不得已之下只能更换策略,他苦思冥想一番后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钓鱼!
隔日清早,他向裴郎中索要了一根麻绳和铁支之后,自行将其改造成一套专为巨大怪鱼而设的钓具。
火急火燎赶到水池之后,他才发觉没有鱼饵,于是到处挖掘,怎知附近一带连一条曲鳝寻不着,于是又为鱼饵苦恼起来。
可村民数月来别说见荤,每日都还得束衣省食,哪还有残肴剩肉让他钓鱼。他苦思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村里没有可不代表他没办法,谁说钓鱼不能用蛇肉。
他立即从异次元储物柜拿出了巴掌大的虺蛇肉,用黑剑割成条状便用巨大的鱼钩给串起来。
领教过巨鱼的怪力之后,他唯恐自身的力量不足以对抗,便将麻绳的另一端别在粗大的树干上。
一切准备就绪,他把鱼饵抛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的落入水池里,再来以缓慢的速度把鱼饵给拖曳回来。
本以为怪鱼不会如此轻易上钩,却不料鱼饵落入水中不久,池水便是一阵波涛翻腾,还炸起了一道浪花。然后他便看见水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影子,非常迅速的冲向了他的鱼饵,“卧槽,这么饥饿!”
手中的麻绳一紧,他便知道怪鱼上钩了,于是使劲全力企图把对方给拖上岸来。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麻绳的另一端也传来了一股足以与他分庭抗礼的力量,互相拉扯起来。
这时他对自己低估巨大怪鱼的力量而感觉到一丝懊悔,应该呼唤几个村民过来帮忙,自己就不会如此狼狈。可现在为时已晚,他只得一个人苦苦支撑,不一会儿已经面红耳赤。
于是彼此之间进行着一场艰苦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