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淆哄了小猫儿好一阵,这才让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男人叫来风浅,吩咐了暗中调查傀儡针的事,让他切莫打草惊蛇。看他还一脸委屈,便给了他一罐玉凝脂膏,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风浅偷瞄了一眼在床上趴着睡的夫人,一看就是哭过的小花脸儿还带着些许泪痕,眼睛肿肿的,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
“这玉凝脂还是留给夫人吧…”风浅把罐子又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楚淆看了看他,“府里又不是只有这一罐。你今日有功,这是你应该得的。”
风浅瞄了一眼他家将军,挠了挠后脑勺犹豫了一阵才说,“将军其实不必罚夫人,夫人赐教,属下感激不尽。虽然挂了点彩,但真的没有人抱怨。”
将军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实力对等才叫赐教。”
风浅愣了一下,把玉凝脂揣进怀里,坚定的对将军说,“属下定认真训练,早日请夫人赐教。”
风浅走后,楚淆便专心伏案处理政务。
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楚淆就听见小猫儿吭吭唧唧的声音,估计是疼醒了。男人赶紧走过去把小猫儿从床上抱起来给人揉伤。
“疼的厉害?”怀里的小猫儿汗津津的,楚淆用袖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裘千羽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身后一抽一抽的疼,难受的不得了,趴在楚淆腿上一直哼唧。
男人叹了口气,“让我看看吧。”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天神的屁股能随便看吗?
虽然是借用肉身,裘千羽也用神力逐渐将这幅肉身往她真身的样子上转化,现在已经与她真身的样子并无不同。
心里万马奔腾,嘴上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裘千羽感觉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一只鸡崽子,在楚淆这把刀子下,除了乖乖听话没有其他选择。
男人又叹了口气,自责的摸了摸裘千羽的脑袋,挖了一点玉凝脂膏给小猫儿揉伤。
玉凝脂膏冰冰凉凉的,裘千羽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不自觉的开始犯迷糊。恍然之间,她又闻到了那种幽香从楚淆身上散发出来,耳边响起楚淆低沉的声音,“羽儿,再睡一会吧。”
好字还没说出来,裘千羽就陷入了沉睡。
……………………
裘千羽再醒来已是日落,楚淆不在房内。她二话不说,掐诀化出真身离开这具身体。
房间被刹翎战神的神光照亮。裘千羽双手合十使出灵力,只见一到亮光过后,裘千羽从房间消失了。
严千染正在房里用晚膳,突然就看见院子里一道金光,然后穿着一身红衣气势汹汹的刹翎战神出现在一棵柳树下面。
“鬼啊——”严千染尖叫一声把筷子扔了出去。
“咱俩谁是鬼啊!”下一秒,战神已经在严千染的桌前坐下了,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冥府老鬼胆战心惊的说,“你别告诉我,你显真身就是为了出来喝酒的啊。”
又一杯下肚,裘千羽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嘴,然后神色凝重的看着他说,“你实话实说,你们阴间除了东岳大帝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大官上来了。”
严千染把地府阴司几个阎王判官冥官冥王都捋了一遍,然后很肯定的说,“没有。”
“你确定?”
严千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裘千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那不应该啊。”
老鬼推了推她,好奇的问,“咋了咋了,你碰到什么了?”
“我觉得楚淆不对劲。”
“哈?你夫君能有什么不对劲,敢娶你应该是脑子不对劲吧。”
裘千羽瞪了他一眼,没心情和他扯皮。有些尴尬的说,“我和他打了一个平手。”
“我日!”严千染惊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他和你平手?!他就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和你平手?你是不是肉身太弱所以发挥不了真实水平啊?”
“他可以和我五成神力打个平手,你确定他就是一个凡人?”裘千羽翻了一个白眼。
严千染沉默了一阵,“不会是你们天上哪个神仙吧?”
“不可能。”裘千羽狠狠的握着酒杯,咬牙切齿的说,“我还没见过哪个神仙一身煞气,把我都压住了。”
严千染懵了,连喝两杯酒才平复住颤抖不停的手。
“他…不会就是东岳大帝吧?”
“他要是东岳,你会认不出来?”裘千羽白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严千染尴尬的呃了一声,“其实…我不知道东岳大帝长什么样…”
这下轮到裘千羽惊了,“你他娘的阴曹地府呆了几百年了,你没见过东岳?!那你一天天在干嘛?蹲在茅坑吃屎吗?”
“我见过好吧!”严千染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又平静下来皱着眉说,“东岳大帝每次见人都用半个黑纱遮着脸,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黑纱遮脸,难道是个丑男?
“我只知道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看眼睛好像长得很帅。”
“就露俩眼睛,能看出个啥,说不定下半张脸奇丑无比呢。”裘千羽这一会儿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儿了,“你都不知道人家长啥样,你咋找啊。要是他在大街上突然灵力波动了,你能确定出来哪个是他?”
“哦对哦。”严千染这才反应过来,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把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