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府里,水韵舒展一下身子,放下书籍,缓缓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
书店报社什么的这些,水韵没有去想,现阶段能力管不了这些,至于再搞些这些事物来,好像自己也暂时没这个能力了。
诗词什么的,没必要,水韵注重的是像《论语》《诗经》《道德经》等等这些文化知识传播,目前能展望的就是部分‘论语’和‘诗经’了。
至于‘道德经’啊‘易经’啊什么的,先不说记不得多少,也不是自己这个年龄能弄的东西。至于以后的生活里,能回忆多少,就看缘分了。
至于更多的经典,譬如四书五经什么的,水韵觉得还是看缘分吧,以后能涉及哪方面,用哪方面就好。
一部《皇家童话故事》下来,自己除了缓缓运作的‘诗经’和‘论语’外,还能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
嗯,水韵还是觉得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如果允许,水韵还真想跑去找林烨叔父搞研究算了,但是明摆着皇帝想让自己从政,祖父也是这个意思。
自己从最开始的迷茫,到现在慢慢接受,好像从政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几次和这些朝臣接触下来,自己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其实看看皇帝的态度就知道,现在还早着呢,虽然让自己去朝会见识了一下,也只不过给自己增长见识而已。
起码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皇帝安排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该以什么态度去融入这个集体,皇帝到现在都没有提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暗示。
虽然皇帝这些年来,不急不忙的教导自己,更是随自己乱来,想来还在观察自己吧,既然如此,就按祖父说的吧,唯心。
这么久以来,祖父在水韵心中的地位一直不断的拔高,从皇族的态度,以及朝臣们的态度,和外面收集的丁点信息,水韵发现祖父是非常牛的存在。
祖父当年不仅是文士派的扛把子,更是朝廷里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奇怪的是,祖父在文士派里,从来没挂过什么职位,在朝廷里,每次都是以润安侯的身份出面。
就算没职位在身,但是只要发言,在文士派里也是响当当的,说一不二,没人不敢不听。在朝廷是个闲职侯爵,但是很多事情又是他亲自操作的,什么丞相尚书这些,从来都没人反对过。
奇了怪了,但是水韵被限制很多书籍观看,书店里的大多都是明面上的记载,虽然水韵觉得自己可能顶替祖父那样功能的位置,但是该怎么做,还没从祖父这里学到经验,既然长辈们现在不教导,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临近傍晚,看到音儿过来,拉着她例行温存一下,哪知道音儿说了个让水韵心闷的事,熊猫滚滚有身孕了,是熊猫圆圆它们两的。
卧槽,这些糯米团子不是性冷淡吗?怎么就怀孩子了?水韵和音儿跑去看看,四个糯米团子继续懒散的躺着。
这些年里,有着水韵这个大金主,几个团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虽然灵智低了些,但水韵就喜欢它们这憨样,水韵充裕的灵物足够它们几个潇洒了,磕磕碰碰的勉强挤进了二阶妖兽行列,还是聪明的宣灵鸟阿七调教的结果。
可是这些家伙无忧无虑后,也没有什么饱暖思**的想法,一天天的躺尸,动都不喜欢动,没想到这就长大了?知道要孩子了?不是性冷淡吗?
水韵很悲伤,感觉自己这个主子被它们超越了,回屋后唉声叹气的,音儿在旁边安慰许久,再看看音儿。
嗯,一起从小屁孩长大到现在,知心无比,看着身子长成的音儿,水韵流口水了十几年,可惜管制严格了点。
难道要真的像兄长们那样?等到修为够了才行?应该不至于吧?望着乌云密布的天,水韵惆怅起来。
“音儿,圆圆和滚滚都有孩子啦。”
拉着音儿,水韵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嗯!”
水韵侵略性的眼光,让音儿羞涩不已,紧张得想要逃跑。
“音儿看它们都有孩子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嗯!少爷,我去找夫人了。”水韵渴望的眼神看着她,音儿觉得支撑不下去了,万一让少爷越池半步,会被夫人和皇后娘娘惩罚的。
“别啊,音儿,安慰安慰我吧。”水韵直接拉着音儿衫底,在地上打滚起来。
“少爷!”
