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渝州城的柴当立恨不得每天都和慕容知非黏在一起,反正白天在城主府是看不见他人的,每天不是和知非在外边逛街喝茶就是在慕容府陪知非刺绣作画,两个人都开心极了。
......
“师尊,柴师兄又不在吗?”
重夜正在专心和郑齐下棋,一时没有回答容玉。
容玉不死心,继续更大声问道,“师尊,柴师兄去哪儿了?”
可能是受了惊吓,重夜下错一步,有些不耐烦,语气也不是很好,黑着脸说着,“吵什么吵,没看见我这儿正下棋呢嘛...”
“我...”
重夜摆摆手,容玉低着头站在原地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
重夜看他这副模样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一样,脸上有些挂不住,“哎哟我的天呐你可别这副模样了,老头子我可承受不住啊。”
“二师伯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下棋比较专心。”
重夜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你柴师兄除了你未来嫂子那儿还能去哪儿。”
容玉听到柴当立的消息行了个礼就飞快跑走了,重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琢磨道“这小子,也粘人过头了吧...”
回到房间的容玉脸色阴沉沉的明显不开心,想去找柴当立却又不知该去哪儿找才好。
直到傍晚,柴当立才拉着慕容知非的手缓缓踏进城主府的大门。
饭桌上满满当当的精美菜肴都是柴当立和知非喜欢吃的,一群人吃得正和谐时容玉开口说道,“慕容姐姐还没嫁过来呢就天天和柴师兄在一起,外人看了不会说闲话吗?”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先前的热闹因为这句话戛然而止,重夜微微皱眉,正准备说教时兰英开口道,“虽说还没正式嫁进来,不过他俩早就定了亲这渝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况且我们早就把丫头当一家人了,也没见有谁说过什么闲话,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容玉这几天一直没能和柴当立好好相处,心里对知非颇有怨气,本想将她一军却没想到被柴夫人这么怼一句,容玉心里委屈,不知该怎么开口头就一直低着希望柴当立能够帮他解围。
可一旦涉及到慕容知非,柴当立心里对容玉的话也有些许不满,最后还是柴绍打了个圆场。
柴当立既没有帮他说话又忽略他的视线,只是对着知非笑眼盈盈,细心帮她布菜,这一幕就像一把尖刀扎进容玉的心。
重夜看到容玉那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直接瞪他一眼。
容玉这才意识到失礼,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白饭,不过他的心里却头一次充满了嫉恨。
他偷偷用余光瞄向身旁的金童玉女,真是多么的般配啊,般配得简直想让人撕碎他们。
一顿饭终于结束,众人离席。
还未完全盛夏,夜晚的风还是带了一丝微弱的凉意,三人沉默地走在一起,重夜走在最前面,席间多喝了些酒此时走路有些晃悠悠。
快要抵达容玉房间时,重夜才叫住他,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以后好好吃自己的饭,别人的事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管的不要管。”
容玉第一次见到重夜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怵,硬着头皮回复道,“师尊此话何意?弟子不明。”
郑齐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认清你的身份。”
伴随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随之雨滴一颗颗降落,容玉站在原地良久,抬头望向天空,眼眶微红,任凭雨水飘落在他身上。
淋了长时间的雨,不出意外地容玉病倒了。床榻上容玉满脸通红、还不停冒着冷汗,嘴里咕哝着不知是些什么。
重夜本来不想告知府中众人,托郑齐去请了大夫,可一天过去也没见好,直到晚上用饭时柴当立提起容玉其他人才得知。
柴绍请来渝州城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大夫开了药让人喂他喝下,这才慢慢平稳睡去。
清晨,容玉慢慢清醒过来,见房间里除了丫鬟并无他人,心里一下感到失落。
丫鬟见他醒来便去给他熬药,这下房间里只剩他一人,满屋的孤独寂寞突然笼罩在他身上,竟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来。
“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容玉急忙撇去眼泪激动得从床上起来。
“快别动。”
柴当立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他重新扶到床上,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要喝水吗?”
容玉摇摇头。
见他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柴当立忍不住打趣说:“我知道生病很难受,但瞧你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活脱脱的姑娘样,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媳妇有这么重要吗?!”
容玉突然发起火来高声道,“凭什么男人就一定要有媳妇!”
见惯了容玉一直逆来顺受的样子倒是头一次看到他发火的样子,只当他是不喜欢开这样类似的玩笑话并未多想,柴当立连忙道歉给他赔不是。
好不容易把他哄好,柴当立这才松了口气。
容玉正想开口看到门外却立马变了脸色,正是慕容知非和她的丫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屋子。
自己的心上人来了,柴当立立马起身朝她走去牵着她的手和声细语道,“怎么是你们把药端来了?”
知非浅浅一笑,“路上遇见小丫头,她也守了一夜没休息好便让她去休息了。”
“我的知非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旁边还有人,知非有些害羞,装模作样抡起粉拳锤他两下,却被当立一把握住。
容玉被他俩目无旁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刺激得有些心痛,手紧紧捂住胸口,看起来十分难受。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容玉的不适,柴当立连忙问他身体情况,又轻轻地帮他按摩胸口,容玉这才稳下心情。
“这才上午,怎么慕容小姐就在这儿了?”容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着。
“昨天是伯母的生辰晚上大家玩得都比较开心,伯母就让我在这边歇着了。”
拳头紧紧地在被子里握着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柔柔的声音再加上她脸上的笑容落在容玉眼里即便没什么过错那也是赤裸裸的炫耀。
“不过真可惜要不是你生病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了,昨晚还有烟花表演呢,当立哥哥走之前我们就约好一起看烟花昨天终于实现了。”
知非从茹儿手里接过药坐到床边,细心地吹凉一小勺药温柔地递到容玉嘴边。
“你还是快快喝药赶紧好起来吧。”
可容玉迟迟没有动作,甚至还把头转向另一边。
蕉蕉有些不高兴,“我家小姐亲自为你喝药你怎么不喝呀?真是没礼貌。”
“茹儿。”知非看向她,摇摇头示意不要这样说。
柴当立接过药,眼含歉意,知非起身柔声道,“那我就先去找伯母了,容师弟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