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要求不多,不要求你对我好,不要求你对我无微不至,只是希望在转身回头的时候,身边有个人陪便好,而那个人是我心爱的你。
今天过后便是除夕了。因为有个聚会,明便早早起床,收拾完一身穿着,匆匆忙忙吃了点早饭,便向大门走去。明不喜欢别人等他,宁愿自己等别人,总觉得让别人久等了很愧疚。
“你又要去哪儿?”母亲问。
“不去哪儿,几个初中同学说出去玩一下。”
“早点回家,作业还没有碰过。天天不是手机就是出去逛”
“我自己知道,不会玩太久的。”
“衣服多穿一件,今天冷,昨晚下霜了。手上还有冻疮。”母亲怕把明冷着了
“没事,不冷。年轻人扛得住。”明笑嘻嘻的说。
说完便大步的逃离母亲的声波轰炸区。母亲就是这样,嗓门大,话多,事多,只要看见明面前摆放的不是书,便觉得明没专心学习。尽管如此,明对母亲还是耐心的,自从上高中以来,明知道自己有多离不开父母和家人,也慢慢体会到家庭的不容易,越来越感受到家庭给予自己的温暖。这种懂事来源于成长,更来自体谅。
从家里到街上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起得早,天有点冷,明走在路上直打哆嗦,便想到用小跑来换取温暖。很快便到了街上,时间只用了十多分钟,其他人还没来。随便找了家手机店就坐下,翻看着手机,梦没找他,应该还在睡觉,便没给梦发消息,多睡会儿总是好的。手机上也没什么玩的,游戏之类的,明已经多年没有接触过了;以前挺喜欢,经常去网吧上网,还偶尔打打当时的街机,老虎机之类的,后来一住校兴趣全无了,索性就没再碰了。呆了一会儿,觉得没事可做,等着也是等,便决定在街上逛一逛。街道没怎么变,一条长街,街道两旁卖菜的,卖文具的,药店,超市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有差别也是不同店铺的关闭,又一间间的开业。街的尽头是农贸市场,市场里面卖菜的,卖鱼的,卖水果的,商贩们不停吆喝。吆喝声,人们的谈笑声,市场中的所有人和物最终构成了一幅热闹景象,理所当然的,这里也就成了人们生活的主要活动区,家禽,食物都从这里获取,或者在这里销售。长街接一条短街,这条短街主要是卖衣服的,卖鞋的,小时候明穿的所有衣服皆来自这条短街,后来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也就不再这里买衣服了。
快到约定的时间点了,柔和师姐都已经来了。
“明,你来多久了?”柔先问到,师姐就在一旁笑。
“来了一会儿了,逛了一下,觉得你们应该快到了,就下来了。也就没问你们。”明说完,看向自己的师姐,还在笑。明不由觉得是不是女生的笑点都那么低,她又在笑什么?
“师姐,在笑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用眼睛审查了一边自己的穿着,觉得没毛病呀。
“好久没看见你了,看见你想笑,哈哈哈哈,原谅我。没有其他意思。”说完师姐又笑了笑。
“你是说我长得有笑点是吧。”明没觉得师姐这样说有什么。明在初中有一群男同伴,但总觉得还是跟女生一起好玩些。尽管明有些慢热,但每班里人熟悉后,那一定是跟办理女生玩的好些。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如此,并不是所有女生都很近,而是他觉得能一起开玩笑,能跟自己交友标准匹配的女生。
“诶,师姐,我发现你腿粗了,脸也有肉了。你的头发都遮不住了。”明笑嘻嘻的说道。
“那里长胖了?那是我在成长自己,懂不懂?不准说我胖了,再说我不锤你。”说完,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还瞪了明一眼。明知道她没生气,师姐是能在一起说说笑的人。但是说女生胖确实不好,但是明就是喜欢跟女生皮一皮,闹一闹,绝不是想暧昧。
“明,那个在你空间留言的是谁?是谈恋爱了吗?”柔问。
明听到,心里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吃惊,心跳加快。“哦,没有呀,那是我高中的同学,这段时间聊天有些多。我想问你们个问题啊?就是我喜欢被这个女生依赖的感觉了,并且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我是怎么了?”