习惯了水韵的孩子气,音儿只得由着他性子来。
“音儿,圆圆都要当爹了。”
“嗯,”
“我不服。”
“少爷!”
“音儿,帮帮我吧!我不能输给它啊。”嗯,哪有这种对比的?不过水韵不在乎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少爷,我去找夫人了。”
“别啊,可怜可怜我吧!音儿。”
……
一夜过去,早晨起来,音儿服侍好水韵穿着,水韵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柔情的看着音儿,脸都笑出花了。
音儿低眉垂眼的帮水韵打理着,粉红的脸蛋儿,一直避着水韵的眼睛。音儿现在心里既高兴,也很忐忑,毕竟夫人和皇后娘娘都叮嘱着她,不能让她和水韵在这个年纪破戒,毕竟少年人还没到对这个事理性的时候。
现在这样了,她很害怕,没有例行去夫人那里,想来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夫人和皇后娘娘肯定会责罚少爷的。
水韵没有太过在意,但是也知道祖母和皇后肯定会发火的,这些年来,水韵对音儿还算规矩,倒不是他不想,或者规矩严苛。而是知道,少年人戒之于色这个道理。
没成想,自己还是没有忍住,看着既高兴,又担忧的音儿,水韵安抚起她来,自己怎样被罚无所谓,只要长辈们不要因为自己两犯戒,而动用家规就好。
其实水韵也有点小忐忑,就怕刚和音儿进一步交流了,就被家法分开,祖父陛下肯定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依水韵对祖母和皇后娘娘的脾性了解,估摸着自己很可能被禁足了,希望别是什么太久的禁足。
看着屋外淅沥沥的小雨,想着想着,水韵拿出纸笔,写下:
《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
看着水韵写的词,音儿也暂时忘记了忐忑,逐句欣赏起来,脸蛋又粉红上了,什么昨夜风疏雨骤,这表达让音儿看了都难为情,不由自主的勾起昨夜的画面来,非常羞涩。
水韵觉得自己和音儿忐忑的心情,正好如是。
没得说的,这么久没去见祖母,她自然找上门来了,还带着三伯母明成公主,拿着戒尺阴沉着脸,水韵想好的好多说词,看到祖母后,讪讪的挠挠脑袋没说出来。
三伯母则是在后面掩嘴轻笑着的看看两人,一阵鸡飞狗跳的抽打水韵后,让三伯母带着音儿走了,明成公主顺势拿着刚刚写好的词,一边看一边看着两人掩嘴轻笑。
被祖母收拾完毕,就被她赶去皇宫了,看着暴怒的祖母,水韵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希望娘娘那里惩罚不要太严重。
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宫苑,早接到方礼璇通知的千慧英,一脸孩子不争气的样子看着水韵,水韵只得挠挠头,说什么都不好。
于是给水韵下达了禁足十年的处罚,期间不允许音儿来探望,水韵听闻,下得一踉跄。
十年?有没有搞错,自己现在跟新婚人似的,这就残忍的把自己和音儿分开?
然后被皇后狠狠的收拾了,十年很长?没禁个千年,都是看在皇帝很宠你的份上了。
这个倒是实话,水韵之前之所有担心,就是怕被家法了,毕竟家法上禁个千年什么的,还真有,自己的底气源于知道皇帝和祖父都是随性之人,不会太过于干涉孩子这些情情爱爱什么的。
再说了,音儿本来就是和自己从小长大,感情在这里,既定的事儿,只不过提前罢了。但是自己毕竟是犯了戒律,祖母和皇后娘娘这里要惩罚自己,祖父和皇帝也不好拦着。
所以,给了个十年的禁足这个敷衍的惩罚,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是小惩罚,但是自己刚和音儿如胶似漆,这就要分别十年吗?太难了。
不管水韵怎么满地打滚的求情,皇后也没松口,水韵知道这是认真的后,只得苦苦吃下这个结果。
我温柔的音儿,我美好的生活,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