“喜欢上人家了?而且我站在女生角度感觉那个女生也喜欢上你了。如果喜欢,大胆点。”柔说完,看向明。“哎,明,你怎么桃花运那么好,小学琪追你,初中琴追你,高中又是这样,这些女生还是那种挺漂亮的。”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说以前了,柔你说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如果跟现在这个女生走在一起了,我不知怎么去相处。我不想再像小学初中一样,重蹈覆辙。”明对这个问题苦恼很久了。
“怕什么?你就是有点娘,我觉得你需要勇敢点。别畏手畏脚的。You are man.you know?”师姐感觉受不了明的胆怯,便对明说到。
“对,勇敢些,如果那个人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就在一起。好好对待任何一个爱你的女生。”柔也鼓励明勇敢些。
三人说完,买了些小吃来消遣时光,聊了聊各自这段时间自己在忙什么。柔说在学校有多有趣,师姐则说她在校园的趣事,明则听着,偶尔调侃,皮一下。其中提到明初中女友琴也恋爱了,明听到没有任何不悦,只因为他们的往事终究在明心里也是什么也不剩,只剩下一个QQ号,一年多以来偶尔看见琴的空间动态,两人之间没有牵挂,没有回忆,有的话能记起的也是在朋友的鼓舞下,亲吻了琴两次。两人之间,在明心里是没有感情可言的,有的就是异性的吸引。每次两人相约到哪儿去玩,但一路都无话可谈,两人都没勇气说,最终两人也没有回忆,有的只有在路上一人一边的尴尬,像琴说‘她不想要只存在于网上的爱情’。正是因为这句话,明想不清楚自己跟梦一起后会怎样。
聊也聊够了,送她两个女生上了车,自己也向家中走去。梦还没给明发消息,明决定问问梦怎么回事。
“梦,在吗?”
没人回。明感到有些不安,不像梦以前的做事风格。
“梦,你在忙吗?”
还是没人回。明越发不安,焦虑,着急也爬上心头。这人怎么回事,别出什么事,让人担心,真是不懂事,等你回我,我一定狠狠教训你一顿。
守着手机,手机来个短信看一下,系统提示信息也不由自主的看下。明心想我怎么了,没回个消息至于这样吗?我不会陷进去了吧。
“梦,你没事吧,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问问。”
“没事,我就是今天肚子疼,不想拿手机,躺在床上的。我看到了你的消息,疼得厉害就没回。你去玩回来了?”梦总算是回消息了。
“嗯嗯,回来了,你怎么了,你拉肚子吗?怎么还躺在床上了。”明有些着急。
“哎呀,不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给我装?”说完,梦又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
“我知道什么呀?我就是不知道才问问你。”明感到很困惑,‘我怎么了,关心你还说我装,好人果然不好当’。
“好吧,你怎么那么傻呀,这都不知道,那我直说了,我来大姨妈了。肚子疼。这下总知道了吧。”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懂了,那可以煮点姜汤喝,小说里面都是这样的。”明知道大姨妈是什么,在小说故事里面见过,而且每次见到这三个字,每次男主角都会煮姜水给女生喝,效果很好。因此‘大姨妈’‘姜水’这五个字对明来说印象特别深。
“嗯嗯好,我现在不能陪你聊了,疼的厉害。晚上你要陪着我入睡,还要给我讲故事来催眠我。”
“好,你晚上好些了给我说,我给你讲,我等着你。”
“好。你等着我。”
明认为对于梦,是遥远的。今天他才知道,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如果这个人消失了,会着急,会像疯了一样满世界想知道她的消息;知道她生病了自己会担心,会牵挂;知道她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心里已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晚上梦好些了,便给明发消息。梦对他说:“每次肚子疼的厉害,她都会很急躁,会走路也走不了,会找爷爷给她扎银针。家里只有爷爷关心她,生日都只有爷爷和妈妈才会记住,其他人都记不住,也没人祝她生日快乐。”
“为什么呢?你给我说吧,以后你过生日,跟你一起过,我陪着你。”
至于明问的为什么。梦没有回答,似乎不愿说起,明也就没再问,怕提起她的伤心事。梦说:“我生日是5月20日。农历。记住了,还要记住你给我的承诺。”
“好,我记住了。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以后找不到你了,我给你打电话。我不想再着急,担心了。”明真诚的说。
两人便交换了电话号码。明说要把电话也背下来,以后好找到她。
后来明便给梦讲今天做了什么,跟谁一起玩了,说自己很担心,怕她出事。
梦说:“你不是说有男生吗,怎么全是女生。柔是谁,你师姐又是谁。”
“柔是个胖胖的、坚强的女孩,做事洒洒脱脱,爱笑,大大咧咧,柔即使又千种心酸,在朋友面前也不会有所袒露,永远看见的是她阳光的一面,到现在也还单身。我师姐也大大咧咧,胆子也很大,参加过很多表演,敢爱敢恨,却又很有趣,也聊的来。”
“明,你为什么叫她师姐?”
“哈哈哈,因为她们说是闷骚男,又跟女生走得近,所以叫我小师妹,我也就叫她师姐了。”明想起往事就觉得有些好笑。
然后明便讲起初中,说初中的时候,自己成绩本来很好,结果被琴一追,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了,后来成绩自然也越来越差,但心中没有埋怨。又说自己跟班上的男生上课开小差,一天上课,是物理课。旁边的同学对明说:“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明便说:“红牛。”就这样两个人,你说广告词上句,我说下句。梦听后,也哈哈大笑,对明说:“你怎么那么幼稚呀?笑死我了。”
明说:“不幼稚,那是我的内心,我内心的初衷。”
“什么初衷,那么幼稚,你倒挺有趣。”
“那是我内心的单纯,天真,我自己所保留的简单快乐。我想一直保留下去,成长归成长,学习归学习,工作归工作,当自己面前是爱的人,或要好的朋友,我愿意向他们展示我简单,轻松的快乐。”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旁晚,黑夜笼罩着,明几度想打开手机,给心中的她告白,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你,你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我心里。最后明在梦的留言板上留了一句——世间美好单纯善良的女孩,都应该值得以温柔相待。
第二天是除夕,也就是腊月三十。祖辈留下来的传统便是除旧迎新。一大早母亲就给明说:“等下帮着再打扫下卫生,今天咱家团年。”团年是一大家人的热闹习俗,就是我定个日期,然后亲戚都在这一天团聚到一起;明家里面定的日期便是今天,而四姨定的则是正月初二。每到这一天,明家里就忙得不亦乐乎,鸡鸭鱼肉,凉菜,酥肉汤,银耳汤,醪糟汤都会做好以招待亲戚。
明还是有些不放心梦,拿出手机,点开最近联系的第一个人,问:“梦,起床了吗?肚子还在疼吗?”
“起来了,疼是疼,但是没昨天疼了。你多关心我,它也许就不会疼了。哈哈。你知道很久或者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我,除了爷爷。谢谢你,明。”
明有些不好意思说:“那就好。昨天我在网上搜,说你不能冷着了,你穿厚些。等下不能随时陪你,我要去打扫卫生,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好。”梦乖巧的回道。
明便开始打扫,每一处都争取打扫干净;大人则忙于做食物,母亲切肉,切菜,父亲就洗好碗筷,洗好需要用到的蔬菜,来得早的客人就也加入其中,帮忙做菜做饭,临近十二点客人差不多大人到齐了,明便帮忙端菜上桌。有三桌客人,喝酒的人做一桌,其他人则坐其他两桌,开始吃饭,三桌人便开始摆摊往事,事自然是让人开心的事,喝酒的人则满脸红润的吹着牛,你劝我喝,我劝你喝,你给我满上,我给你满上,我敬你一杯,你敬我一杯,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待到三桌人心满意足,就收拾碗筷,收拾完,就开始进行下一项活动。母亲的兄弟姐妹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钱,父亲的就去给爷爷,和其他明也没见过只听过的老一辈烧纸钱。在烧的时候,再说些封建迷信的话,明觉得很有趣。忙完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准备晚饭,客人在六点几乎都要走完。
晚上,是真正的休息时间。以往明都会看一下春晚,今年不想看,他想陪着梦。梦跟他一样,也是个孤单的人。
“梦,我忙完了。你在干嘛/”
“在看电视呢,跟我妈一起。你总算是忙完了,等你那么久。”梦不开心地说。
明解释道:“没办法,来太多人了,三桌人。下午又要到处走,”
梦说:“真羡慕你,那么多人。我家就我跟我妈。”
“怎么只有你们呢?”
“我以后再告诉你。”
后面两个人聊今天各自做了什么。梦说希望自己有人替她坚强。明看了看时间快到新年了,还有半个小时。明表示自己会陪着她。
过了几分钟,梦还没有回。明想勇敢一次,他在输入行敲着字——梦,我想保护你,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满身荆棘;这么多天,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害怕孤独,所以我想好好保护着你。梦,我喜欢你,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就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后来我都在默默看着你,心疼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以后我陪你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一起学习,一起度过生日;无论做什么都陪着你。梦,我们在一起吧。
打完这些字,明准备发出去。梦回复了一句话,明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什么在涌动,一直涌上眼睛,落下一滴泪水,应该是喜极而泣吧。——“明,我们在一起吧,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会好好保护我,陪着我。”
明将之前打的字删除了,回复说:“梦,我喜欢你,我会好好保护你,陪着你一路披荆斩棘,陪着去看山看海。我会陪着你,让你不再孤单作伴。”
“谢谢你,明。”
“明,以后我叫你男神男朋友,好不好?”
“好呀,你喜欢就行,那我叫你女神女朋友。”明说
“新年快乐,女神女朋友。2014年1月30日是梦与明在一起的日子,明不会忘记今天。2013年9月4日,我心爱的女孩,悄悄的走近了我的心里。以后的日子我愿于她并肩向前,将我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那你不能把我弄丢了”
明肯定的回答:”一定。“